曲岑仕接過了銅錢,點點頭,心裏對幸福姐的感覺好了一點。
可是下一秒幸福姐就說道:“你以前要是好好跟零子叔學的話,哪有這麽多的事情啊。”
“我……他們沒讓我學。我是住在零子叔家,但是我爺爺奶奶都交代零子叔了,不讓我學這些。我也沒學過。我會的就是偷看來的。”
幸福白了他一眼:“那你這回是死了活該。
曲岑仕同樣白了她一眼,那好不容易生起來的一點點好感,就這麽沒有了。
因爲白天的活動都是分開了,四個人就三輛車子。幸福姐自己回家了。晨哥走向了柿子的那輛車子,柿子走向了零子叔的越野車。
小胖就這麽跟着竄上了越野車,壓低着聲音說道:“喂喂,你有沒有覺得晨哥和幸福姐挺般配的啊。兩個都是大齡未婚,又有共同的興趣愛好。而且啊,我發覺,晨哥對着幸福姐的時候,話都多說了不少呢。”
“亂想什麽啊?晨哥這人雖然不好相處,但是我們也不能害了他吧。就幸福姐那樣子,要是把他們兩湊成對了,晨哥就是……”
兩個沉默了一會,同時說道:“床頭櫃。”接着就都笑了起來。
一陣大笑之後,小胖一邊綁着安全帶一邊說道:“可是我還是覺得兩人能湊對啊。人家床頭櫃,那人家就高興當床頭櫃我們也不能攔着吧。就這麽說定了,跟你那景叔也有辦法交差了。以後咱們就多開點他們的玩笑。這談戀愛嘛,本來沒感覺的,說着說着,就真成了。”
柿子歎了口氣,這也能有成的?如果真成了,那晨哥以後的日子就悲催了。
***
這次的事情,似乎一下就陷入了僵局中。天絲提出了分手,他們也沒有理由再去“晶緣”了。蕾蕾那邊小胖送去了中藥,讓她媽媽照顧着,也沒有提廢了那水晶的事情。隻是暗暗下決心,一定要快點處理好這件事。
就第二天的下午,他們兩了那李家謀當初那高中。晨哥曾經提議在下個周末再去的,畢竟周末的時候,高中會放假一天,行動起來也方便一點。
但是柿子和小胖堅持要在第二天就去。小胖還說道:“準備要死的不是你,你當然不着急啊。”就這樣,時間定在了第二天星期一的下午。
爲了很好的完成這個任務,柿子一大早就對着牆上的辦假證打了電話。電話裏,人家一聽要辦的假證竟然是警官證,直接就挂斷了電話了。一連打了三四個電話都是這樣。
無奈之下,曲岑仕隻好給張伯伯打電話了。
張伯伯那邊也爲難了好一會才說道:“這個你還是去找辦假證的吧。我這給你辦,那就成真證了。就算沒有鋼印什麽的,那本子都是真的啊。到時候,出事查起來的話……”
“絕對影響不到你吧,大局長。”柿子已經打電話都打到煩了。
“影響警察隊伍。”張伯伯嚴肅地說道。
柿子馬上換上一張哭喪的臉:“張伯伯啊,我快要被鬼害死了。你給我張證吧。要不這樣,反正韋叔叔已經知道我們的事情了,讓韋叔叔帶着證跟着我們走一趟吧。”
“不能用正式的警官。要不我也不會把你開除了。”
對話陷入了僵局中,張局長也知道再這麽下去,柿子了手不幹更不好。他這才說道:“這樣啊,柿子。我給你安排,你等我電話。”
“隻要能做出來就行。伯伯,快點啊。我們下午就過去。”
據說,張伯伯局長是安排了一個犯人,在押的。當然,不可能說是讓他給别人做假證。警察那邊是借着用攝像機拍攝他做假證的全過程,說是要掌握了這個基本過程,教别人辨認假證的。
張伯伯就正好給了他曲岑仕的資料,在拍攝完畢之後,那當樣闆的假證,曲岑仕的警官證就出來了。
隻是沒有人知道,那假證在中午吃飯的時候,被誰拿走了,怎麽拿走的。反正就是不見了。
假證也是同城快遞送過來的。張伯伯還是讓韋叔叔開車到公安局附近的城區去發的快遞。關于曲岑仕的這些事,他也隻信得過這個老部下了。
等着曲岑仕他們三個人吃過午飯之後,就拿到了這本假的警官證。别說,就曲岑仕自己把那假證翻翻看看,都看不出一點貓膩了。辦案的時候,一般人也不會要求查人家的警官證。就算要查,這本證遞出去,就是給人家翻翻看看,人家也認不出是假證來。
小胖疑惑着問道:“一本就夠了?不是弄三本的嗎?”
