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有一些男男女女在沙灘上做遊戲,沈邵他們作爲這次比賽選手,不能随意亂走,但是聽到遠處傳來的笑鬧聲,還是有那麽幾分心動的。
沈邵發現母文桦朝海灘旁邊多看了好幾眼,不過也隻是多看了幾眼而已。
“各位尊敬的選手們,明天就是比賽正式開始的時候,每晚九點過後,不得随意出自己住的那一層樓,我相信大家一定能遵守這條規定,不是嗎?”戴維拍了一下手,清脆的掌聲把大家的注意力吸引了過來,戴維過于燦爛的笑容在大家眼裏,一點都不帥氣,“好了,現在時間不早了,祝大家有一個愉快的夜晚。”
沈邵覺得,很多歐式恐怖片裏,主角們進入某個古堡後,聽到這句話後,往往都會有一個格外驚悚的夜晚,重則喪命,輕則精神失常。
所以當戴維說出這句話後,沈邵心裏就有些怪怪的,他看了眼周圍神色如常的其他人,沒有多話。
等他們一行四人回到屋子裏後,沈邵脫下外套挂到房間裏的衣櫥中,出門見洗浴室裏有人,就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打開電視看起來。可惜這些大多都是收費節目,他随手按了一個公共台,便坐在一邊聽裏面的女人用誇張的姿态語言表達着什麽。
“喝一杯?”母文桦從房間出來,遞給沈邵一罐椰子汁,在沈邵旁邊坐下,然後神情複雜的看着沈邵道,“我之前就聽說過你。”
“都聽說什麽了?”沈邵接過易拉罐,利落的拉開喝了一口,然後伸手拉了拉領結,懶散的靠在沙發上,“不會說我長得帥吧?”
“京城裏可不缺長得好看的人,”母文桦笑了笑,握着手裏的易拉罐笑道,“我們家在京城也有點地位,當初因爲顧家大少讀的京大,我們家以爲二少日後也會來京大讀書,所以高考志願我填了京大。”
少年,你這麽直接的告訴我,你們家想讨好顧家真的沒問題嗎?
沈邵沒有說話,隻是笑眯眯的看着母文桦,等他繼續開口。
“去年底我們京城圈子裏聽說有個小子與顧家二少走得很近,而且還不知道是從哪個地方冒出來的,所以很多人都有些好奇。不過有顧家在,誰也不敢查你的身份,我們能知道的就是你出身普通,父母雙亡,但是成績十分優異,并且有一家發展勢頭不錯的網絡公司。”母文桦說到這,笑容有些促狹,“你知道京城那些世家少爺怎麽稱呼你嗎?”
沈邵挑眉:“怎麽稱呼?”
“顧家沈少。”
沈邵:“……”
他覺得這個稱呼一點都不美好,幹咳一聲道:“你們這些世家少爺腦洞挺大的。”
“京城裏誰人不知顧家二少極難接近,能讓他開個口簡直就是極大的榮幸,更别說和他成爲朋友了,”母文桦歎口氣,皺着眉道,“你不知道我剛接觸你們的時候,心裏有多震驚。跟你在一起的顧二少,與傳說中的顧二少就像是兩個人。”
“你也說了那是傳說中的,”沈邵偏了偏頭,“人天生有種把傳言對象美化的能力,而那人真正是什麽樣子,也許并沒有那麽多人關心,他們想要的,就是一個能提供他們茶餘飯後談論的對象而已。”
母文桦張口結舌的看着沈邵一本正經的解釋,突然不太想告訴他,在京城裏沒誰敢添油加醋的傳顧家二少的傳言,總覺得如果說得太多,就會發生什麽不太好的事情似的。
“你們在這裏做什麽?”
看吧,幸好他沒多嘴,不然不好的事情就已經發生了。
母文桦回頭看去,顧甯昭正倚在門口,外套與領帶已經脫下,上面兩顆扣子解開,但是盡管這幅模樣,但是讓人覺得這幅模樣的顧甯昭很有氣勢。
“二少。”母文桦從沙發上站起身,有些局促的往旁邊讓了讓,這種下意識的動作讓沈邵啧啧稱奇,顧甯昭在京城究竟有怎樣的地位啊?
“嗯,”顧甯昭小幅度的點了點頭,在母文桦原本坐着的地方坐下,然後往左邊不着痕迹的移了移,離坐在左邊的沈邵近了一點。
“二少,請喝飲料,”母文桦把易拉罐拉開,放在顧甯昭的面前,然後在旁邊的沙發上坐下,小心翼翼的看着顧甯昭道,“二少,明天的比賽我們有什麽要注意的嗎?”
