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就在陸家豪宅的門口撕扯糾纏起來。
聽見聲音的傭人連忙跑過來,見自家雇主被人打,頭發扯亂了,衣服
也撕壞了好幾個地方。
她們一起上前,将蘇小念扯開。
她孤軍奮戰,當然敵不過一群人,衆人一把将她拉開後,蘇小念絕望的回過頭去。
哪裏還有半分大家閨秀的端莊靜雅。
有的盡是布滿淚痕的柔弱凄慘,原本潤滑的秀發此刻正遮蔽着半張臉,那倔強的美眸仿佛正拼命的忍住即将噴湧而出的哀鴻。
這些傭人有大半是看着蘇小念長大的,從小乖巧懂事,惹人歡喜,對這些傭人更是尊敬,親眼目睹這一切的衆人見到這般場景紛紛我見猶憐。
如果不是把這懂事的好孩子逼瘋了,她怎麽可能這樣?!
趁着衆人慌神的一瞬間,蘇小念立馬拿起桌面上的水果刀,傭人趕緊趁勢避開。
攔不住,也不想攔。
她一步步的走向已經站起身來的高敏,蘇小念修長纖細的手指因委屈和恐懼不住的顫抖
“把我媽媽的手镯還給我!”
此時,高敏也有些怕了:“你不是看到了嗎?已經摔碎了!”
蘇小念也不是第一天認識高敏了。
“價值兩千萬的镯子你怎麽可能忍心摔?給我真的!”
這時,身後傳來一陣腳步聲,和勃然大怒的吼聲:“混賬東西!你在幹什麽?”
“啪!”
陸洪賓揚起手掌掄圓了照着蘇小念就拍了下去。
這一巴掌用足了力道。
蘇小念整個人都翻了個跟頭,眼前一陣陣的模糊,還有耳鳴的聲音充斥在她的世界裏。
臉上的痛不算什麽,真正痛的是在心裏。
這種撕心裂肺的痛,如一雙黑手,毫不留情的擠壓她的心髒,扼住她的喉嚨。
喘息不能。
明明早就對父親絕望了,爲什麽她的心還會這麽痛!
高敏連忙遮蓋住胸前,起身跑到陸洪賓的身旁,指着地上的蘇小念罵道:“瘋了瘋了!這賤丫頭瘋了!”
“她要用水果刀殺了我!雖然我們沒有血緣,但我也養了你十幾年啊!老公,這小賤人就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
“我們家生意一日不如一日肯定就是因爲她,那個瘋女人留下的賤種早晚會害了我們一家。”
蘇小念面容陰郁:“你不配提起我媽!”
高敏柳眉倒豎,忽然尖笑起來:“你媽媽就是個神經病,怎麽死的都不知道!提起她,我還嫌髒呢!不過,看你今天這發瘋的樣兒,你和她當年真是一模一樣!”
蘇小念冷哼,目光對上陸洪賓的視線:“陸先生你睡得着嗎?是你和這個女人逼死的我媽!”
“我媽做鬼都不會放過你!”她幾乎是咬着牙齒,這句話裏的每一字每一句似乎都是從唇齒之間擠壓出來的。
最後一個字落下,冰冷的聲音足以将周圍的空氣結成冰川。
蘇小念的媽媽,在陸洪賓這裏就是個死穴。
見女兒這樣威脅,氣的差點當場吐血,他深吸一口氣,牙關咬的咯吱吱直響。
早在到來之前就聽到蘇小念的吼聲,已經準備在手的皮鞭捏的更緊了一些。
片刻之後,氣沖沖的上前,啪的一聲,皮鞭毫不留情的落在蘇小念的身上。
“啊!”
這樣的舉動,在蘇小念還在陸家的時候,幾乎天天上演。
高敏興奮的尖笑了起來,看這蘇小念痛苦的哀嚎聲,心中暢快的出了一口惡氣。
可轉念,高敏似乎突然想起了什麽。
快步上前,扯住陸洪賓的手臂,勸着:“老公,别打了!再打沒法和趙家交代了!”
陸洪賓停止了動作,居高臨下的命令道:“你妹妹嫁進了豪門,你也不能嫁的寒酸了。”
他頓了頓,平淡的語氣似乎早已定下乾坤:“趙家那個植物人兒子他以前就很喜歡你,你就嫁給他吧。”
蘇小念捂着身上的傷站起來,臉色痛楚,雙唇輕顫:“我姓蘇,永遠不會姓陸,你們陸家的事與我無關!”
原來,把她引到陸家,就是爲了這件事情。
她的心,徹底絕望了。
“這件婚事容不得你反抗,我已經拿了趙家兩億聘禮,你嫁也得嫁不嫁也要嫁!”陸洪賓盯着她的眼神都厭惡至極。
“爸!小念……你們這是怎麽了?”身後傳來陸美琳略帶驚訝的聲音。
蘇小念下意識的回頭,正好一眼對上了……他們。
陸美琳和霍少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