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雖有催生植物的本事,也能讓枯木逢春,重新煥發生機,但前提是還剩下一線生機,要是半點生機也無,隻有剪掉枯葉讓它重新生長。
王爺步入書房,看到紀雲開頭也不擡,隻認真的剪枯葉,有點心虛的道:“雲開,這盆草怎麽還不快開花?”
“王爺,這個問題應該問你。”按說早就該開花了,偏偏可憐的落到了王爺手裏。
“這個……不能怪本王。”王爺覺得自己也挺委屈。
他什麽也沒有做。
“難不成怪我?”紀雲開白了王爺一眼,“咔嚓”一聲,将最後一片枯葉剪掉,放下剪刀,輕觸花徑,将異能注入……
王爺看着紀雲開專注的側臉,心中一動,上前……從身後抱住紀雲開,深深地吸了口氣。
他很喜歡紀雲開身上的氣息,他無法形容那種氣息是什麽……隻知道每次聞到紀雲開身上的氣息,他的心都能平靜下來,他心中嗜血的念頭也會消失得無影無蹤。
自從紀雲開出現在他身邊,他就再也沒有暴躁過,更沒有出現無法控制自己,隻想殺人,隻想見血的狂爆狀态。
先前,他就是再克制,再壓抑,每年總會有那麽一兩次無法控制,而現在……
他完全沒有心思去想殺人的事,更不想見血。
有那個時間,多陪陪紀雲開才是正事。
紀雲開很快就将手中的迎春花救活了,發現王爺情緒不對,并沒有推開王爺,而是扭頭問了一句:“怎麽了?”
“有你在……真好。”王爺抱着紀雲開,腦袋枕在紀雲開的肩膀上,雙手放在她的小腹處。
雖然鳳祁戳破了他的希望,他還是……不想死心。
紀雲開笑了一聲,拍了拍王爺的手:“好了,這麽大的人了,别再撒嬌了,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相比,她還是更喜歡原來的王爺,現在的王爺太粘人了,有時候真得很煩呀。
“撒嬌?你在說本王?紀雲開……你膽子大了,本王怎麽可能會做撒嬌這種丢人的事。”王爺氣急敗壞,在紀雲開耳邊怒吼。
他蕭九安打從記事就沒有撒過嬌,也不知道什麽叫撒嬌,紀雲開這是誣蔑。
“好好好,不是撒嬌……快松手,你抱太緊了,我不舒服。”紀雲開拍了拍王爺的手,示意王爺快放開她。
這麽抱着……她挺不習慣的。
主要,她怕王爺控制不住自己,把她按在書桌上給辦了。
最近,王爺似乎憋得狠了……今天早上起來,還流鼻血了,真是造孽呀。
“讓本王再抱一會……本王剛剛和鳳祁鬧翻了。”王爺沒有松手,但卻放松了力道,改抱爲環,讓紀雲開靠在他懷裏。
“好好的,怎麽鬧翻了?”江南的事不是還合作愉快嗎?怎麽說翻臉就翻臉?
當然,紀雲開問歸問,并沒有多擔心,能帶着委屈說出來的鬧翻,都不是真鬧翻。
王爺十有八九就是在借機撒嬌,隻要哄兩句就好了。
“你最近不是嗜睡的厲害嗎?本王擔心你是不是懷孕了而不自知,就去問鳳祁。他是天醫谷的大弟子,憑他的醫術不可能診斷不出來,結果……他嘲諷了本王一頓。”王爺将鳳祁說的話複述了一遍,重點強調鳳祁在諷刺他蠢,居然舍近求遠跑去問他。
王爺絕不承認,他這是在借機告鳳祁的狀,同時也是想借此問紀雲開,她是不是真懷孕了。
汗……
紀雲開無比慶幸,王爺是從後面抱着她,要是面對面,她真怕會讓王爺看出什麽來。
“師兄……他說的沒有錯,這種事你問我更直接。”紀雲開頭痛了,王爺真要問起來,她要怎麽回答呢?
要讓王爺知道,王爺肯定不會帶她去北辰,而她不想獨自留在天啓。把她留在天啓,她總有一種被人放棄,被人丢下的感覺……
同樣的,她不想王爺爲她改變行程。北辰對王爺和墨七惜來說意味着什麽,她先前不知道,但現在知道了。
“你也覺得本王犯蠢了?”王爺磨牙,咬牙切齒在紀雲開耳邊說道,大有紀雲開敢點頭,他就敢咬下去的意思。
紀雲開一個機靈,忙揚起一抹笑,溫柔地道:“怎麽會呢,王爺這是關心則亂,我知道的……”
不過也确實挺蠢的。
王爺到底哪來的認知,認爲鳳祁憑一個嗜睡的症狀,就能斷定是不是懷孕了?
春乏秋困,開春了,沒精神想睡覺的人多着呢,她也就是比普通人睡得稍多了一點。
王爺果然被安慰到了,語氣好多了:“所以……你的身體沒有問題?也沒有懷孕?”
“我的身體沒有問題,至于懷孕這個事?時間沒到……我怎麽知道。”紀雲開一臉坦然,理直氣壯的說道。
越是撒謊的時候,越是要拿出底氣很足的樣子,這一點紀雲開懂的……
“時間沒到是什麽意思?”王爺眼中又重新燃起希望了。
不知道,不能确定,就是有可能懷上了?
“月事呀……我來月事的時間還沒有到,如果那個時候沒來,我就能确定了。”這麽算下去,好像瞞不了幾天了。
要不,催王爺快點動身?
反正紀家和雲家的就那樣了,紀、雲二家再也蹦哒不起來,至于之後紀、雲二家如何撕,那就跟她沒有關系了。
至于孝道之争?
這個她從一開始就沒有參與,有鳳祁在,紀雲開不擔心事情會脫軌。
“什麽時候來?”原來女人的月事沒有來,就有可能懷孕。
以後,他一定要關注紀雲開的月事什麽時候來。
“還有十來天吧……也不是特别準。”她會告訴王爺,她的月事早就過了,并沒有來嗎?
她才不說呢,反正王爺又不知道此事。
算算時間……特别坑的,她可能是在第一次懷上了。
想想那一次王爺賣力的狠勁,紀雲開覺得她一次就懷上,也不是什麽奇怪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