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抱起她的時候有什麽感覺嗎?”容瀾幽幽地說,“像是一團……沒有生氣的屍體,手腳都那麽垂着,沒有一點支撐。”
“四肢的骨頭都碎了。”
“她躺在那裏多久了,被人打碎骨頭是不是很痛苦,她那麽驕傲的人,别人如此羞辱她,是不是比碎骨還痛?她被人欺負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讓我來救她,而我當時爲什麽不在她身邊?”
“整條街道都是黑的,它離王府那麽近,那麽近,我卻無能爲力。”
“我在想,她是不是以爲自己快死了,她臨死前,有沒有遺憾?會不會想到我?”容瀾捂着頭,如萬箭穿心,“我以爲自己足夠強了,能保護她,帝都誰不知道秦楚是我的未婚妻,誰敢如此打她,我以爲我隻能給她一片無拘無束橫行霸道的天空,最後卻發現,她還是被人傷成這樣子。”
司徒炅并不擅長安慰人,“你想多了,或許三小姐隻是想着如何活下去,其他不會多想,你也别想多了,何苦折磨自己。”
人又不是神,不一定什麽都能預料到,不會什麽都能解決。
這種意外,誰也不想。
“是嗎?”容瀾魂不守舍。
司徒炅說了一句激勵他鬥志的話,“你應該打起精神,去查一查誰把她打傷成這樣子。”
一句話,就讓容瀾從奄奄一息中滿血複活。
那雙眼睛,染滿了嗜血和殺戮。
是的,他會查出來,到底是誰傷了秦楚,誰如此殘忍,傷害了她,還是以這種折磨的方式。
司徒炅知道,他目的達到了。
“三小姐可能和人結了仇,這樣的傷,若是隻是想殺她,根本沒必要,對方想羞辱她,折磨她,想讓她生不如死。”司徒炅說,能力又強,又如此仇恨秦楚,他下意識地想到了柳王爺。
容瀾咬牙,“我今天回來聽說她和柳王爺打起來了,怎麽回事?”
司徒炅把今天拍賣行的事情說了一遍,他沒有離開,目睹了一切,他也清楚,秦赢不會袖手旁觀,所以,看完了熱鬧,他就走了。
他對秦楚雙屬性并不驚訝,秦家三小姐本來就是雙屬性天才。
隻是,她的品級升得太快了,有點不太尋常。
當然,這種事情,司徒炅也隻是當時詫異,過後就什麽都沒發生過,該怎麽樣還是怎麽樣了,一點都沒放在心上沒想到今晚就見到奄奄一息的秦楚。
“柳王爺是吧,多麽符合條件。”容瀾眸中掠過一抹戾氣。
司徒炅說了一句公道話,“柳王爺是土屬性的劍者,若是柳王爺所傷,三小姐身上的傷口應該不是這樣子,我剛剛注意到了,三小姐的傷口,并不像是土屬性力量所傷。”
“那是什麽造成的傷口?”
“嚴格上說來,我并不知道。”司徒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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