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小柴得知鳳祁也被困在别莊内,死活要跟着一起,卻被紀雲開拒絕了。
紀雲開不是不讓他跟随,而是要他與諸葛小大夫一起,準備足夠的藥材再前往。
費小柴這個天醫谷少主雖然一向不盡職,醫術學得亂七八糟的,可再糟糕他也比普通人好,至少普通的外傷難不倒他。
這個時候,自然要發揮他的作用。
費小柴雖然不情願,可也知疲乏紀雲開說的沒有錯,他這個時候就是跟過去除了湊人頭數,他還能做什麽?
帶着滿心不情願,費小柴老老實實的跟在諸葛小大夫身後,協助他準備傷藥……
帶着第三批救援大軍,紀雲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了别莊。
當然,他們此刻什麽也看不到。
祁家這個别莊十分隐秘,三面環山不說,進出的唯一一條路,兩側也林立了大大小小的山峰。
這會被人炸了,兩側山峰上巨石砸下來,把出路堵的死死的,根本沒有可通人行走的空間。
紀雲開帶人趕到現場後,并沒有魯莽的下令讓士兵開挖,而是先了解情況,甚至在得知先前有人一小隊,在挖路時被兩側泥石壓死了,果斷下令不讓人再動手。
“别莊的布局圖有嗎?”想要攻破眼前的難關,首先要了解别莊的布局,什麽都不懂就亂動手,這是最蠢的行爲。
“有的,王妃,你看……”一黑臉副将立刻呈上一副地圖,并詳細地爲紀雲開解答。
“這裏……還有一條河?”紀雲開看到地圖上的标志,不知道該說什麽。
祁家這個别莊,不是一般的坑人。
他們就算将堵在路中央的巨石挖斷了,也無法在第一時間把人救出來。
不需要親眼看到,紀雲開也可以肯定,通往别莊的那座橋,肯定是被炸毀了的。
“有。且,經我們的探查,橋已經炸毀了,王爺在裏面……無法出來。”他們此時正處在别莊最外圍的入口,他們從這裏走到别莊,還要走近十裏的路。
“祁家還真是會選地方。”三面環山,一面是水,這地方易守難攻,一旦有人沖進去,便再無逃出來的可能,這是一個引君入甕的最佳地方,可偏偏……
祁家主不給力,被身邊的人坑了,現在卻是把自己給坑死了。
“别莊内有沒有被炸毀?可有派人前去查看?”紀雲開不怕路被人炸了,她最怕的是别莊也被人炸了,真要是那樣蕭九安四人就危險了。
“我們派人上山了,但那三座山奇高無比,且山上無路,暫時還沒有消息傳來”别莊位于山底,三面都是高山,不爬上山他們什麽也看不到,但問題來了……
那三座山不是一般的高,要爬上山,少說得要十天半個月的時間。
“所以,我們現在除了挖路,沒有别的選擇?”裏面的情況一無所知,消息也傳不進去,他們似乎隻能用最笨的方法。
“是的。”副将硬着頭皮硬是。
“你估計,要清出一條路來,需要多長的時間?”時間短還好,要是時間長的話,裏面的人就危險了。
“按這些石塊的數量,還有中途可能預估的到危險,至少要半個月。”半個月都是短的,進出山莊的路全被堵了,且堆的十幾米高,将士們近乎是冒着生命危險,在清理路中央的石塊。
但是,石塊從兩側滾下來容易,要搬走卻是萬般的艱難,要是石塊過大,他們連移動都做不到。
而從石頭上爬過去就更不現實了,這些石塊是從兩側滾下來的,十分不穩,人往上爬,一個不好,力道失衡,那埋的就不是一兩個人了。
“你們覺得,半個月後,王爺還可能活着嗎?”紀雲開不認爲,幕後主使者布下這麽一個局,還會貼心地給蕭九安他們幾個留吃的。
沒有吃食與水,誰能熬半個月?
“那怎麽辦?”副将一臉無措,不安地看向紀雲開。
事實上,他們在了解到情況後,也知道王爺怕是兇多吉少了,但不管如何,他們還是要救人。
“不怎麽辦……我先想辦法跟王爺聯系。”紀雲開擡頭,看着面前高高的巨山,眼神堅定而平穩。
這時候,慌不得,也不能慌。
這時候,沒有人能給她依靠,她能依靠的唯表她自己。
“跟王爺聯系,能聯系到嗎?”副将眼前一亮。
現在最麻煩的,就是他們不能确定裏面的情況,要是能确定王爺無事,他們也更有信心。
“我不敢保證,但總要……”紀雲開沒有把話說死,卻不想她說到一半,突然被一道女聲打斷:“既然不敢保證,就不要在這裏瞎指揮,被困在裏面的是我的兄長,你站在這裏瞎折騰,卻不下令開路救人,是想要害死我哥嗎?”
“十慶郡主?”看到來人,紀雲開不由得皺眉,責怪的眼神落在十慶郡主身後的士兵身上,不滿地道:“你們怎麽回事?郡主來了怎麽沒有人通報?”
實話,十慶郡主的出現紀雲開并不意外。
在她進宮找皇上的那一刻,她就猜到了,而這也是她急着連夜出城去軍營的原因。
昨晚在宮裏,她所有的請求,皇上都毫無條件地應了下來,且大方的放她出宮。
這不符合皇上的行事原則,她懷疑皇上是有了别的盤算,答應她的請求也是爲了安撫她,免得她急着出城救人。
是以,從祁家出來後,她半刻也不停留,帶着人就出城去大營。
不管皇上有什麽打算,隻要把先一步握住燕北軍的兵權,憑着燕北軍這幾萬兵馬在,隻要她不造反,皇上就奈何不了她。
兵權的重要性,她知道皇上肯定也知道。蕭九安出事,生死不明,是奪權的最好時機,紀雲開不認爲皇上會放過。
而要名正言順的奪下燕北軍的兵權,沒有人比十慶郡主更好用。
果然,十慶郡主出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