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小胖就是調笑幾句的,沒有想到柿子還真的認真了起來。
曲岑仕對這些也不是很熟悉,隻是聽着看着零子叔做過的,确定了一座小區裏最旺的位置上的那樓,說道:“就那棟!打賭!”
邊說着他邊從車子上拿出了手機。
小胖沒有接話,這種賭,沒什麽意思。柿子也就随便說說的,對着手機上的圖,看看那标示着的樓,還真的他指的那樓。他看着那屏幕一下就笑了起來:“真是這個啊,看來我在這方面很有天賦。我看我要跟零子叔說了,我要跟他學習,以後我就當個厲害的風……”
“風你的頭啊,堵人啊!”小胖突然喊着,就朝着那樓的樓口沖了過去。
曲岑仕這才發覺,那個藏老闆已經從樓裏走出來了。雖然他們上次見藏老闆的時間也就那麽幾分鍾,但是他們兩都很肯定那就是臧老闆。
兩人擋在他面前的時候,臧老闆隻是擡起頭來看了他們一眼,就轉了方向,繼續朝前走着。
曲岑仕和小胖兩人相互看了一眼,怎麽有這樣的人啊?
曲岑仕趕緊追了上去說道:“臧老闆,聽說你在澳門赢了不少錢呢。真看不出來,你還會玩這個。”
臧老闆冷冷看了他們兩,然後才緩緩說道:“我會玩的多的是。”
“嗯,還會玩攝影。你還喜歡旅遊吧。随時都能出發。”
“你們來找我不是說這個的吧。”臧老闆看着他們兩,就這麽冷冷地看着。
小胖抓起柿子的手,伸到了他的面前,露出了那佛珠,說道:“我們想了解一百零九顆佛珠的事情。”
臧老闆看看佛珠,在看看曲岑仕,推開了他們:“不想死的話,就把這佛珠廢了就行了。”說完,他又繼續朝着前面走去,讓曲岑仕和小胖隻能跟在他的身後。
“怎麽廢了佛珠?”曲岑仕急急問道。
這回那臧老闆停下了腳步,一副好奇地打量着他,然後才說道:“你連這個都不知道,能活到現在也不容易啊,或者說是運氣好。今晚上帶着佛珠**吧。那樣佛珠就廢了。”
臧老闆的話說得很平靜,可是就這麽平靜的語氣竟然說出了能讓柿子驚呆的話來。
不隻是柿子,就連小胖都驚呆了。原來要廢了佛珠,隻有帶着佛珠去**就行了。首先回過神來的是小胖。小胖突然喊道:“喂,那個臧老闆呢?”
柿子被他這麽一叫,回過神來,再四下看去,哪裏還有臧老闆的影子啊。“喂,他真的不見了。我們……我們驚住的時間也就幾秒鍾,他能跑哪裏去啊?”
真的沒有啊!曲岑仕還以爲自己眼花了,四下又看了一圈。甚至還跑動了起來,把有可能藏得了人的地方都看了看,那個臧老闆竟然就這麽失蹤了。
小胖也跟着找了找,邊說道:“那個臧大官人會不會也是什麽……就是那個啊?”
“不是,他肯定不是。但是……他怎麽會消失的呢?”柿子也說不出個原因來。兩人猶豫了好一會,本想上樓看看他的家的,還想着會有别的收獲呢。但是這個小區的物業挺盡職的。就是不讓他們兩上樓。
曲岑仕再次感歎着自己需要一本警官證,最後還是不得不離開了這個小區。
上了越野車,曲岑仕就一直沉默着。而小胖也在一陣沉默之後,借着一個紅燈的機會問道:“柿子,你……要不要廢了這個佛珠啊。畢竟你帶着也是一個炸彈,還不如就廢了它。”
“按照高洋的情況看,真要被收魂走,那也是在完成願望之後。我沒有許願,這個炸彈就永遠都響不了。“
小胖皺着眉,半眯着眼,看着曲岑仕。他想不通,一向表現得那麽聰明的柿子,怎麽今天就這麽笨了呢?他說道:“你是不想許願的,萬一天絲那妞跟你軟聲細語的,你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了什麽呢?或者你做夢的時候,夢裏迷迷糊糊地說了什麽呢?以防萬一,還是廢了好。”
“你這麽支持廢了?那小胖啊,你說我找誰**去啊?你嗎?”