“靠!你想想,平時你整天冒充軍官的,有人問你要過軍官證嗎?”
“我沒冒充過啊!我從來沒有說過我是軍官吧。”他是沒有說過,不過他那身行頭,都是部隊裏的正規裝備,大家也都是這麽人爲的。
三個人出發了,爲了稍稍避開人群,也就十二點四十就到了學校。學校裏這個時候,還是午休時間,憑着一本警官證,進門都不用說一句話。
小胖之前來過,他就給帶了路。學校不大,卻還要封了這麽一塊地方,想就知道是出過事的。
站在那被鎖死的門前,柿子問道:“晨哥,就這麽鎖着有用嗎?如果李家謀真在裏面,這個也太兒戲了吧。”
“這個鎖又不是防着李家謀的。”晨哥幹淨利落的一個助跑就翻上了牆頭,“這個是防着學生們的。”
接着就是小胖了,小胖那自是不用說的,同樣幹淨利落,這點圍牆,對于他來說那是小菜一碟啊。最後的就是曲岑仕了。
雖然聽小胖說過一次這裏面的情形,但是他還是想去看看。他也許能看到一些别人看不到的呢。
可是就在他退後幾步,準備助跑的時候,幾個男學生在一旁就喊道:“喂,那裏不能進去的!”
對着這個問題,他早就想好了對策了。朝着那些學生說道:“我們是警察,來找個逃跑的嫌犯的。現在就差這裏面沒有看了,說不定他就躲裏面呢。”
幾個學生一下驚慌了起來,在那低聲議論着。
“啊,不會是真的吧。”
“那前天失蹤的那個是不是也在裏面啊?”
“他會不會被殺了啊?”
……
這些學生還在讨論着的時候,曲岑仕已經翻上了牆頭了。三個人都沒有冒險直接跳下去,就這麽坐在牆上看着那邊。
這個時候,保安過來了。保安沒好氣地喊着:“那幾個,下來!”
同樣的一番話,柿子又對保安解釋了一遍。那保安疑惑着,報了上面領導。就這麽拖着時間,牆上的三個人已經将那地方看了一遍了。
空曠的,除了那邊的一個矮樹樁,剩下的就是垃圾了。
那矮樹樁還挺大的,看得出來,那樹曾經應該很高大。才弄了個雷劈木出來的。晨哥低聲說道:“李家謀在這裏被劈死,成了那樹的縛地靈。癸乙把李家謀放出去,砍樹,封地。現在這麽看,那封地的水泥沒有沒有特别的,但是有沒有摻着朱砂,我們也看不出來。蒸餾水,你看看,有沒有異常?”
曲岑仕看着整個場地,真看不出什麽來。他隻是鬼子,又不是真正的鬼,水泥裏有沒有朱砂他感覺不出來。最後柿子把目光鎖定在那樹樁上。說是矮樹樁其實很大。直徑至少也有一米二到一米五了。他們在那隻看得到樹樁的一面,看不到另一面。
而飄落進來的垃圾都成一種螺旋的方式靠近那樹,那樹樁貌似就是風吹過的中心點。晨哥皺着眉,說道:“看樹樁後面應該有什麽吧。”
柿子點點頭:“看不到。也沒看出有陰氣來。”
“現在是午時,要做實驗也要等晚上再來。”
小胖瞪大着眼睛就說道:“還來啊?”
那兩人同樣點點頭。
這時候,學校領導過來了。其中一個領導就說道:“呃,同志啊,你們下來再說吧。我們也是剛剛得到消息的。那學生失蹤的事情,我們沒有特意隐瞞。我們還以爲他在家呢。”
牆上的三個人相互看了看,一下就明白了。這地方還真出事了。要不是他們來,還要繼續隐瞞下去呢。
既然已經決定了晚上還過來,三個人就跳下了牆頭。曲岑仕這個持着假證的警官,就開始發威了。隻是學校領導把三個人引到了辦公室那邊的會議室。
談了一個小時,他們知道了一件被學校隐瞞的事情。那就是在前天晚上,學校一個同學失蹤了。有學生來報告說,看到那學生爬牆進去了那地方。但是學校當時沒有在意。那地方封了十幾年了,從來沒有出過事啊。就懷疑那學生的回家了。直到現在,那學生依舊沒有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