蕾蕾驚訝地看着他,然後撇撇嘴:“大男人怎麽也這麽容易生病啊?”
小胖心裏真想吼,還容易生病呢?讓阿飄往你身上穿過去,我看你就不止是生病,還住院了。可惜現在是有求于人,他不會把這樣的話說出來的。
他陪着大笑臉說道:“蕾蕾,昨天讓你辦的事情呢?”
蕾蕾嘟嘟嘴:“我問高洋了。他聽我說這些事,就跟見鬼了似的,直接就躲到桌子下,抱着頭驚叫。害得同學們還以爲我怎麽着他了呢?衛淩哥,我就是照着紙條上,問他是不是晚上去過五岔路口。就這樣,他都能吓得快瘋的樣子。”
小胖皺皺眉,他沒有想到高洋會有這樣的反應。不過這樣也好,他們可以給高洋演場戲。打心理戰,這一招,還是跟他那當大将軍的爸爸學來的。
打定了注意,他滿意地一笑,對蕾蕾說道:“蕾蕾,好好學習。衛淩哥下午就要去部隊了。我要跟我爸去了。以後你要是遇上優秀的男人,就嫁了吧。再見。”
“衛淩哥?你說什麽啊?”蕾蕾還是一頭的霧水,不過小胖已經上車離開了。他還敢待下去嗎?以他對女人的了解,他要是再不走,一會蕾蕾就能挂在他身上不下來了。
蕾蕾隻是暫時的在這件事中消失一下,後來小胖才知道,在他去找蕾蕾的時候,已經把蕾蕾拉進了這件事中。
小胖開着車子給曲岑仕打了電話。
“喂!對付高洋的辦法我想出來了。既然是靈異事件,我們就要在晚上處理。今天晚上學校下夜自習,我找幾個人把高洋帶到那五岔路口。我們就演場戲,讓情景重現。我看他就會被吓得什麽都說了。”
手機中傳來了柿子的聲音,說道:“好啊。晚上你處理。等你們到了五岔路口再給我打電話。我現在正在去‘晶緣’的路上呢。”
柿子接到這個電話的時候,也在開車。反正零子叔家三輛車呢,他現在也不跑山上的,這輛越野車那是一個月才開出去那麽幾天。曲岑仕現在開出來也權當是幫零子叔保養了。
挂掉電話,車子已經找到了停車位。停好車子,他就朝着那巷子走去。站在“晶緣”的門前,柿子猶豫了一下,想到了昨晚在鬼市的遺憾。要是昨晚在鬼市見到“晶緣”之後,他們能繼續往下走一段,真的看到了一家一模一樣的“當下”那是不是也會看到一個很牛逼的老闆。然後那老闆會比臧大官人好說話,告訴他們很多内幕呢?
當然這隻是理想化而已。現實是他們沒有繼續走下去。而今天早上小胖就感冒了。而且看着還挺嚴重的樣子。那鼻子不停地打噴嚏,壓根就沒法呼吸。
現在要說再進一次鬼市,是絕對沒有人陪着他去的。這個計劃還是要緩一緩的。
柿子往下走去,他的目标是“當下”。不知道他們老闆回來了沒有。之前去“當下”溝通的都是小胖,這一次他也要去看看。
不是周末,着巷子裏的人不多。柿子很負責地說,賣東西的人,比買東西的多。而當下這個時候一個客人也沒有。
柿子走進去的時候,那穿着淡藍色襯衫的帥哥,還在櫃台後畫着圖。
柿子沒有打擾他,靠了上去,看着他用彩色鉛筆熟練地幾筆勾出了一串佛珠的圖。那小帥哥還是感覺到了他的靠近,擡頭朝着他一笑道:“進店就是緣分,聊天就是緣分的開始。我們又見面了。看來我們挺有緣的。”
曲岑仕意外着他這樣的開場白,撲哧一笑道:“你們老闆真會做生意啊。就你這樣的聊天,連你聊兩個小時都能聊。聊了兩個小時之後,不買點什麽都不好意思了。”
小帥哥也笑了起來,那可愛的小酒窩就出現了。“其實也有一些小妹妹,能在店裏跟我們聊上一整天,然後要離開的時候,買一根四十八塊錢的紅線。不過,這也是緣分的開始,我們樂意這麽做。”
“哇,這麽好的服務啊。那今天我也在這裏跟你聊一天吧。反正你今天沒什麽客人。”
小帥哥低下頭來,繼續畫着圖說道:“聊天當然可以,但是關于我們老闆的事情,我是真的不知道。”
“那你知道鬼市嗎?”柿子問道。他不知道,這個徒弟已經學習到什麽程度了。如果是得到師父真傳的話,那麽他應該知道一些事情的。
小帥哥的動作沒有停下,一邊畫着,一邊說道:“我并不知道那些事情。你要是真想問還是等老闆回來吧。我們老闆知道的比我們多得多。”
也許是太直白了吧。曲岑仕心中懊悔着。當警察審犯人,還在先問幾個問題來套好感呢。
所以柿子問道:“你在畫什麽?”
“私家訂制的佛珠的圖。一個老太太,準備在家裏供神龛。讓我們老闆給看了位置,安排了下來。這個是按照老太太的八字,給她訂制的。紅珊瑚的佛珠,一百零八顆。到時候,還要把她選的觀音像一起拿去廟裏幫忙開光的。”
“哇,你們還有這個業務啊。這個應該很貴吧。聽說好的紅珊瑚都很貴的。”
“嗯,不過請佛像佛珠,都講究一個緣字。”
“哦,你老闆很厲害呢。他應該知道鬼市裏還有一家‘當下’吧。不知道那邊的那家‘當下’是不是也做這個業務呢。”
這種就是套話。如果那小帥哥真的知道點什麽的話,一個不注意就會說漏了。
可是那小帥哥的一邊畫圖,一邊說道:“這個我就不知道了。要不,你等師父回來再來吧。”
曲岑仕挫敗了。沒成功啊!不過他還是很努力地沒有讓自己表現出來,而是微微一笑說道:“對了,鬼市裏也有一家和你這一模一樣的‘當下’,那裏的老闆是臧大官人。”說完,他就笑着離開了。
隻是在出了門,他就躲在一旁,通過店鋪的玻璃展窗看着那小帥哥。其實,人在不經意中的表情,就能透露出事情的一些真相來。就像現在,那小帥哥皺着眉,放下了手中的彩色鉛筆,拿出了手機,撥号打着電話。
從他打電話的姿勢來看,他用的并不是現在常用的空中呈現的視頻通話,而是用了老舊的對話通話方式。這種通話,别人是聽不到他們說什麽的,在一定程度上也是一種保密的措施。
柿子也在角落裏給小胖打了電話問道:“小胖,‘當下’的那個小帥哥叫是名字了?”之前“當下”的疑點都是小胖在跟進的,他一定知道比柿子更詳細一些。
手機那邊傳來的聲音帶着濃濃的鼻音,說道:“叫阿禅,全名不知道。”
“嗯,有這個就行了。我讓片警過來問問就能問出來了。”
“好,晚上我不去找你了。我在準備綁架高洋,晚上直接五岔路口見了。”
“綁架?!”柿子驚訝地重複着。剛才小胖是跟他說了這件事,但是他一直沒有想到用這個詞啊。
手機那頭的小胖低罵了一聲,就挂斷了電話。柿子心中不安着,但是估計他也阻止不了小胖的。所以他還是先将自己這邊的調查結束吧。他給張局長打了電話。讓張局長給這片區的片警過來,随便找個借口,去問問那個阿禅的手機号。然後得到了手機号,警察要想查清單,那也不過的一句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