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十字路口的宵夜攤上,一鍋海鮮粥,香噴噴地端了上來。小胖是不客氣地就先占了一個螃蟹,就咬了起來。
柿子白了他一眼,說道:“别一副沒吃過海鮮的模樣好嗎?”
“靠!你試試,天天在軍隊裏能吃什麽。回來之後,我太奶奶在家,能吃什麽。我也就跟着你這幾天才有點好東西吃的。”
也是,在軍隊裏,他爸可沒有嬌縱他。小兵怎麽樣,他就怎麽樣。他那太奶奶在家,那就是吃素的。就算吃塊肉還要背着太奶奶。用太***話來說就是“我人老了,我吃齋念經着,不要求你們跟着我吃素,你們吃我不反對,但别讓我看見了。”
這也是小胖回來了,還一天跟着柿子的原因之一。
“跟你說個事。”柿子準備把今天給了天絲八字的事情說出來。畢竟他不是一個人單打獨鬥的,他還有小胖這個好兄弟啊。
等柿子把事情說了一邊,他還補充道:“你都不知道,我當時心裏有多緊張。一邊笑着跟她**,一邊心裏還在算着這幾天的四柱。我都不知道我算出來的這個日子到底是不是純陰的。”
“兄弟,你好厲害啊。”小胖端着啤酒敬了柿子一杯,然後才說道:“你大可以不告訴她,直接扒了衣服的。不過作爲兄弟,我要提醒你一聲。我怎麽感覺你是愛上她了。”
“愛你的頭啊!她是漂亮,她是特别,我是跟她**了。但是小胖,我沒有被她迷惑,我知道我在做什麽,我也很清醒。如果洗脫了她的嫌疑,也許我真的會愛上……她姐姐!”
“唉!孺子不可教也。”小胖感歎這,不願意再說話,繼續進攻着他的海蝦。
他們這邊是比較安靜的,因爲那麽大一鍋的海鮮粥,就兩個人,他們不使勁吃,一會還吃不完呢。
而别的桌子卻不怎麽安靜了。這種路邊攤有一個特點,那就是吵。喝酒的,猜拳的,喝醉了說不定還會打上一場架呢。柿子和小胖都不擔心這個,人家不惹他們,他們也不惹别人。就算真的要論打架,他們兩也不是好惹的。小胖的身手,那是和特種兵一個級别的。
不過柿子今天卻一直看着隔壁桌子的那個手臂上紋着一隻髒兮兮的龍的男人。那男人一看就是一個混混,黑黑壯壯的,嗓門還挺大。那一桌子應該都是他兄弟吧。
不過柿子看的可不是他這個人,而是他手腕上的佛珠。那種人手腕上竟然有着一串佛珠!有就有吧,很多有偏門的人都供關二爺的,戴佛珠也沒什麽。可是柿子的目光卻一下收緊了,皺眉頭,半眯着眼看着那男人。
小胖疑惑着拍拍他的手臂:“幹嘛啊?那人欠你錢啊?”
“沒有。他一會會死,我們看看有沒有辦法能拖一下。”柿子對自己看人帶着死亡氣息的直覺還是很有把握的。
小胖聽着,也看了過去,在他眼裏,那男人生龍活虎的,還拿着酒瓶跟兄弟玩吹喇叭呢。“不會吧。”他說道。
柿子壓低着聲音道:“相信我,誰會死,我能提前幾天就看出來。”
“哇,你這麽厲害啊?”說話的時候,小胖也看向了那男人。
而那男人是回頭就朝着他們吼道:“看你媽個x啊!小心老子把你們眼睛挖出來。”
柿子和小胖同時低下頭去。并不是說就怕了他,而是他們真不想惹事。低頭的時候小胖就說道:“死了活該!”
“他手腕上有佛珠,就不知道會不會是因爲佛珠而死的。”
“那就是說,我們今晚跟着他,說不定真相就出來了?找到下手的人,你就不用死了?”
“也許吧,不過我從來就沒有想過我會死!”就算是戴上那佛珠的時候,他就沒有想過自己會死。
那邊的桌子一陣椅子移動的聲音,他們兩看了過去,那男人已經起身說要去上廁所了。柿子這邊趕緊結賬,也跟着那男人朝着不遠處的公廁走去。
公廁是那種城市統一的移動公廁,燈光什麽的,不算明亮,但是也不弱了。那男人是喝了不少,也沒有注意身後跟着人。
在柿子的目光中,那男人在經過洗手池前的鏡子的時候,身後就跟着了一個黑影。那黑影漸漸出現了一個人的樣子。确切地說是那是一個鬼。
剛才因爲結賬的關系,柿子和小胖離男人并不是很近,這點距離柿子并看不清那鬼的容貌。他壓低着聲音說道:“有情況。有髒東西接近他了。”
柿子不知道那鬼是怎麽下手的,下手的速度是多快,所以他在說完這一句之後,就朝着那男人跑了過去。每年暑假跟着零子叔,不是白跟的。就算學不會,基本的辟邪手勢手印什麽的,還是會的。
他在跑過來的時候,已經用左手做出了固陽的手勢。同時咬破了中指,準備這用固陽之後的充滿陽氣的血,撒在那髒東西身上。就算不造成傷害,至少也能暫時讓它離開。他知道自己的血沒有金子大媽那麽厲害,但是也不會就一點用也沒有吧。
柿子沖出去的時候,小胖才反應過來,在後面喊道:“别去冒險!”柿子手上也有佛珠,别讓那東西有機會一次兩個了。
柿子沖進廁所裏,那男人正在那溜着鳥,看到他那麽沖了進去,而且目光還是緊緊盯着自己,馬上就罵道:“你媽xx……”
可是柿子壓根沒有理會他,注意力都放在了站在男人身後的那個鬼影的身上。鬼影已經出手了,手指正準備穿透男人的後背。那個地方柿子知道,穿過來就是心髒。因爲佛珠死亡的人,大多是心髒驟停。原來那個鬼影就是讓人心髒驟停的兇手。
看到柿子沖進來,鬼影朝着他一笑,收回了手,消失了。
小胖跟着沖進來,急急問道:“怎麽樣?”
“走了,消失了。”
“靠!這就走了?不過也好,我們沒有什麽準備,不要去冒險的好。”那邊的男人還在罵着,小胖說完這句話看了過去就說道:“你他媽再罵一句,我閹了你!”
男人這個時候也已經提上了褲子,一副要打架的樣子。
柿子拉着小胖就說道:“走了,走了。幹嘛要這樣啊。”
小胖卻是不依不饒地地喊着:“我打個鬼沒準備,打他我随時都準備好。喂!别這麽孬種樣。柿子!喂!别拉我!”
他們就這麽拉拉扯扯地回到了車子上。鑒于那男人是帶着兄弟來的,柿子還是啓動車子趕緊離開了。
車子上,小胖就很不服氣地說什麽,幹嘛要怕個流氓,什麽他長這麽大就沒有受過這樣的氣,什麽就算那些人都一起上也不會是他的對手……
柿子吐口氣,搖搖頭。小胖真不該去當兵啊,讓他當民警幾個月,保準能磨了這銳氣了。基層民警啊,那基本上就是最受氣的職業了。那次張大媽家的貓跑樹頂上下不來,他去幫忙處理的。就說句沒辦法弄下來,要等小貓自己下來。結果還被那張大媽投訴了,說他不幫群衆排除困難。
“别罵了!”柿子打斷了他的話,“趕緊回去,我還記得那個鬼長什麽樣子。馬上拼出圖來不成問題。有了圖,我們要找線索就容易多了。”
這才讓小胖安靜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