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乎是同一時刻,在城外莊子上的十慶也等到了皇上的人。與皇上的人裏應外全,放倒了所有的侍衛後,十慶便随皇上的人一同進城。
一身黑衣、從頭包到腳的十慶如同幽靈一般,在皇家暗探的“保護”下,以最快的速度趕到城内,并在他們的帶領下,來到一處偏僻的宅子。
明顯,這是皇家的地方,隻是具體是哪裏,十慶并不清楚。
十慶沒有等多久,皇上就在暗探的保護下,進來了。
燕北王府的事給了他一個驚醒,現在他不會輕易小看一個人,哪怕對方是女人,在他眼中無害的女人。
“皇上。”十慶郡主起身,摘掉頭頂上的帽子,露出她硬朗卻不失豔美的五觀,隻是她的長相美則美,和蕭九安相比還是差上了一截。
“十慶郡主。”皇上還算有風度,點頭在主位上坐下,開門見山道:“十慶郡主找朕,有何事?”
“我有一個可以毀了蕭九安的消息。”十慶重複了信中的話,皇上也沒有不耐煩,隻道:“你的條件?”
“求皇上立我爲後。”十慶跪在皇上面前,表明臣服之意。
皇上眼眸一挑,随即笑了……
燕北王府的人有在他面前不跪的權利,在十慶跪下的那一瞬間了,他承認他爽到了,這種爽比睡到一個合心的女人還要舒服,無法用言語表達。
因十慶這一跪,皇上到嘴的拒絕的話,變爲:“先說說你的消息如何?”
趙家數代皇帝的夢想,都是将燕北的軍權收回,而在十慶跪下的瞬間,他有一種,他即将要把蕭九安踩在腳下的豪氣。@^^$
“蕭九安他……不是我的哥哥。”十慶郡主也沒有藏着掖着,而是十分幹脆地說道。
沒有她,皇上就算證明了蕭九安不是燕北王府的血脈,但也無法掌控燕北軍。
“是燕北王與外面的女人生的?”實話,這個消息并沒有讓皇上多興奮。
但是,十慶郡主接下來的話,卻讓皇上振奮了,十慶郡主說:“不,蕭九安根本不是燕北王府的血脈,他是一個野種,與燕北王府一點關系也沒有。”
“怎麽回事?”皇上心中狂喜,可面上卻沒有表露半分。!$*!
燕北軍是燕北王府的燕北軍,隻服燕北蕭家人,如果蕭九安不是燕北王府的血脈,他還有什麽資格執掌燕北軍?做燕北王?
“我哥哥五歲那年身中巨毒,父親把他送出去醫治,之後說毒解了,但卻一直養在外面,從不曾帶回來。十年後,蕭九安回來了,父親說他是我的哥哥,但我的母親都知道他不是。”最大的秘密已經說出來,蕭十慶并不介意再多說一點。
“雖說十年不曾相見,但沒有母親會認不出自己的孩子,我母親第一眼看到蕭九安,就知道他不是我哥哥,而與他相處這麽久,我也可以肯定他不是我的哥哥。我不知道他用什麽手段,冒充了我哥哥回到燕北府,但我知道他野心勃勃,他這人絕不能留。”
十慶郡主說的一臉堅決,并一口咬定蕭九安不是燕北王府的血脈,然事實上,她自己也不敢肯定,蕭九安是不是她父親與外面的女人生的,但是……
事情到了現在這個地步,她必須一口咬定,蕭九安與燕北王府一點關系也沒有,隻有這樣,她才能把蕭九安趕走,獨掌燕北軍。
“你可有證據?”皇上一臉通紅,呼吸都變得急促。
他這是激動的。
如果蕭十慶有證據,可以證明蕭九安與燕北王府沒有關系,蕭九安就完了。
“有!”證據這種東西,就算原先沒有,現在也會有。
蕭十慶壓下心中那一絲絲愧疚,說道:“我母親說,我哥哥後腰有一塊樹葉狀的紅色胎記,我曾悄悄查看過,蕭九安身上并沒有。”
她記得,在燕北軍連連大敗,眼看就要守不住的時候,是蕭九安突然出現,力挽狂瀾,救了燕北王府,救了燕北軍,救了燕北的百姓。
她記得,在父親身死,燕北王府風雲飄搖的時候,是蕭九安挺身而出,穩住了燕北軍,守住了燕北。
她記得,這些年是蕭九安護着她,并教她武功,教她行軍打仗。
這些她都記得,可她同樣也記得母親的交待,也記得母親憔悴的面容。
她也不想把蕭九安賣了,可她沒有辦法,她被蕭九安盯得死死的,要是不借助外力,她根本不可能奪回燕北軍,根本不可能完成母親的遺願。
她,真得沒有辦法,是蕭九安逼她的,逼的她不得不跟皇上合作。
“你可查清了他的身世?”皇上雙眼火熱,看十慶郡主眼神,就像是看到絕世寶貝。
這可不就是他的絕世寶貝嘛,他正愁不知如何對付蕭九安,蕭十慶就拿出這麽大一個信息,簡直是及時雨。
“查不到,他就像突然冒出來的一般,先前所有的經曆一片空白。”蕭九安的身世真要那麽好查,她早就查出來公布天下,把他驅逐出燕北了,哪裏還需要跟皇上合作。
“查不到也無妨,接下來的事交給朕,朕會去查。”蕭十慶不過是燕北王府的一個郡主,能查到什麽?
蕭十慶查不到的東西,他這個天啓皇帝必然能查到。
十慶知道,她的條件打動了皇上:“皇上,立我爲後的事呢?”
“這事……”皇上面露猶豫,十慶也不懼,說道:“皇上,我是燕北王府唯一的血脈,燕北軍隻聽燕北蕭家人的,皇上要完全掌控燕北軍,少不了我。”
要不是有足夠的底氣,她怎麽敢來找皇上。
她雖沒怎麽與皇上打交道,可也知皇上不是什麽正人君子,跟皇上最好隻講利益,不談道義。
“待查出蕭九安的身份,收攏了燕北軍,朕便立你爲後,這段時間你就先住在這裏,朕會派人保護你。”皇上看了一眼蕭十慶,眼中閃着莫名的光芒,可惜蕭十慶低着頭,沒有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