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裏拿着筆記本,緊接着關上房門。
離開了這個酒店。
車在高速上開的極快,一猶如他的心情一樣。
今晚劇組殺青,很多人都離開了這裏,隻有他最後才知道。
自從顧長卿陪伴在她旁邊,自己就沒機會再靠近,就算再不滿,似乎也無濟于事。
越想越郁悶,林驕陽開了快兩個小時,十點多鍾才到家門口。
推開車門下來,走進院内,管家看見他回來,臉上笑得跟朵花兒似的,“少爺,怎麽回來了?”
他睨了管家一眼,“怎麽?我的家我還不能回來了?”
管家立刻照自己臉上胡了一巴掌,“哎喲,看我這張破嘴說的,我的意思是,少爺,你回來的有點不是時候。”
林驕陽立刻頓住腳跟,面色一闆,“誰在家?”
管家低聲說道,“你不在家的這段時間裏啊,蘇家的那個xiao姐蘇梅啊幾乎是天天來,現在還沒走呢。”
“蘇梅?”
管家點頭,“是的。”
“知道了。”
林驕陽朝着門口走去,跨步進去,果然看見蘇梅坐在沙發上,和自己的母親在聊天。
看見他回來,林母顯然很開心。
“兒子,回來了?”
“嗯。”
“正好,蘇小/姐要回去了,你去送送她。”
林驕陽語氣淡漠,“她好手好腳的,爲何讓我送,我不送,困死了,我要去睡了。”
說完就要朝着樓梯口走去,蘇梅着急喊道,“驕陽!”
他立刻轉身,眼角帶着無言的冰渣,“請喊我林驕陽,我們沒那麽熟。”
蘇梅被噎住,“我能跟你單獨說說話嗎?”
林驕陽懶得搭理她,“當然不能,以後别再來了,就算你來無數遍,我也不會喜歡你。”
“你都沒試過,你怎麽知道不喜歡我?”
他轉身上樓,徹底的無視了她的話。
蘇梅咬着唇站在那裏,心裏不是滋味,她覺得,自己都如此堅貞了,是塊石頭也該化了吧?
林母歎口氣,“他至今啊還沒放下那個狐狸精,慢慢的就好了,這樣吧,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好嗎?”
“那就多謝伯母了。”
林母眉開眼笑,“哪兒的話,應該是我謝謝你才對,陪我聊天聊了這麽久。”
送走了蘇梅,林母在客廳裏來回踱步。
最後,她急忙上了樓,敲了敲林驕陽的房門。
“兒子,是我。”
“睡了。 ”裏面懶懶的發出兩個字。
“媽有話對你說,快開門。”
林驕陽隻好開開門,“說吧。”
“我問你,驕陽,你真的打算這麽荒廢下去麽?公司也不去,整天追在那個女人屁股後頭,有什麽出息?!我今晚看到新聞了,她是顧長卿的女人,你就别打這個主意了。”。”
“然後呢?“
“然後你就死心。”
林驕陽将林母推出門外,“知道了,我困死了,你也趕緊去睡覺,魚尾紋又多了。”
門關上,林母臨走不忘又交代了一句,“聽媽的話,該去上班了。”
“知道了。”
躺在床上,林驕陽難以入睡。
一念之差,卻越走越遠,就是來形容他們的。
去年到現在,原本兩個要結爲夫妻的,卻一直都不能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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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珍珍回到家裏。
馬龍坐在沙發上,馬母和張歌看着電視說這話,她自己反而像是這個家裏多餘的人。
“平時不是不怎麽去你哥那裏嗎?這都半夜了,怎麽突然去了?”
顧珍珍回答,“住的這麽近,就是有個照應,我哥喊我去吃飯。”
馬龍點頭,遲疑不決的問道,“那你有沒有對你哥說别的?”
顧珍珍知道他想問什麽,反問道,“說什麽?”
“沒什麽,我就是問你沒有對你哥說小歌住在咱家裏吧?”
果然如此。
顧珍珍垂簾,随即揚言一笑,“小歌她姐姐出事在我家裏,我哥是知道的,再說,我沒事提這個做什麽。”
馬龍點頭,“你懷着孕呢,我們休息吧。”
顧珍珍低頭看着被塞着東西的肚子,随意說了句,“好。”
表面上看着兩個人依舊恩愛的一對兒夫妻,心底早已産生了巨大的裂痕,隻是兩人都在彼此拼命的僞裝。
“珍珍,将上衣脫了。”
“不脫了,早晨起來有點冷。”她躺下側着身子。
馬龍的手伸向她,“老婆,我們好多天沒做了,我想跟你做了。”
顧珍珍打掉他的手,“不行,孩子這幾天胎動的厲害,傷到他怎麽辦?”
馬龍竟闆過她的身子,“不會的。”
顧珍珍想起他和楊歌在一起的畫面,就胃口湧動,“我不想做,好困,要睡了。”
馬龍見她十分不情願,悻悻的說了句,“掃興。”
顧珍珍不語,閉上眼。
馬龍躺在那裏玩手機,訊息的聲音一直響個不停。
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他看了看顧珍珍,确保她已經熟睡後,便重新穿上了衣服,出了門。
顧珍珍拿起電腦,發現客房裏并沒有兩人。
她也趕緊穿起來,因爲隻穿着襪子在地闆上行走,所以根本沒有腳步聲。
下了樓梯,在客廳門口,看見兩人的身影消失在大門口處。
她連忙穿上鞋,跟着到大門口,看着馬龍開着車帶着楊歌離開,顧珍珍眼睛一深,立刻上了自己的保時捷。
尾随後面,不敢靠的太近,大晚上,路上本來車輛就很少,即使距離遠一些,也可以清晰的看見對方的蹤迹。
車子來到了楊家的家屬樓下,很快朝着樓道裏走去。
顧珍珍疑惑,自己别墅那麽大,難道不夠兩人折騰麽,爲何還要回來這裏?
她将車也停在不遠處,小跑到樓道門口。
确認到兩人進的是幾樓哪個門口後,顧珍珍便小心翼翼的上去,站在門口。
裏面有說話聲。
她緊貼着門聽了聽,站在樓道裏,過了好一會兒,準備回家的時候,有腳步聲朝着門口走來,她連忙順着樓梯朝着上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