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晶被從車子前擋風玻璃射進來的陽光,照得呈現出五色的光彩。很美,似乎還能看到裏面有着雲霧在流動着。
看着她那張驚慌得呆掉的小臉,曲岑仕伸過手,将她擁了過來,讓她的頭,靠在他的肩膀上:“别怕,也許隻是巧合,也許你命硬呢?對了,天絲,”他松開了她,手指擦過她的唇畔,“你還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我在幹什麽嗎?”
“在跟那算命老頭辯五行。”
“我也會算命,你信不信?”曲岑仕說完了還笑了一笑,隻是摩挲着天絲唇畔的手指,卻沒有收回來。
“不信。你最多就會點皮毛,說不定還不如我呢。”
“嗯,很聰明。那告訴我,你的生日,我給你算算,你試一下,看看我會不會。”曲岑仕的手指點在了她的唇上,這其中的暧昧不難流露而出。還不止如此,因爲剛才擁抱的時候,他們就靠得比較近了。現在曲岑仕的唇,離她的是那麽的近。讓他都能感覺到她皮膚散發出來的,清甜的味道。
天絲沒有因爲曲岑仕的靠近而拒絕。都是成年人了,這樣的靠近意味着什麽,大家心裏都很清楚。她微微一笑,張張嘴,正要說話,車子前擋風玻璃上,就出現了一個胖乎乎的身影。那男人撩起了衣服,露出了滿是肥肉的肚皮,一下跳到了車子擋風玻璃前。因爲他的動作,車子晃了一下。
曲岑仕小聲說道:“哇,他多重啊,别把我車前蓋給壓出坑來啊。”
那胖男人,就晾着肚皮趴在了擋風玻璃上。被壓扁的一堆肥肉上,紋着大紅色的幾個字“我愛天絲”。
天絲的臉從剛才那帶着暧昧的笑,一下變成了憤怒暴力的模樣。
看着天絲打開車門下了車子,曲岑仕在心裏給那個胖子捏了把汗。就天絲之前踩腳的那個動作就知道,她絕對不是外表表現出來的那種柔弱小女生。接下來曲岑仕敢保證,那些鏡頭拍上電視的話,會被打碼加年齡段的。**裸的十八禁啊十八禁。
天絲那甜甜的外表下,赫然住着的就是一個魔鬼的靈魂。
兩分鍾之後,天絲上了車子,說道:“走吧。先送我回家再說。氣死了。呼,手都打痛了。”
而車子前面,幾個人遠遠關注着的那胖子。胖子已經被剝了上衣,滿身滿臉的青青紫紫,鼻子上還流了鼻血,滴在了肚皮上的“天絲”兩個字上,把那兩個字弄花了,看不清了。
曲岑仕長長吐了口氣,朝着天絲笑了笑,隻是笑得都那麽僵硬了。這個女人,真的能娶回家嗎?
他啓動了車子,緩緩繞過了那已經被打趴的胖子。曲岑仕的眼中沒有同情,隻有讨厭。他是聽讨厭這個該死的胖子的。如果不是他的打擾,剛才那氣氛下,天絲絕對會說出自己的生日,而且還是肯定真實的。
要知道,女人都有一個缺點,那就是很容易被暧昧沖昏頭的。**對女人來說并不是百分百重要的事情,但是被愛卻是非常非常重要的。對于男人來說,**和愛幾乎是可以劃等号的。可是對于女人來說,那是兩個完全不同的概念。愛大于**!
那麽好的機會,就給一個死胖子浪費掉了。曲岑仕能不讨厭他嗎?
車子朝着那小巷子駛去,曲岑仕問道:“要不要先去吃飯。”
晶晶明顯地愣了一下:“不吃,沒心情。回家吧。一會你把車子停在巷子口就好。我不想讓姐姐看到。”
“那麽怕你姐姐啊。你那天說的辦法也許可行呢。讓你姐姐談戀愛,那樣她就不會反對我們了。”
天絲一笑:“不可能。”
“真不去吃飯?其實我是想先吃飯,然後我們一起逛逛夜市再回去的。”曲岑仕說着。其實他一開始是沒有想到的。這個是計劃趕不上變化啊。在他看到剛才差點就成功的份上,還想着再安排一次,沒有那些閑雜人等的打擾,說不定真的會成功呢?
天絲還是猶豫了一下拒絕了。最後車子是送天絲到巷子口,然後下了車子,專門爲天絲開了車門。還趁着她不注意的時候,在她的臉頰上親了一下。才說着再見,讓她離開了。
天絲并沒有因爲他的親密而生氣,而是笑着揮揮手,很顯然就是默認了他對她的親密。
看着天絲走遠了,曲岑仕才緩緩吐了口氣,心裏想着,浪費了一次大好機會啊。
“年輕人,你命中有一劫已經靠近了。過來,老人家給你算算。”
聽到這些話,曲岑仕看了過去。在那街道的角落裏。紅布招牌後面坐着那麽老頭,那不就是上次跟他說五行的那個老頭嗎?爲了要個利是,這老頭還真的臉皮夠厚的。他難道就忘記了上次的事情了?
曲岑仕從車子裏拿出了一個紅包,那還是菜鳥結婚的時候,他當伴郎收的一大堆敬酒紅包裏其中的一個呢。在紅包裏放了十塊錢,他走到了那老頭面前,把紅包放在了他的紅布招牌上,說道:“大叔啊,上次說了陰陽,這次我們說說五行怎麽樣?”
大叔也不客氣地收了紅包,不過也收了小攤,邊笑着說道:“年輕人,老人家的話你可要聽。你那一劫啊,弄不好就交代在這事上了。還是好好打算吧。”
曲岑仕是看着老頭離開的速度,嘴角抽抽,說道:“呵呵,怎麽看着就這麽像騙錢的呢?拿到錢就走!”
***
小胖這邊就沒有這樣的豔遇了。因爲喪事的關系,菜鳥很多同事都認識了小胖,也知道小胖跟菜鳥的兄弟。菜鳥的喪事都是小胖幫着忙前忙後的。
所以小胖去菜鳥那銀行的時候,大家對他都挺友好的。就在銀行一樓的大廳裏,他跟菜鳥關系要好的同事聊上了幾句。
幾句客套話之後,菜鳥就壓低着聲音問道:“菜鳥是不是還有一個小三,大着肚子了?之前我們兄弟聽他提到過,現在想問問,要是真的有,我們兄弟也幫襯着一些。”
那同事聽着小胖的話,有些吃驚地樣子,然後看看那邊的其他同事,壓低着聲音回道:“沒有吧。蔡傑那老婆可厲害了。而且懷孕的不是他老婆嗎?我們都沒有聽說過他有小三啊。”
“哦,這樣啊。我也覺得。就是不知道他那句玩笑話是不是真的。現在事情都這樣了,我們也要多問幾句吧。”
那同事點點頭。
“那菜鳥在出事之前,有沒有什麽異常?那幾天我們也發現了他有點秘密的樣子,但是他也不跟我們明着說。”
同事猶豫了一下,才說道:“出事那天,他請假過去的。他那天下午還約了一個白金客戶的,可是臨時請假讓别的人接待了。他去請假的時候,我們就覺得奇怪了。問了他到底什麽事情,他隻是笑笑說要去取一件很重要的東西。唉,誰知道就這麽出事了呢?”
“很重要的東西?”小胖疑惑着重複着。他的心裏有了一個肯定,那就是菜鳥肯定是知道自己會出事的。而且是出事幾天前他就已經知道了。但是他沒有跟任何人說,直到真的要出事了,才撥打柿子的電話,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那重要的東西到底是什麽?佛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