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下,也有自私自利,不顧兒女的父母。
在心中爲齊成慕默哀一秒,紀雲開問道:“你确定嗎?”齊家這話一出,就算齊成慕什麽也沒有做,日後也沒有将來了。
“下官一直尋不到犬子,這事……下官也不敢肯定,隻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王妃乃是千金之軀,萬一受傷了總是不好。是以,下官便先想一步通知王妃,好讓王妃有所防範。”齊家人心有不安,也不敢把話說死,隻能含糊的應一句。
紀雲開都出來了,也不知楚昊是死是活,這個時候退一步對他們更有利,他們不是林家,與楚家的關系還沒有那麽僵。
紀雲開點了點頭:“好了,現在我知道了,沒事你們可以走了。”齊家人沒有了借口,還要怎麽留下來?
“犬子,犬子……”齊家人不敢大鬧,但也不想就這麽走,然紀雲開卻不給他多說的機會:“看在張小姐的面子上,本王妃不會跟令公子較真,齊将軍放心便是。”
紀雲開不耐煩地揮揮手,并不願意與齊家多糾纏,目光一轉,落到林家人身上:“楚管家,這一家又是怎麽一回事?”
“燕北王妃,我們是來請楚家人,放了我家侄女的,我侄女對楚少将一片癡心,爲了楚少将排除萬難将神醫請來爲他醫治,可楚家人不僅不領情,反倒把我侄女關了起來,這是何意?”林妙的二叔,義正言辭的說道,把所有的責任都推到了楚家頭上。
“事情……”楚管家想要解釋,卻被紀雲開打斷:“貴府的小姐可是林妙?”
昨天鬧事的那位姑娘,紀雲開怎麽可能不知。
“正是。”林妙的二叔心有不安,可紀雲開的問題,他無法否認。
林家和楚家的矛盾已經擺到了明面上,他們已經無路可退了,隻能幫着朝廷的人馬,把門叫開,好讓侍衛沖進去。
“很好。”紀雲開冷傲地點了點頭,就在林家人以爲紀雲開會退讓時,卻見紀雲開話鋒一轉,怒道:“你可知,沖撞本王妃是何罪?”
“王,王妃……”林家人一怔,不由自主地後退了一步。
“想要領林家大小姐,别杵在楚家門口,明早去刑部領人。”紀雲開冷着臉,厲聲說道。
“王妃……”林家人不想事情突變,着急的想要解釋,可剛開口就被紀雲開打斷了:“本王妃一向公允,從不尋私,你們不必求情,有事去跟刑部的官員說。”
“王妃,事情……”林家人着急沖上前,卻被楚家人攔住了:“事情怎麽?你們家大小姐沖撞了王妃,我們倒是想爲她求情,可事情擺在面前,我們也無可奈何。”
紀雲開都爲他們開好了局,尋好了理由,他們要是不懂得利用,那就叫蠢了。
“王妃,我侄女她一向膽小,她不可能……”林家二叔臉色煞白,急忙得想要解釋,卻又一次被紀雲開打斷了:“一向膽小?這話你說出來不心虛嗎?”
紀雲開冷冷地掃了林家人一眼:“你們家大小姐沖撞得是本王妃,有什麽話别在楚家門口說,直接去刑部,本王妃喜歡依法辦事,從不愛用權勢壓人,你們大可放心。”
今天,她就仗着蕭九安的勢,壓住林家和齊家,他們兩家又能如何?
“王妃……”林家人氣得險些吐血。
紀雲開這還不叫仗勢欺人,那什麽叫仗勢欺人?
紀雲開簡直不要臉!
紀雲開卻不理會他,轉頭對楚管家道:“楚管家,替我和王爺準備馬車,我們要回去了。”
不等楚管家回話,紀雲開又補了一句:“對了,你們家少将軍已經沒事了,回去好好照顧他。”
“王妃,你說……”楚管家一怔,随即狂喜。
林家、齊家和朝廷的侍衛亦是一愣,齊刷刷地看向紀雲開,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
楚昊的傷不是無人能醫嗎?怎麽這麽快就沒事了?
“沒錯,楚少将軍已經無事了,休養個三五天,就能下床了。”當着外人的面,紀雲開自然是隻說好的,絕口不提旁的。
“多謝王妃,改日我将少将軍醒來,小人再陪他上門拜謝。”楚管家眼眶發紅,眼淚差點落了下來。
楚家一門,就剩下這麽一根獨苗,要是楚昊有個三長兩短,楚家就完了。
就算,事後楚家能找林家和齊家,甚至皇上算賬,可那也挽回不了楚昊的性命。
他們楚家可以不要兵權,不要皇上的信任,但是他們少将軍不能有事。
“不必客氣,你們先處理好眼前的事,别讓人打擾了你們少将軍休息。”紀雲開矜持而冷淡地說道,看也不看一旁的朝廷侍衛,靜立在大門口,等楚管家安排馬車。
朝廷的侍衛也不敢動蕭九安和紀雲開不遜,恨不得縮在一旁,别讓這兩人看到他們。
要知道,眼前這位王爺,可是敢直接提劍殺進皇宮的人,真要犯上了他,被他一劍宰了,都找不到地方哭。
馬車很快就來了,楚管家親自送二人上車,蕭九安一如既往的先扶紀雲開上車,然後才登上馬車。
燕北王府的人早就習慣了蕭九安的舉動,楚家人也見怪不怪了,可朝廷的侍衛卻是第一次見,不由得驚呆了,眼睛瞪得大大的:他們真得沒有看錯?這人真是冷傲不羁,高傲狂妄的燕北王?
直到馬車走遠,朝廷的侍衛才收回視線,才想到自己的任務。
楚昊已經無事了,他們還要繼續闖進楚府,趁亂取楚昊的性命嗎?
最主要的是,楚府裏面真得還在亂嗎?
燕北王人在楚府,楚府裏面怎麽可能還亂着?他們這個時候進去,恐怕也讨不到好吧?
侍衛猶豫再三,最終還是不敢得罪楚府,可他們也不敢就此退下,隻在門外守着,美其名曰圍捕刺客。
對此,楚府人不發表意見,隻要朝廷這些侍衛不搗亂,他們并不在意有人圍在外面,左右他們少将軍無事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