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鬼,我肚子裏有娃,你要亂動把我的孩子摔出來了,我不僅要殺了你,還要把你剁碎。”紀雲開勉強穩住,怕小鬼再鬧,立刻威脅了一句。
威脅的話一出,小鬼就安分了,不再鬧騰了,小身子蜷縮了一下,小手緊緊抓着紀雲開的衣服,讓紀雲開很不舒服,但她這個時候沒有時間管舒不舒服了!
她正在拼命的催生先前撒下的種子,但是……
時間太短了,那些種子雖然長起來了,但離開花還有一段時間。
“煩心!”真是……到緊要關頭,她那本事就變成雞肋了,一點也不好用。
眼見黑衣人越來越近,紀雲開不得不放棄催生種子的事,改爲正面對敵。
紀雲開晃動了一下身體,雙抱朝樹幹伸去,抱住樹幹,借力,勾在樹叉上的雙腿一松,完美落地。
還了來不急站穩,黑衣人的刀就舉到了面前,紀雲開舉起匕首反擊過去,本以爲這一下她怎麽也要見血,卻不想……
身側突然飛來一把劍,先她一步,擋住了黑衣人的攻擊。
“誰?”紀雲開扭頭望去,隻見一個帶着鬼面的男人,踏着月色朝她走來。
來人身形高大,氣勢很強,臉上的鬼面猙獰無比,看上去就像惡鬼一般。
“殺手銀樓。”來人毫不避諱的暴出自己的名字,同時手腕一動,打出一枚暗器,将離紀雲開五步遠的一個黑衣人打死。
“我不認識你。”紀雲開見識到對方的本事,并沒有放心,隻有滿滿的防備。
這個時候突然出現一個殺手,要說是爲了來救她的,她絕對不信。
但,現實就是這麽扯蛋。
銀樓說:“我認識你就行。紀雲開,我是來救你的。”
“殺手什麽時候改行救人了?”紀雲開不信,信一個殺手的話,她不如信身後的小鬼不會殺人。
“你沒有選擇,你看……”銀樓指了指不遠處,正與暗衛博殺了黑衣人,他們正在放信号。
這是打不過,準備叫人,或者是通知山下的人。
“沒有我,你走不出去,你隻能選擇相信我。”銀樓的話一說完,就突然加快速度朝紀雲開沖過去。
紀雲開想也不想,舉起匕首就朝銀樓紮過去,同時将手上的種子擲向對方的嘴裏。
銀樓沒有理會紀雲開揮來的匕首,任由匕首紮在他身上,同時别開臉、閉上嘴還有雙眼,不讓種子有機會落在他的嘴裏,或者眼睛裏……
他在南疆生活過,他太清楚南疆聖女殺人的本事了。
南疆聖女手中的種子不是希望,而是奪命的利器,他可不會蠢得上當。
“你……”紀雲開不曾想,這人居然甯可冒着受傷,也要避開面前的種子,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明顯,這個人一定知道什麽。
“紀雲開,你的本事我很清楚,别在我面前耍花招。”銀樓毫不在意紮在他身上的匕首,捏住紀雲開的手腕,逼的她把匕首抽了出來,随即又在紀雲開的手腕上捏了一下,紀雲開受不住,手中的匕首啪的一下掉在地上。
“好了,現在跟我走。”銀樓一手扣在紀雲開的腰上,一手捏住她的手腕。
這是明晃晃地在告訴紀雲開,她要敢反抗,他随時能捏爆她的手腕,而紀雲開确實不敢……
“我還有同伴。”紀雲開沒有選擇,隻能提條件,但銀樓完全不妥協,甚至在紀雲開想要争取一下時,直接一個擡手将紀雲開劈暈了:“女人,就是麻煩。”
紀雲開瞪大眼睛,不甘地看着銀樓,可就算她再不甘,也抵不過身體的無力,隻能合上眼……
帶着被打暈的紀雲開,還有她身後背的小鬼,銀樓看也不看不遠處,正與黑衣人歹死博鬥的暗衛。
南疆王隻叫保住紀雲開,可沒叫他護住其他人,他是殺手,保護紀雲開已經夠讓她憋屈了,想再他再保護其他人,沒有可能。
暗衛在短暫的麻痹後便恢複了行動,利用時間差非快地解決了黑衣人,背起墨七惜去找紀雲開,卻發現……王妃不見了!
暗衛傻眼了,在山裏喊了幾遍,把每一俱屍體都翻了過來,即沒有看到紀雲開的屍體,也沒有得到紀雲開的回應,一時間不知如何是好。
就在這時,山腳下亮起點點火把,暗衛見此情況也沒有辦法,隻得背起墨七惜就走,同時給王爺留下了記号,用特殊手法告訴王爺,紀雲開失蹤的事……
暗衛背着墨七惜慌不擇路,跑到哪裏去了暗衛也不知,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一路留下記号,然後等王爺帶人來找他們。
而等到王爺發現山上的記号,已是十天後。
王爺當晚帶着人與來人拼殺,花了一夜的功夫才殺出一條血路,踩着一地的屍體沖出小村莊,但那一場搏殺并不是結束而是開始。
出手的人似乎很了解王爺的實力,圍殺王爺的人,數量多不說,且還不止這麽一撥。外面足足有十撥人在等着王爺。
是的,等!
他們知道前面的人困不住王爺,卻仍舊冷眼看王爺将那些人斬殺,然後在王爺殺出重圍後,再沖上來攔截,完全不給王爺喘息的機會。
很顯然,這些人是要用人海戰術活活累死王爺,耗費王爺最後一絲力氣。
沒有意外,他們的戰術成功!
王爺身邊的人越來越少了,等到王爺與這些人拼殺三天三夜後,他身邊一個人都沒有,他的暗衛、親衛,全部死在這場戰役中,連個屍體也找不到。
此刻的王爺已經殺紅了眼,他知道自己這樣不對,但仍舊放任自己陷入無盡的殺戮中。
此刻,隻有處在瘋狂殺戮的狀态下,他才能從這一圈又一圈的人群中殺出一條血路來,才能一步一步走到紀雲開面前……
他,蕭九安不能死!
不能死在這裏,不能死在這群小人不入流的陰謀算計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