“你滾一邊去!天絲不是現成的嗎?你要是喜歡的話,晶晶也行啊。”
“算了吧。你不是說天絲能讓我自己說了什麽都不知道嗎?萬一那時候我許願是上了她,正好就上了她,下一秒是不是就死了呢?”
“這個……”小胖也沒詞了。兩人就這麽沉默着回到了曲岑仕那陰氣很重的屋子。
車子剛停好,兩人就看到了樓口台階上坐着的男子了。這種老舊是小區是沒有保安的,台階也不是很幹淨,那人就這麽坐在那了。他一身洗得褪色的牛仔褲加黑色的夾克,腳邊有着一個大背包,臉上看不清任何的表情。
“晨哥?”曲岑仕疑惑着喊着,下了車子,就急急朝着晨哥走來。晨哥從小就生活在殡儀館,他可是殡儀館的童男啊,他能來這裏,不用想都知道是來找柿子的。
“晨哥,你怎麽來了?”曲岑仕邊走過來邊喊着。
晨哥這才擡起頭看向了他。不同的是曲岑仕是一張大笑臉,而晨哥卻是一張沒有表情的臉。
小胖也下了車子,看着曲岑仕幫晨哥拎起了背包,帶着他往樓裏走去。他就在後面腹诽着。這年代是不是冰塊表情比較吃得香的。雖然很多女人都喜歡冰塊表情的男人,但是從心裏說句實話,女人找來結婚的,絕對不會是冰塊表情的男人。那種男人對着他一天,覺得他很酷,對着他兩天,覺得他很帥,對着他三天,沒發神經的女人都是仙女了。
三人一起進了曲岑仕那小屋,柿子還沒來得及說句歡迎台詞呢,就聽着晨哥說道:“你這地方真小。景叔讓我過來幫你幾天,三個人?怎麽安排住的?”
曲岑仕看着晨哥那大包就知道他也許是要過來住幾天的了。之前景叔不也說過,讓晨哥多出來走動,别整天待在殡儀館嗎?最主要的是,讓晨哥找個女朋友。現在柿子有求于人,不是正好讓晨哥有機會出來住幾天嗎?
小胖是很自在地往沙發上一坐,說道:“我随便啊。大不了……大不了……我睡沙發。”其實他是很想有骨氣地說,大不了他回家住。反正現在他也算是有車開的了。隻是家裏太奶奶整天點的那種香味,讓他很受不了。還是在這裏睡沙發吧。
晨哥冷冷看着小胖,沒好氣地說道:“你睡沙發,我睡哪?”
“沙發都有人搶啊?”小胖也沒好氣地說着。
柿子感覺到兩人之間地不對盤,馬上說道:“好好,我們換陣地啊。去我爸媽那邊去住吧。我爸媽那邊的房子,房間夠多,床夠多,還有結界。”
“好!換地方。”晨哥說着就拎着自己的大背包,就往外走去。
晨哥一出門,小胖就壓低着聲音說道:“這家夥怎麽這麽不好說話啊?”
曲岑仕拍拍小胖的肩膀道:“行了體諒一下,咱們換陣地,我還有收拾幾件衣服呢。”
“換吧,換吧,我也不想跟你擠床了。行了,我先下樓等你啊。”小胖說完就下樓去了。曲岑仕也不擔心小胖和晨哥會鬧成什麽樣。就晨哥那性子,他要是不喜歡小胖完全就是一句話不說就行了。
樓下,晨哥就站在那亂七八糟的花圃前抽着煙,聽到有人下來的聲音,回頭看了一下,就默不作聲地繼續抽着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