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不能提前說一聲嗎?”雙腳踩在地上,紀雲開才感覺自己活過來,隻是雙手卻仍舊摟着蕭九安,以免自己站不穩。
下落的太突然了,她現在腿還有些軟。
“嗯。”享受美人主動投懷送抱的蕭九安,高冷的應了一聲,心中卻默默地道:要提前說了,還有現在的福利嗎?
必然是沒有的,所以絕不能提前說。
“我們去看看。”蕭九安不給紀雲開說話的機會,拉着她往前走。
兩人快步往前,然黑石山大的很,一望無際,全是黑漆漆的石頭,那藍色的火焰看着就在眼前,實際遠的很好。
兩人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堪堪将藍色火焰看清楚。
“是蟲子。”誠如蕭九安所言,這世間哪有什麽鬼火。
“帶幾隻回去看看。”紀雲開拿出一塊帕子給蕭九安,讓他去逮幾隻蟲子。
蕭九安自是沒有意義,可不想手中的帕子剛碰到藍色的火焰,就瞬間燒了起來,要不是蕭九安反應快,手都會被燒傷。
“啪”的一聲,正在燃燒的帕子落在地上,瞬間激起一陣火花,很快就燒完了,一股刺鼻的味道一閃而逝。
“這味道好熟悉,可我一時又想不起來了。”紀雲開吸了幾口氣,然那股味道消失的太快了,偏偏腦子突然不靈光,紀雲開一時也想不起來。
“帶回去看看就是了。”蕭九安撕下衣擺,将地上燃燒的灰燼包了起來。
“再帶幾塊黑石回去,看看這黑石到底是個什麽東西。”她記得有好幾種有色金屬都是黑色礦石,這些黑石指不定也是某種有色金屬。
當然,她了解的并不多,她唯一知道的黑石渣就是煤石,不過這些黑石應該不是煤石,真要是煤石,當地百姓早就撿來燒了。
帕子燃燒後留下來的灰燼并沒有殺傷力,蕭九安将灰燼連同黑石包在一起,卻沒有遞給紀雲開,而是自己拿着。
“往前去看看。”走到這裏來了,兩人自是不打算退縮,繼續往前。
黑石山一片荒蕪,哪怕再往前仍舊是一片漆黑,兩人一路前行,眼見天都亮了,也沒有看到除黑石以外的東西。
“再走下去,可别迷路了。”作爲方向感不是那好的人,紀雲開有些擔心的道。
相反,作爲天生方向感極佳的人,蕭九安一點不懼:“跟着本王走就是了。”
兩人繼續往前,仍舊還在黑石山中,依舊沒有看到盡頭,而此時天已大亮。
算算時間,兩人至少走了三個時辰,蕭九安能走,紀雲開卻是不行了,一屁股坐在地上:“我走不動了。”
“休息一會。”蕭九安也沒有勉強,隻是站在她身旁,若有所思地看着黑石山。
紀雲開無力的抹了抹額頭的汗珠,說道:“是黑石山太大,還是我們沒有走出去?一直在原地走來走去?”
大冷的天,紀雲開卻熱的滿頭是汗,可見這一路走來,她真是累狠了,也着實走了不少路。
“沒有看到陣法的痕迹。”帶兵打仗的人,對五行八卦就算不精通也是了解的,就算蕭九安不會破陣,但看懂陣式的本事還是有的。
“你說我們在往下走,能走出去嗎?”紀雲開覺得,不用等他們走出去,魔教的人就來了:“估摸着,這會魔教的人……”
“唏唏唏……”
“哦嗬嗬……”
……
好的不靈壞的靈,紀雲開的話還沒有說完,四周就傳來一陣鬼哭狼嚎的聲音,像是鬼叫一般好似在耳邊環繞,又好像離得很近。
紀雲開仍舊坐在地上沒有動,蕭九安卻是不屑的冷哼了一聲:“裝神弄鬼。”
不用想也知,來人必是魔教的人。
他們在黑石山走了這麽久,要是還引不出魔教的人,那可就好笑了。
當然,除非魔教的要壓根本不在黑石山中。
“燕北王大駕光臨,不知有何要事?”被蕭九安拆破,魔教的人沒有一絲尴尬,反倒順理成章的問道。
“報仇。”他來黑石山的事,隻要有心人都能查到,他就不信魔教不知。
真要不知,昨晚就不會出現鬼火,今天他們也碰不到人。
憑魔教在黑石山的經營,要是不肯露面,他們也找不到魔教的下落。
“我日月教與燕北王府近人無冤,往日無仇,王爺是不是找錯人了。”顯然,魔教的人還算給蕭王爺面子,并不想與他對上。
“本王拆了魔教在天啓的分部,你我真的無仇嗎?”他就不信魔教咽的下這口氣。
就算魔教咽的下這口氣,他蕭九安也不會忘記,拆他燕北王府,害得紀雲開險些橫死的人,此刻在誰手上。
來人滿不在乎的回道:“一報還一報,我們家教主說了,先前聖女貪玩,毀了燕北王府,我教在天啓的分部就送給王爺撒氣,王爺的氣要是還消不了,可以把我教在天武、北辰的分部都拆了,隻要王爺你高興就好。”
魔教衆人行事向來随心,一言不合就打打殺殺,極少會退讓,這一退讓可以說是魔教對蕭王爺的重視,也可以說是魔教另有打算。
而不管是哪一種,蕭王爺都不打算讓對方如願。
請神容易送神難,他蕭九安來了,就不可能空手面歸,不讓魔教大出血,不把紀馨拎出來,旁人都當他蕭九安好欺負了。
“貴教的人還真是大方,如此,便把你這老巢給本王拆了,隻要拆了你們老巢,過去的事本王便既往不咎。”蕭九安大大咧咧說道,絲毫不在意對方會不會因此暴怒的動手。
“燕北王,你别太過分了。”果然,隐在暗處的人被蕭九安的話氣倒了。
魔教衆人行事一向張狂,什麽時候輪到旁人在他們頭上撒野了,他們給蕭九安面前,并不表示會怕了他。
蕭九安還太嫩了,跟他們對上簡直是自尋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