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紀雲開表明了對裘老夫人的不喜,那些在裘老夫人手裏吃了虧的夫人們,一個個也顧不得面子,更顧不得裝大度,将自己在裘老夫人手上吃虧的事,一一說了出來。
裘老夫人還在底下嚎,根本沒有聽到那些夫人的話,等到她嚎累了,停下來休息,聽到台階上那些女人在說她的壞話,頓時怒了!
裘老夫人也不尋死了,叉腰站在台階下,指着台上的夫人罵了:“你們這些小娼婦,亂嚼舌根,說老身的壞話,就不怕舌頭生蒼,腳下生包嗎?你們說老娘什麽?摔了東西不賠?我呸……”
裘老夫人對着台階,吐了口口血,“老娘還沒有說你們訛詐呢,既然是貴重的東西,你們倒是收好了,擺在桌上不就是給人摔的嗎?”
裘老夫人停下來時,正好是另一位夫人,說裘老夫人摔了她家一柄玉如意,賴着不賠的事。
話還沒有說完,就被裘老夫人給打斷了,裘老夫人嗓門大,底氣足,指着那婦人一通罵,直把那夫人氣得眼紅,半晌後才罵了一句:“你,你個老刁婦。”
剛剛那位胖管家說的沒有錯,這就是一個刁婦,跟她講道理是講不通的。
“刁婦?老娘怎麽刁了?是刁你祖宗了還是刁你男人了?”裘老夫人年紀大了,丈夫又死的早,唯有一個兒子也是孝順聽話的,她說起話來生冷不忌,根本不在意旁人怎麽看,怎麽想。
左右,女眷障嚼舌根的話,怎麽也傳不到她兒子那裏去,就算傳過去了她也不怕,屆時她隻要不承認就行了。
那是她的兒子,她就不信她的兒子還能信别人,不信她這個老娘。
裘老夫人有恃無恐,罵得更兇了,指着衆位夫人一個個點名罵了過去,直把衆位夫人氣得不行。
裘老夫人看自己大殺四方,頓時來勁了,見紀雲開沒有阻止她罵了,直接指着紀雲開又是一通罵:“你個小娼婦,别以爲嫁給王爺,你就能上天了。誰不知道你曾經是皇上的未婚妻,誰知道你嫁給王爺之前,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你肚子裏的這個野種肯定不是王爺的,你說,你懷了誰的野種,要王爺當冤大頭……”
裘老夫人罵起來人來,又快又毒,再加上紀雲開壓根就沒有想過阻止,裘老夫人罵她的話,頓時就飙了出來。@^^$
裘老夫人這些話,可謂是誅心,一般人夫人聽到就算不氣死,也要膽顫心驚,生怕自家夫君聽到這些話,心生懷疑……
這世間有許多事情,并不是非黑即白,很多時候就是看人的一張嘴。裘老夫人這些話要是傳到王爺耳朵裏,誰敢保證王爺不起疑?
“閉嘴!”徐夫人見紀雲開久久沒有反應,咬牙站了出來。
不想,她的出聲不僅沒有給裘老夫人帶來震懾的效果,反倒讓裘老夫人更起勁:“閉嘴?你是什麽東西也敢叫我閉嘴?徐夫人是吧?你還真當自己是個東西呢,你不過是徐家娶回家的管家婆,你看看……你把徐家打理的再好,徐将軍還是小妾、姨娘一房一房的納。你那個老不死的娘,和那個病的快要死的弟弟……”
徐夫人氣得全身顫抖,幾次張嘴欲打斷裘老夫人的話,可發出來的聲音都是徒勞。!$*!
裘老夫人的聲音太大了,完全把她的聲音蓋住了。
就在徐夫人氣悶無措之際,被裘老夫人指着鼻子罵的紀雲開,開口了:“來人,掌嘴!”
在底下罵的起勁的裘老夫人,沒有聽到紀雲開的話,紀雲開身邊的夫人,和護衛卻是聽得清清楚楚。
聽到紀雲開的話,護衛二話不說就跑下台階,架起裘老夫人……
“你們,你們要幹什麽?我可是朝廷親封的诰命夫人,你們不能動我!”被護衛押住,裘老夫人慌了。
她縱橫燕北數十年,從來沒有哪戶人家,跟她動粗的。
“你們要幹什麽?還不快放開我娘。”裘姑娘和裘姨娘先前被護衛推開了,現在又撲了過來,但護衛同樣不客氣,再次把人推開,然後……
“啪啪啪”的往裘老夫人的臉上甩耳朵。
“你,你,你打……”裘老夫人被懵了,好半天才反應過來,張嘴就要罵,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張嘴想要嚎,卻發現一動臉皮就痛得厲害。
“快住手,快住手,誰敢了你們膽子,敢打我娘。”裘姑娘和裘姨娘快要瘋了。他們裘家在燕北這麽多年,還從來沒有被人當衆打過。
“繼續打!”紀雲開卻是充耳不聞,“留口氣就行了。”
别怪她紀雲開不懂尊老愛幼,實在是……像了裘老夫人這種老刁婦,不夠格。
“你,你……你打我娘,就不怕我哥哥回來,找你報仇嗎?”裘姑娘氣得不行,再次搬出裘将軍,可惜……
紀雲開不是燕北那些,忌憚裘家勢力的人家。
“放馬過來,你當本王妃會怕?”紀雲開坐在椅子上,嘲諷地看着裘姑娘。
“王妃,臉已經打腫了。”護衛啪啪啪的抽了裘老夫人幾十個耳光,不敢再下手了,生怕把人打壞了。
“嗯,就這樣吧。”紀雲開滿意地揮了揮,站起來道:“裘老夫人記住了,下次沒有證據的話最好不要亂說,不然……本王妃還抽你。”
“我……我……”護衛一抽手,裘老夫人就像是死狗一樣癱坐在地上,一張臉紅得吓人,但眼睛卻依舊明亮,甚至還有力氣用仇恨的眼光,卻看紀雲開。
不得不說,裘老夫人的身體是真的好,先前被紀雲開踹了一腳,從台階上摔下去都沒事,現在被人打得臉都腫了,居然還沒有昏過去。
“好了,煩心的事解決了,咱們繼續去賞花。”紀雲開看也不看裘家人一眼,轉身朝府内走去,而走了沒有兩步,紀雲開突然一頓,轉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