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選擇更好的生活有什麽不對,蘇小念離開你之後,才會過得更好吧,這一點你心裏不知道嗎?”古逸陽不畏懼地起身,一見到蘇小念這般楚楚可憐的模樣,立馬就有了鬥志去跟霍少鋒搶一搶,“既然你提到了成人的世界,那就來一場成人的較量怎麽樣,不談女人,隻搶生意?”
搶生意?
霍少鋒莫不是聽錯了,跟堂堂霍氏的總裁搶生意,難不成是腦子壞掉了?
這還真是破天荒頭一回有人敢跟霍少鋒說這樣的話,天大的銳氣不給他挫一挫,恐怕古逸陽真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了。
“不要怪我不讓着你,跟我比,你會輸得很慘。”霍少鋒壓根不屑這種較量,可他想親自告訴古逸陽“死”字怎麽寫。
古逸陽不但不害怕,反而笑了出來,“現在說這些爲時過早吧,霍總,下個星期瑞達集團的競标你肯定是知道的吧,這麽大個項目,有興趣嗎?”
瑞達集團的競标霍少鋒自然是知道的,幾個億的地産項目,最近已經被業界幾個大亨争破了腦袋,可古逸陽這一個剛回來不久的人,居然有這麽大的膽量。
“這塊肥肉,可不是誰都能吃上的。”霍少鋒輕嗤一聲,腦子裏已經有了盤算。
古逸陽不以爲意,一副信心十足的樣子,“正是因爲不是誰都能吃上,我才要跟你搶一搶。”
競标是匿名競标,這是直接挑戰雙方能力的最好途徑。
霍少鋒點點頭,算是對他勇氣的贊許,“那你就試試吧,反正也僅限于試試了。”
兩雙對視的眼睛中似乎能蹦出火花,夾在二人間的蘇小念還是沒有清醒的迹象。
“那我就先走了,霍總,我晚些時候再來探望蘇小念。”望一眼床上側躺着的蘇小念,古逸陽先行打破尴尬,可這句話明擺着告訴霍少鋒,蘇小念他是不會放棄的。
可萬萬沒有防備到,霍少鋒俯下身子在蘇小念臉上快速親了一口,挑起眉毛對着古逸陽說道:“慢走,不送,不過不用回到這個病房了,霍家的醫院可比這裏舒服多了。”
古逸陽的臉色一瞬間變得鐵青,仿佛被人羞辱了一般,他努力沉住氣走出病房,心中期待着那個籌備許久的項目競标。
“少爺,是即刻安排蘇小姐回去嗎?”病房門關上後,助理上前問道。
霍少鋒掃一眼床上的蘇小念,見她歪向一邊的臉上,睫毛動了動,不知道是不是快要醒了,霍少鋒立馬擡高了音量說道:“這樣的女人帶回去做什麽?她不是假裝溺水嗎?那就讓她享受享受肺炎的痛苦吧!”
叫來江嫂,霍少鋒仍覺得自己的怒火沒消夠,擡高了嗓門吩咐道:“等她醒了你們就給我回去,告訴她,以後讓她自己,自生自滅!”
江嫂被這陣勢吓了一跳,連連回答道:“是,少爺,我知道了。”
一轉頭,發現蘇小念的枕頭上濕了一片,江嫂剛想跟霍少鋒說蘇小念可能是醒了,病房的門就已經被猛地關上了,霍少鋒再一次,揚長而去。
是的,蘇小念醒了,一醒來就聽見霍少鋒的那兩句話。
在一個刹那,就哽咽地不像話,胸腔裏就像先被灌了一盆冷水,現在又是一把熊熊烈火在燒。
她在心裏委屈地說着:“我沒有假裝溺水,我是被人推下去的,我都差點死了,爲什麽還要這麽說我”
沒有人聽見她的心裏話,蘇小念隻能無語凝噎。
“蘇小姐,您不要太難過了,我們不走,我這就給您去弄點熱水。”江嫂歎了一口氣,着實是可憐蘇小念,可她看得出來,霍少鋒說的那兩句話,并不是肺腑之言。
蘇小念沒說話,無力地點點頭,任由江嫂等人忙活着,她不敢哭得太用力,否則胸腔會再一次撕裂般痛起來。
好在,天空由白漸黑的時候蘇小念已經能喝下幾口水了。
到了晚上,醫生給蘇小念做了第二次檢查,告知了她一個好消息,說她隻是有些肺部感染,不會生成肺炎。
衆人松了一口氣,蘇小念卻一點沒有高興的樣子。
“江嫂,你們都回去吧,我會叫我的朋友過來陪我。”半晌,陰郁着的蘇小念突然說道,念間的傭人們聞言面面相觑,不知道是該走還是該留。
江嫂遲鈍了幾許,霍少鋒的心思是自己的猜測的,可他都已經發話了,自己一個做傭人的再不忍心也不好在拖下去,“蘇小姐,那您先通知您的朋友吧,等她來了我們就走。”
蘇小念隻好點頭,拿出手機把事情告訴了封雲薇。
封雲薇是半夜的時候才趕到蘇小念這裏的,擔驚受怕會遇到封行朗,整個人全副武裝才出了門。
一到病房,封雲薇就哭了。
見蘇小念搬去念間之後就像步入了活地獄一般,總是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的,她的心生揪般的痛。
“好了,不要哭了,”蘇小念搖搖頭,吩咐江嫂等人回去後,虛弱地問道,“你這些天都在做什麽?”
“小念,都什麽時候了你還來關心我的事,你趕緊給我好好休息,”封雲薇咬住的嘴唇仿佛能沁出血,她垂着眼眸問道:“你老實告訴我,是不是霍少鋒把你弄成這樣的,唉,我在國内,竟然也幫不上你一點一毫”
蘇小念擡起細弱的左手放在封雲薇的手臂上,努力地想要微笑,“不是的,雲薇,有人故意害我,但我并不知道是誰”
鼻子都有些酸酸的,蘇小念說不下去了,一想到霍少鋒這樣的決絕,自己的滿腹委屈也隻能跟好友說說了。
“你知道是誰嗎?”
“我不知道,但我能肯定這一次的人跟上次闖進别墅的人,脫不了幹系!”蘇小念咬着牙用力說道,褐色的瞳孔裏闖出了一抹深不見底的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