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佳走在最後,看了那個女家長一眼,眼裏滿滿的都是嘲諷之意,看着她左臉的巴掌印,再想想剛剛她突然開始轉變的态度,真的是覺得可笑至極。
幾人走後,剩下兩個人在辦公室裏大眼瞪小眼。
校門外。
蘇小念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腰間的手,看男人沒有收回去的意思,又等了兩分鍾之後,還是沒有收回的意思,她終于還是忍不住了,直接開口喚道:“霍少鋒……”
“嗯?”
蘇小念歎了口氣,轉過身子,道:“已經離開了,可以不用裝了。”
她覺得今天的他很是莫名其妙,明明早都到了日本,卻不來找自己,現在他突然出現幫自己解決了問題,說實話,她還是挺開心的。
霍少鋒聽到女人的話,隻覺得很是刺耳,什麽叫裝?他閉了閉眼,她還不知道那年的事情,自己應該跟她解釋的,不用生氣。“小念,我跟你說,六年前那晚的男人是我!”
随着男人的話落,隻見小女人震驚地看着他。
霍少鋒注意到了宋佳依舊站在那裏,也注意到了這個場合不适合解釋一些事情,所以直接掏出手機,給章思俊打電話,讓章思俊過來接宋佳跟兩個孩子。
他挂斷電話之後,對着宋佳說道:“我跟小念單獨聊會兒,你照顧好孩子,待會兒章思俊會來接你們!”
男人快速地交代完畢之後,拉過蘇小念上了車,然後揚長而去……
宋佳看着車子遠去,她嗅到了八卦的味道,怎麽不繼續說了?她可是很感興趣的啊,低頭便對上了兩雙清澈的眼,歎了口氣,還是先看孩子吧!
……
蘇小念直到上車還沉浸在剛剛的消息所帶來的震驚之中,六年前的人就是眼前的這個男人嗎?世界上真的有這麽巧的事情?那次自己随意闖入的房間,就正好是他的?
那不就說明蘇陽蘇牧是他的孩子了?
男人好似注意到了她的表情,目光依舊直視前方,說道:“你猜的沒錯,蘇陽蘇牧确實是我的孩子。”說到這裏,他的嘴角帶着苦笑,自己的孩子在外呆了六年,自己竟然一點兒都不知道,說起來怎麽這麽可笑呢?
“若是你不相信的話,車後座上有一個文件夾,那裏面是DNA鑒定報告!”男人說這話的時候,抓緊了方向盤。
蘇小念目光一撇,就看到了靜靜地躺在車後座上的文件夾,她沒有勇氣去翻開,自己糾結了近六年的問題,突然就這麽地解開了?
孩子的父親,就是霍少鋒……
她想着,還是伸手去夠那個文件夾,然後慢慢地翻開了,她的眼睛逐漸睜大,之後眼淚便直接落到了紙張上,暈濕了上面的字。
霍少鋒注意到了小女人的眼淚,心裏似乎被針刺了一下,以前她哭的時候,他都沒有現在這麽難受,今天看到蘇小念的眼淚,竟然覺得心痛無比。
他猛地轉動方向盤,将車停在了一邊,然後拉過她,吻了上去,輕咬着她的唇瓣,似乎感受到了眼淚的苦澀。
兩人唇抵着唇,霍少鋒低聲說道:“小念,别哭……”
聽到男人的話,女人哭得更兇了,“我高興不行嗎?”
“行行行!”聽着蘇小念似乎是有些惱羞成怒的話,霍少鋒很是無奈,隻好順着她的話,還是先滿足眼前這個情緒不定的小女人吧。
兩人似乎因爲有了孩子的關系,覺得以前的誤會都不算什麽了。
等到蘇小念哭夠之後,他直接拿着紙巾幫她擦了擦眼角邊的眼淚,用從來都沒有過的溫柔。“以前沒發現你這麽能哭啊!”
蘇小念擡頭便看到了霍少鋒眼裏的認真,“我以前也沒發現你有這麽溫柔的時候啊!”
男人無奈地看了小女人一眼,說道:“小念,跟我回國吧!”
“不回!”蘇小念擡頭看着他,似乎因爲有了孩子,膽子也大了,直接開口拒絕。
霍少鋒看着她毫不猶豫地拒絕了,直接開口問:“給我個理由!”
女人看着他這個表情,小臉就拉下來了,還給你個理由?蘇小念下巴一揚,“自己去想!”
霍少鋒聽到這話,便皺起了眉頭,自己想?他又不是她肚子裏的蛔蟲,自己怎麽可能想得到?
“不會是因爲蘇然吧?”他斜着眼看着蘇小念,試探地提了一句。
然而女人的臉直接紅了,好似被戳破心事一般:“怎麽?不行嗎?”
霍少鋒被她這嬌羞可愛的樣子逗笑了,唇邊勾起一抹笑意,無奈地說道:“小念,以前是我錯了,我不确定你的心意,便想着用蘇然來氣你,我跟蘇然什麽也沒有做過。”
“小念,現在什麽都不重要了,隻要我還愛你,你還愛我,我們以後就好好過日子,行不行?”男人這次說出的情話仿佛用盡了力氣,自己以前從來都是粗魯的對待她,兩人之間的誤會因此也越來越大,最後到了一發不可收拾的地步。
那樣的結果,到底該怨誰?
蘇小念怔了怔,聽着自己期待已久的話,好不容易忍住的眼淚又忍不住了,眼淚掉落,仿佛滴滴都流進了男人的心裏。
“……”她泣不成聲。
霍少鋒心疼地看着那個傻女人,歎息了一聲,終是将她一把摟進了懷裏,耳邊是蘇小念的放聲大哭,他親了親她的耳垂,将懷中的小人兒摟得更緊。
也不知道蘇小念是不是沒心沒肺,還是這些年來第一次如此放,竟然哭着哭着睡着了,霍少鋒苦笑,安慰自己,想必是昨晚太累了吧,他将她放到座椅上,将座椅調整了一下,希望蘇小念能睡的舒服一些。
男人看着她的睡眼,覺得自己擁有了全世界,心裏的空虛似乎被填滿了,他發呆了半個小時,便發動車子,打算找一家酒店。
蘇小念被抱下來的時候都沒有醒。
前台小姐看着霍少鋒如此辛苦的姿勢,便直接一條龍服務,将他們送進了房間,才離開。
霍少鋒将小女人放到床上,給她蓋了一條毯子,便走到了窗邊,看向窗外,思考着一些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