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皇子舅家手上的兵馬,距離北辰皇都最近,可見六皇子雖然不得北辰皇帝的喜愛,但六皇子的舅家,卻深得北辰皇帝的信任。
六皇子的舅家世代都忠于北辰帝王,隻是,是人都有私心,眼見大皇子手握兵權,三皇子和五皇子做大,六皇子卻什麽也沒有,甚到還因燕北王而顔面大失,六皇子的舅家也坐不住。
是以,在六皇子的舅舅收到消息,得知王爺私下出城,已離開皇都後,六皇子的舅舅果斷以巡視駐軍爲名,先一步帶兵出城了。
兵馬不在城中,王爺的燕北軍要過城,就容易許多了。北辰的人再善戰,再全民皆兵,面對訓練有素的軍隊,也奈何不了王爺。
更何況,王爺帶來的燕北軍并不是隻能走官道,必須借城池才能出去,隻要有地方燕北軍就能下腳,沒路也能走出一條路來。
燕北軍從天啓進入到北辰的時候,一路就走野外,對北辰野外的情況十分熟悉,再加上北辰并沒有什麽高山密林,燕北軍在野外簡直是如魚得水,北辰的兵馬根本追不上他們的腳步。
王爺一行人出了皇都後,也不是沒有遇到追兵,隻可惜北辰最精銳的兵馬,都調往燕北和天武邊境了,駐守在城内的兵馬,不說人數多寡,在質量上就不是燕北軍的對手。
能讓王爺手中燕北軍忌憚的,恐怕隻有三皇子和五皇子手上那隻劉淵帶出來的兵馬。可惜,那隻兵馬雖是強兵,卻沒有遇到一個猛将,根本發揮不出他原有的實力。
善戰與善帶兵是兩個概念,不可否認,能得到北辰皇帝的喜愛,三皇子與五皇子自身還是有點本事的,隻是這本事打架可以,帶兵卻是另一回事。
初次帶兵,還是一隻強兵,一隻不怎麽服他們的強兵,三皇子與五皇子短時間内,連這些人都收不服,怎麽指揮他們追王爺?
而且,這隻兵馬中的将軍,大多數是劉淵的心腹,他們雖不知劉淵與王爺的交情有多深,但卻知道劉淵一直對王爺另眼相看,從不與王爺交手。
三皇子和五皇子一來,連這些兵馬都沒有收服,連自己的心腹都沒有安插進去,就想指揮他們去追王爺,簡直是做夢。
初時,兩方人馬隔得還不遠,追在最前面的隐約還能看到燕北軍的尾巴,在追了三天後,王爺手下的燕北軍便把他們甩得遠遠的,三皇子和五皇子帶着人在身後追,卻連個人影也沒有看到。@^^$
好在,三皇子與五皇子不蠢,把人追丢後,就知道自己先前的路子錯了。兩人也不着急,開始整頓兵馬,收拾軍中的刺頭,把自己的心腹安插到關鍵的位置上。
一朝天子一朝臣,劉淵的心腹明白這個道理。劉淵已死,劉淵的心腹無力與三皇子、五皇子對抗,三皇子與五皇子一動手,除了個别刺頭,其他人都幹脆的交權,隻帶着自己的心腹,按三皇子、五皇子的命令,與大軍分成兩路,去追王爺。
三皇子和五皇子以最快的時間,将軍中忠心于劉淵的人剝離開了,順利地将自己的心腹安排在重要的職位上。至此,三皇子和五皇子算是正式握穩了手中的權利,隻是……
原先在劉淵手中勇猛無比,所向披靡的大軍,到了三皇子和五皇子手中,戰鬥力弱了不止一星半點。現在,三皇子和五皇子指揮起大軍來,确實令下必行,隻是行動的效果卻差強人意。
王爺帶着燕北軍,馬不停蹄的在北辰境内狂奔,時不時的還要遇到當地的駐軍,與當地駐軍打上一仗了,勝了才能走,可就是這樣,三皇子和五皇子帶着大軍跑了七八天,卻仍舊連王爺一行人的屁股都沒有摸到,氣得三皇子和五皇子打了好幾個副将的軍棍。!$*!
“這兩人的手段,比之北辰天阙差了不止一星半點。”北辰的消息,天武邊境的消息,源源不斷流入王爺手裏,得知三皇子和五皇子的表現,王爺壓根就不把這兩人放在眼裏。
太弱了,連做對手都不夠格。
墨七惜嘲諷一笑:“不管怎麽樣,他們攏住了兵權就好,我可以安排接下來的行動了。”
三皇子和五皇子不僅握穩了兵權,離皇都還足夠遠了,事發後,這兩人完全可以擁兵自立爲王。
“嗯。動手吧。”即将抵達燕北與北辰的交界處,即将面對北辰駐守在燕北邊境的大軍,王爺的臉色也越發的凝重了。
王爺很清楚雙方實力,他們能順利從皇都走到邊境,除了他帶來的這隻兵馬足夠強外,北辰的放水也是一個原因。
北辰之所以會放水,是因爲他們清楚的知道,他們的主要兵力就在燕北與北辰交界處,他要離開北辰,必定會跟那隻大軍對上。
憑他手中的一萬兵馬,對上駐守邊境的二十萬兵馬,無疑是以卵擊石,是以北辰皇帝大大方方的放他走,放他來到邊境,等着他跟駐守邊境的兵馬對上。
“我們離邊境還有三天的路程,屆時你先帶紀雲開離開,這裏交給我就行了。”墨七惜知道王爺最在乎的就是紀雲開的安危,不等王爺提起,主動說道。
“嗯。”這本就是王爺的計劃,憑他的能力,把紀雲開帶出北辰完全沒有問題,隻要紀雲開出了北辰,王爺就無所顧忌。
“我去安排北辰的行動,等我的好消息。”得到了王爺的同意,墨七惜也不再等了,當天晚上就将消息傳到北辰皇都,命潛在皇都的人動手。
次日,轟動北辰的皇室醜聞毫無預兆的爆發了!
而此時三皇子和五皇子帶着大軍,渡過了北辰人的母親河辰河,離北辰皇都足有千米之遠,這個距離對他們來說足夠安全,便是與北辰劃江而治也不是什麽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