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不起,蘇總監,我一時心急拉錯了。”蘇然連忙道歉,屈身在地上撿那些從包裏遺落出來的東西,口紅,粉餅,車鑰匙等等,都是一些日常需要的東西。
可是,眼尖的同事B很快就嚷了起來,“蘇然這不是你的項鏈嗎?”
“是啊是啊,跟剛才我們看的照片上面的一模一樣,就是你的吧。”同事A也恍然大悟一般跟着嚷起來。
一陣小小的躁動立馬傳了過來,蘇小念眼底閃過一絲狐疑,垂眸去看,卻發現蘇然眼睛裏蓦地盈滿了淚水。
蘇然把掉落出來的那條項鏈緊緊捂在胸口,擡起頭萬般不解又無奈地盯着蘇小念的臉,問道:“爲什麽?這是我祖母留給我唯一的東西了。”
“我聽不不懂你在說什麽東西。”蘇小念一把奪過自己的包,眼神裏是更多的不解與無奈。
“蘇總監,你再讨厭我打我也就罷了,可這個東西對我來說意義非凡,若不是我突然想起來有事要跟你彙報”蘇然說着說着哽咽了起來,眼神裏的淩厲卻是像在責問罪犯,“我恐怕這輩子都不會找到這根項鏈了。”
“哎喲,本來家裏招了賊就已經夠害怕了,沒想到居然是近在咫尺的蘇總監拿的,真是太可怕了”
“昨天打了一巴掌,晚上就把人家的項鏈偷走,實在是太過分了!”
蘇然的一番痛指,讓圍在身側的女員工們紛紛發出了不屑的聲音。
蘇小念都清清楚楚地聽在耳朵裏,可這些事情實在是太荒唐,自己昨天明明喝醉了在封雲薇家睡了一覺,這東西什麽時候出現的?
難道
電光石火之間,蘇小念想起來自己上午出去倒咖啡的時候,一定是那個時候,是蘇然偷偷地把東西塞進了她的包裏,然後在現在翻過來咬自己一口。
呵,還真是招招不斷,一招更比一招狠。
“都在吵什麽?”
倏忽之間,衆人聽見一道冷厲的男聲低沉而嚴肅。
“總裁好。”
霍少鋒淩厲的目光往前方一掃而過,挺闊迷人的身軀之上,赫然擺上了威嚴而冷酷的眼神,“又發生了什麽事?”
看着蘇然臉上的淚水和蘇小念臉上的陰霾,想來定是又出事了。
“沒什麽就是我丢失的項鏈找到了”蘇然欲言又止間說道,眼神卻慌亂地四處亂轉。
同事們全都憤憤不平,參差不齊地說道:“是從蘇總監的包裏找到的。”
什麽?霍少鋒的眉宇間不經意擰了一下,蘇小念的包裏怎麽會有蘇然的東西?而且,剛才章思俊還說,昨晚闖入蘇然家的小偷已經抓到了。
“我不知道這東西,怎麽會在我的包裏。”蘇小念擡起臉,倔強而堅定地說道。
衆人嗤之以鼻,畢竟證據擺在眼前,怎麽可能相信蘇小念的一面之詞。
“這東西,當真是從你包裏找到的嗎?”霍少鋒眸光斂了斂,再次問道。
蘇然上前一步,低聲接過話,“我見蘇總監要下樓,突然想起來之前她安排我購進的材料出了一些問題,我本來想叫住蘇總監的,一不小心拉到了她的包包”
“對呀,然後東西就掉出來了,我們都看見了的。”
“是啊,總裁,蘇然說的是事實,她看到那根項鏈就馬上哭了呢。”
見有霍少鋒在這裏,底下的人也不再畏懼些什麽,紛紛倒戈。
蘇小念不由地冷笑,好一個千夫所指。
“你有什麽要解釋的嗎?”盡管眼中暗藏着不忍,霍少鋒還是隐忍地對着蘇小念問道。
蘇小念不屑地掃一眼衆人,随後從容霸氣地說道:“都說完了嗎?說完了我就走了,再見。”
說完,蘇小念不顧别人奇異的眼神,轉身按下了電梯。
不料,霍少鋒蓦地抓住了蘇小念的手臂,沉聲說道:“你來一趟我的辦公室。”
霍少鋒的手指節節有力,抓得蘇小念動彈不得。
無奈之下,蘇小念隻好跟着霍少鋒到了總裁獨立辦公室。
門一關,看熱鬧的人不免一哄而散。蘇然卻久久定在門口,咬着牙,心中又是一陣發狠。
“蘇小念,這又是怎麽一回事?”進了門,霍少鋒暴躁地盯着蘇小念,漆黑的眼眸中深不見底。
蘇小念不耐煩地回應道:“你如果把我叫進來就是想指責我一番的話,那我現在就走,我沒有必要解釋我沒有做過的事情。”
“可是衆目睽睽,人證物證俱在。”霍少鋒提醒道,語氣淩厲而威懾。
蘇小念不屑一顧,甚至嗤之以鼻,“過于巧合的東西,難道就沒有問題嗎?”
“”這句話打了霍少鋒一個措手不及,不過,似乎的确是這樣。
“一根項鏈而已,我有什麽理由不顧一切去她家裏偷出來?”蘇小念的眼神中流露出輕蔑,嘴角都起一抹冷笑,“總裁如果還記得的話,那條價值九千萬的項鏈,現在還好端端地躺在念間呢。”
一條價值九千萬的項鏈蘇小念都不屑一顧,何必稀罕蘇然那一條呢?
話是這麽說,可要說服大衆卻是不可能的。
“章思俊前不久得來了消息,昨晚潛入蘇然家的小偷已經抓住了。”霍少鋒挑眉,目光卻極爲寒冷。
蘇小念心頭一喜,“那這樣總能脫去我的嫌疑了吧?”
霍少鋒搖頭,似乎覺得蘇小念是高興過早,緊接着,他冷到無情的眼神一滞,問道:“你,敢不敢跟我去警察局,與小偷對峙?”
“你說什麽?”蘇小念不可置信地睜大了眼睛,原來,霍少鋒還是在懷疑她。
呵呵,還真是可笑。
“我憑什麽要去,我沒有做過的事情,難道還需要對峙?”蘇小念脫口而出,語調不由地高了幾分,她覺得這樣的問題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侮辱。
霍少鋒一時語塞,眼神頓時變得難以言喻。
就在這時,章思俊打來了電話。
“喂,總裁,那個小偷已經招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