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王爺的威脅後,哪怕他明知這是王爺的陰謀,也會朝最偏激的方向走。
王爺要他立刻收兵,要他不攻打天啓,他偏不……
他不僅不收兵,還要立刻攻打天啓,以最快、最短的時間拿下天啓,狠狠的打王爺的臉,哪怕自損八百也再所不惜。
南瑾昭當天就制訂了攻打天啓的計劃,并于次日淩晨列兵城下,再次攻打天啓。
南瑾昭的部下和謀臣,不是沒有提過這有可能是燕北王的陰謀。
原本,四國之中能讓南瑾昭稱爲對手的,隻有紀馨一個,天武國雖還未破國,但天武女皇已是南瑾昭手中的傀儡,天武的一切完全由南瑾昭說了算。
現在,燕北王突然加入,雖說現在還看不出燕北王手中有多大的勢力,但四國人都清楚,燕北王不可小觑,他将會爲是南瑾昭最大的對手。
按說,這種情況下,對南瑾昭和紀馨來說,最好的選擇就是兩人息兵,停下來談判,各自退讓一步,然後……
聯手對付燕北王!
紀馨也是這麽想的,她甚至在王爺和紀雲開走後,第一時間傳消息給南瑾昭,表示她願意退讓一步,與南瑾昭和談,共同商讨對付王爺的計策。
南瑾昭當時是有意動,但王爺的警告一傳來,南瑾昭就把這事丢在腦後,執意要攻向天啓,再向燕北王發難。
“燕北隻餘那麽一兩萬人,任憑蕭九安才華縱天,也不可能是我的對手。我手中有百萬兵馬,便是一人一口唾沫,也能将燕北那點兵馬給淹死。”
“這是國與國之間的戰鬥,不是燕北王的個人秀,縱使他能以一敵十萬,他能以一敵百萬嗎?打天下,憑的永遠不是一個人的能力。”
“燕北王離開太久了,天啓的人對他早已失望透頂,他已毫無威信可言。便是他還有威信又能如何?天下所有的糧草都在我手上,縱使他能讓天下人追随,他拿什麽養這天下人?”
“燕北王才回來,手上并沒有可用之人,我爲什麽要讓紀馨有喘氣的時間,有休生養息的空間?紀馨手上那點兵,說實話,我還真不看在眼裏,有沒有她手上的兵馬,我都能赢蕭九安,我爲什麽要帶上紀馨,讓她分一杯羹呢?”
無疑,南瑾昭是自腹的,也是狂妄的,他自認四國之中無人是他的對手,就是王爺現在也不是他的對手……
“當年,蕭九安能縱橫四國,是因爲他手中有三十萬燕北軍,現在他手上什麽都沒有,我何須把他看在眼裏?”
“攻!攻城。我要立刻拿下天啓!”南瑾昭無視所有的人勸說,執意下達攻城的命令,而他手下的士兵,也無一反抗,第一時間集結了兵馬,揮兵城下……
紀馨收到消息,差點沒有氣炸:“南瑾昭那個賤人,他腦子被驢踢了嗎?他知道他在幹什麽嗎?現在打起來,隻會兩敗俱傷,對我們都沒有好處。”
“蕭九安不是那麽好對付的,他和紀雲開爲了找小長澤,什麽事都做得出來。南瑾昭這個蠢貨,這是要害死我。”
紀馨又氣又怒,她派去伏殺王爺和紀雲開的獸兵,全部慘死,剛損失了一大批獸軍,現在南瑾昭又出兵,這對她來說,無疑是雪上加霜……
但要紀馨認輸,棄城而逃她又做不到。
真要丢了這座城,沒有城中的兵馬護着,她不認爲她能守得住小長澤。
“南瑾昭,你不仁就别怪我不義了,既然如此,我們大家就都亮出底牌,好好打一場。”哪怕明知打下去,最終很有可能會讓王爺撿便宜,紀馨也得咬牙與南瑾昭一戰,而且隻許勝不許敗。
“把城牆下的地下室打開,把裏面的毒蟲,全部放出來。”這一次,紀馨沒有讓猛獸去對付南瑾昭的軍隊,而是用毒物……
在紀馨一聲令下,無數毒蟲、毒蛇從地上爬出來,南疆那些士兵,還沒有弄清怎麽一回事,就一個個慘叫倒地……
“啊,好疼,好疼……”
“什麽東西蟄了我一下,不好了……毒,有毒。”
“蛇,是蛇!”
“蛤蟆!好多,好多蛤蟆!”
……
南疆的人本就擅長用毒,早些他們沒少用毒物對付四國,隻是後來随着戰事越來越惡劣,糧食越來越少,離南疆那片天然的養毒蟲之地越來越遠,他們從南疆帶出來的毒物,也越來越少了,以至于到最後,隻能放棄它們。
在南疆眼中,用毒他們才是老祖宗,他們做夢都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們會死于毒蟲口中……
紀馨控制的毒蟲,除去個别幾個個大的,是直接從出口出來的,其餘的全部是從地底冒出來的,剛一出頭,就直接在腳底蟄了一下,叫人防不勝防,很快南疆的軍隊就亂了。
有将領見狀,不敢妄動,立刻去禀報給南瑾昭知曉:“王!紀馨女皇用毒蟲攻擊我們,我們的人還未靠近城門就倒下了,一批批,無人能往前一步,我們要怎麽辦?”
“居然還有毒蟲?紀馨女皇手上的底牌可不少。”南瑾昭眼眸一挑,顯然是沒有想到。
他跟紀馨打了這麽久,眼見天啓皇城就要城破,他以爲拿下天下皇城是很容易的事,沒想到……
紀馨還留了這麽一手。
“幸虧先出兵了,不然……等到紀馨手中的毒蟲越養越多,我們就更無勝算了。”南瑾昭在震驚之餘,又有幾分慶幸,但是……
他的幕僚卻不這麽想。
在他的幕僚看來,要是他們不攻城,而是與紀馨聯手,那麽這些毒蟲對付的,就是燕北王的人。
哪怕是現在,他們也可以停戰,雙方合談,聯手先對付燕北王,和僅餘的那點燕北軍。
南瑾昭的幕僚趁機提出這個建議,有不少副将都同意了,覺得此法可行,但是……
南瑾昭不同意,他仍舊執意攻城。
不過,他們不需要拿人命往前推,他們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