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間,滿場都是對墨七惜的贊美與崇拜,墨七惜初聽到這個聲音,差點一個不穩栽倒在地。
他長這麽大,什麽惡毒的辱罵都聽過,唯獨沒有被人誇過,突然聽到崇拜、奪贊的聲音,墨七惜在覺得新鮮的同時,又默默地紅了一把臉。
這不是他的功勞!
這群沒腦子、沒見識的燕北軍誇錯人了,他就是幫忙丢顆種子,真正出力的人,是他身旁累得一臉煞白的紀雲開,絞殺毒人的什麽的,跟他一點關系也沒有!
他墨七惜沒有搶奪他人功勞的喜好,隻是墨七惜正要解釋,爲紀雲開正名,紀雲開就先一步道:“就這樣,挺好的,你幫我背這個黑鍋罷。”
紀雲開并不想讓人知道她的異能,要不是這群毒人實在難對付,費小柴與諸葛小大夫又被追的其慘無比,她不一定會在人前出手。
太危險了!
雖說他們周邊全都是燕北的軍,是王爺的人,是可以信任的人,但是……
紀雲開還是無法完全的相信他們。
現在的她,有王爺護着,不用擔心被人當成妖怪燒死,但她也不想輕易暴露自己的底牌。
底牌之所以是底牌,就在于知道的人,一旦成千上百人知曉了,底牌就不是底牌,而她并不想讓自己的底牌讓人知曉。
“我這是在搶你的功勞。”墨七惜将手中的種子甩了出去,俊美的臉上閃過一抹不自在。
這種強占他人功勞的事,他第一次做,還不熟練。
“不是功勞,是黑鍋。你不可能永遠站在人後,你需要一個好名聲,而我不想讓人知道,這不正好不是?”同樣是銀發銀眸,同樣是墨七惜這個人,先前燕北軍對他隻有忌憚與防備,現在呢?
卻滿滿都是崇拜與佩服,就連被世人視爲異類的銀發銀眸,在燕北軍看來也是與凡人不同的存在。
雖說,目前隻有這萬把來燕北軍接受了墨七惜的“特别”,但這也是一個好的開端不是嗎?
“當然……”墨七惜還要拒絕,就聽到王爺果斷的決定道:“這事聽王妃的。”
他還真沒有想到,這事還有這樣的收獲,此舉對墨七惜來說是好事,當然對他來說也是好事,他需要一個信得過的人,與蕭少戎一起,幫他管着燕北軍,墨七惜是最好的人選。
“我……”墨七惜本能的跟王爺唱反調,剛說一個字突然想起北辰的事,隻得捏着鼻子認了:“好吧,聽王妃的。”反正不是聽蕭九安的就好。
“繼續。”紀雲開見兩人談妥,示意墨七惜繼續動手,把剩下的毒人全部解決。
“你行嗎?”墨七惜看紀雲開臉上沒有血色,想到她剛剛解毒,擔心地道,隻是說出來的話,帶着幾分挑釁與火藥味。
也就是紀雲開不跟他計較,不然肯定要怼他一頓。
這貨,典型的得了便宜還賣乖。
“還有三個,沒有問題。”估計解決完,也就差不多了。
“王妃,王妃……快點救命呀,救命呀!”跑了一晚上的費小柴,整個人都累得虛脫了,嗓子也啞到不行,他聽到燕北軍的交談,回頭見到身後的毒人越來越少,就猜到必是紀雲開出手了,當即歡喜的大叫。
“王妃……”諸葛小大夫比他更慘,完全是憑着一股意志在強撐,他此刻整個人都處在半迷糊中,完全不知外界發生了什麽,隻是本能的喊着王妃的。
“你們兩個傻的,喊什麽王妃,這個時候得求七惜公子,是七惜公子救了你們。”燕北軍見這兩人不斷地喊王妃,隻當這兩人跑傻了。
說起來這兩人也挺可憐的,被毒人追着跑了一個晚上,現在天都亮了,毒人還追着他們跑,沒一刻能停下來的。
當然,這事不能怪他們,也不是他們見死不救,實在是沒有辦法呀。
他們不少兄弟上前幫忙,都死在毒人手上,這些個毒人他們是怕了,哪裏還敢上前……
“七惜公子真厲害,你看……又一個怪物死了。”眨眼間就死了七八個怪物,燕北軍對墨七惜的崇拜,又步上了一個新的台階,看墨七惜的眼神也更熱切了。
這些鬼東西,他們王爺都奈何不了,可七惜公子卻能将其絞碎,可見七惜公子有多厲害。
“我真的……要臉紅了。”耳邊不斷湧來各式贊美,墨七惜卻高興不起來,隻覺得且燒得慌。
“你臉皮太薄了,你得學學王爺。這要是王爺的話,他會十分坦然的受了。”紀雲開微微喘了口氣,提醒墨七惜繼續出手。
“蕭九安……那是個不要臉的,還不要臉的理所當然,跟他比臉皮,我甘拜下風。”墨七惜拿起種子,看了紀雲開一眼,見紀雲開點頭,這才叫種子擲出去。
墨七惜一動,紀雲開就用異能催生種子,讓種子快迅發芽生長。在種子碰到毒人的瞬間,瞬間暴漲,飛速生長出來的枝葉将毒人撕碎,而同樣的長出來的樹枝在碰到毒人的刹那,就被腐蝕了,最後隻剩下一灘爛肉落在地上。
前後不過眨眼間,甚至大部分燕北軍士兵都沒有看清楚,墨七惜到底是怎麽弄死這些毒人的?
他們隻知道墨七惜很厲害,而這就足夠了!
“厲害,最後一個怪物了,七惜公子太強了。”燕北軍也不動手了,一個個圍了過來,欣賞墨七惜堪稱神奇的殺人技巧。
“我也想看。”僅剩最後一個毒人,仍舊對費小柴和諸葛小大夫窮追不舍,爲了活命,兩人不得不沒命的往前跑,根本不敢停下來,更不用提回頭。
聽到燕北軍不斷誇贊墨七惜,費小柴心癢的不行,可偏偏他有心無力,根本不敢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