顧甯昭偏頭看向沈邵,母文桦隻好也跟着看沈邵。
在兩人的視線下,沈邵一口椰子汁哽在嘴裏不上不下,好不容易吞下後道:“來之前不是說了嗎,這次比賽是表現自己,我們平時是怎麽樣的,就怎麽做。”
母文桦一臉恍然道:“沈少高見。”
沈邵斜眼看着母文桦,他覺得自己要對京城世家少爺們重新審視一番了,這種沒節操的行爲,真是世家少爺該有的嗎?
雖然說男子漢大丈夫能屈能伸,但是母文桦這也太伸縮自如了,連半點心理障礙都沒有。
“嗯,小邵說得很有道理,”顧甯昭點頭道,“平時多注意自己的行爲習慣就行了,你們的能力我是相信的。”
母文桦頓時面露笑意。
沈邵忍不住撫額,他覺得這種場面有種腦殘粉與冷豔偶像的即視感,他這種凡人有些接受不來。
洗浴室的門打開,祝渝披散着濕漉漉的頭發走了出來,見三個男人坐在沙發上聊天,腳步頓了頓,然後道:“你們都在幹什麽呢?”
母文桦笑着道:“開座談會,你要不要加入。”
“姐姐對你們這些小男人的話題不感興趣,”祝渝捋着自己的頭發,大步回了自己的房間,她不是不識趣的人,這種場合下她如果加入,反而是種多餘。
不過……
祝渝回頭看了眼沙發左邊的沈邵,倒是這位沈師弟比傳聞中厲害多了,也讨人喜歡多了。
“洗完了?”袁娟拉開門,見祝渝披着頭發過來,問了一句,見外面客廳的三個男生在聊天,便降低音量道,“我房間有電吹風,你拿去吹吹頭發。”
“謝謝。”祝渝沒有拒絕,跟着進了袁娟的房間,然後把三個男生聊天的聲音擋在了門外。
“去洗澡,洗完就睡覺,”見浴室空了,沈邵推了一□邊的顧甯昭,“快去。”
然後母文桦就看到顧二少乖乖的被沈邵叫去洗澡,然後手上拿着沈邵說好的牙刷與牙膏,聽話得讓母文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顧二少怎麽可能這麽好說話,這不科學?
還有沈邵竟然敢這樣對顧甯昭說話,作爲身份不對等的弱勢方,不應該處處小心,處處留意嗎,爲什麽沈邵與顧甯昭的相處方式是這個樣子的?
這個世界太複雜,他已經有些不明白了。
晚上五個人都洗漱好睡覺後,半夜突然傳來一陣笑鬧聲,女人的笑聲十分尖利,尖利得選手們居住的樓房都能聽見,不少人都被這樣的笑聲吵醒了。
“我就知道會這樣,”沈邵拿出早就準備好的軟耳塞放進耳朵,翻了個身繼續睡。他們華國隊準備齊全,這種小問題完全影響不了他們。
華國隊的五人戴着耳塞睡得香甜,不知道離沙灘最近的五号樓選手們差點沒被沙灘上傳來的笑聲手風琴聲吵得發瘋,第二天一早,他們隻能盯着黑眼圈出現在吃早餐的大廳裏。
當然,最大的噩耗是這頓早餐是比賽開始後第一頓也是最後一頓早餐,後面的早中晚三餐都需要他們自己加工食材。
也許他們應該爲一件事感到慶幸,那就是主辦方在提供食材方面很大方,沒有讓他們像生存遊戲裏面那樣,讓他們自己找能吃的東西。
“哦,這真是一個糟糕的夜晚,”一位日落帝國的女選手揉着自己的額頭,聳肩道,“我以爲主辦方會處理這種小事,可是他們沒有。”
“也許他們要的就是這樣的結果,”她的同伴是個英俊的少年,“親愛的,你隻能接受它。”
女選手還想說什麽,就見昨晚大放異彩的華國隊從外面走了進來,與他們的疲憊不同,華國隊的選手們顯得精神奕奕。
“真是神奇的華國人,”女選手搖頭感歎道,“也許他們有獨特的睡眠方法?”
在一堆顯得或疲倦或不滿的選手中,華國選手們确實格外顯眼,就連攝像師都忍不住多拍了他們好幾個鏡頭。
最重要的是他們中間有兩個相貌出衆的少年,誰不喜歡好看的人呢?
觀衆想必也更加喜歡這樣的鏡頭,他們是爲觀衆着想的好攝像師,不是嗎?
作者有話要說:顧二少:顧家沈少這個稱呼我喜歡(^ω^)
沈少;顧家沈少是什麽鬼?!
頭疼欲裂,狀态很不好,所以更新少了點,請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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