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當她起來時,發現身側沒有人睡過的痕迹,精神就更好了。
“這男人真不經逗。”要不是怕會引火燒身,紀雲開真想每晚那麽逗蕭九安一番,欣賞一下蕭九安落荒而逃的姿态,再把人趕出去,獨占大床。
“可惜了。”有些事可一不可再,而且撩人這種事偶爾爲之還好,撩多了就沒有意思。
當然,她主要是怕萬一撩多了,哪天被蕭九安按着她就地正法了,那可就虧大。
要知道,有些事是不能開先河的,一旦開了先河,以後就是攔也攔不住,而且這個坑爹的世界,也不存在什麽婚内強奸,她就是反抗也無用。
是以,她隻能偶爾欣賞一下蕭九安落荒而逃的狼狽樣……
梳洗過後,紀雲開心情極佳的去用早膳,同樣沒有遇到蕭九安,紀雲開安靜地用過早膳,便去尋諸葛小大夫。
諸葛小大夫昨晚不知什麽時候時辰睡的,今天早上雖然早早地醒來了,可看着精神并不太好。
不過,紀雲開并沒有什麽,諸葛小大夫已是成年人了,有些事他自己應該有分寸,他在明知第二天有病人情況下,還做出了熬夜的舉動,就應該想到後果。
紀雲開什麽也沒有說,隻是将需要的藥材和器具再檢查了一遍,再三确定無誤後,便提着藥箱往外走,見諸葛小大夫傻愣愣地站在原地,紀雲開回頭催了一句:“還愣着幹什麽?快走呀。”
“哦,來了……”諸葛小大夫連忙跟上,心裏說不出是什麽滋味。原本他以爲王妃會罵他不知輕重,沒有分配好時間,結果王妃什麽也沒有說,這讓他在暗松口氣的同時,又倍感失落。
總覺得有什麽不對,可又說不上哪裏不對。
諸葛小大夫撓了撓後腦勺,最終還是放棄去想這個深奧的問題,快步跟上紀雲開,生怕晚了會被罵。@^^$
兩人一前一後坐上馬車,諸葛小大夫晚紀雲開一步,上來時紀雲開已靠着車廂閉目休息,諸葛小大夫張了張嘴,到嘴的話生生咽了下來,也學着紀雲開一樣,靠着車廂休息,可是……
他身體很虛弱,精神卻很亢奮,他根本睡不着,靠着車廂一颠一颠的,就更睡不着了。
越睡越不自在,諸葛小大夫隻得睜着眼,看着紀雲開發呆……
他總覺得王妃最近不一樣了,同樣帶着面具,同樣漂亮,同樣自信,可是王妃好像比先前更加自信了,也更加漂亮了,行事也不像先前那般溫吞,而是果斷、決絕,讓人不由自主地按她說的辦。
當然,他不知道這種變化是好是壞,也不想去知道,反正不管王妃變成什麽樣他都喜歡,因爲不管什麽樣的王妃都對他很好,有好事都記得了。!$*!
在這個傻孩子眼中,有疑難雜症需要醫治也是好事,因爲他是出來曆練的,隻有醫治更多的病人,見識更多的病症,才能算是曆練。
燕北王府離楚家并不遠,不到半個時辰就到了,馬車一停,紀雲開就睜開了眼,隻看她澄明的眸子,就知道她的精神好極了,再看諸葛小大夫,雖然他的眼神同樣明亮,可卻泛着紅,臉色也十分難看。
兩人還未下馬車,楚家的管家就親自來迎:“王妃,諸葛大夫。”
“你認識我?”諸葛小大夫見對方一口喊出自己的姓氏,不解地問道。
他極少在外面行走,按說外面的人不應該知道他是誰才對。
“王妃告訴小人,藥門的大夫都姓諸葛。”楚管家毫不客氣地賣了紀雲開,諸葛小大夫一聽,了然地點了點頭:“原來是王妃說的,我就說嘛,你怎麽會認識我。”
諸葛小大夫雖然精神不佳,但眼神依舊幹淨清澈,一看就知是沒有受過俗世影響的。
楚管家雖然不曾懷疑過紀雲開的話,可初見到諸葛小大夫的刹那,還是有幾分懷疑,沒辦法,諸葛小大夫太年輕了,年輕的讓人無法相信他是藥門可以出師的弟子。
可這會聽到諸葛小大夫的話,近距離觀察了他的人,尤其是聞到了諸葛小大夫身上的藥香,楚管家就不再懷疑了。
這樣的人一般人裝不出來,這必然是真性格,當然要是裝的,那他隻能說對方太厲害了,他就是被騙也心甘情願。
無他,對方太強了!
沒有任何寒暄,紀雲開一下馬車就随楚管家往主院走去,路上紀雲開對楚管家道:“我給楚少将軍醫治至少需要四個時辰,這四個時辰内,你必須保證沒有任何人、任何事、任何物打擾我,不然楚少将随時會出事。”
紀雲開特意叮囑楚管家,是出于醫生的本職,是對病人和自己的負責。
她紀雲開要麽不做,一旦決定要做了,就一定會做到最好。
“王妃放心,小人把楚家明裏暗裏的人都調來了,楚家的舊部也在附近,無論發生什麽情況,我們都可以解決。”紀雲開不了解楚家的事,但身爲楚上将的心腹,楚管家很清楚。
林家膽敢對他們少将軍下手,身後必是有所倚仗,而能給林家做靠山的人,除了那位再無其他人。
他雖然不敢懷疑什麽,但該有的防備卻不能少。這世間之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他們少将軍隻有一條命,疏忽不得。
“這樣最好,這四個時辰内,就算是天皇老子親自來,你們也要攔住,不得讓他打擾我。”遲疑了片刻,紀雲開還是補了一句。
昨天蕭九安跟她說的那些話,讓她明白楚少将受傷的事,恐怕沒有那麽簡單,她還是小心一些的好。
“王妃放心,我楚家世代忠良,便是做了什麽,也不會有人說我楚家有錯。”有些事不能明說,楚管家隻能含糊其詞的告訴紀雲開,讓她放一百二十個心,他們楚家早有準備。
有了這話紀雲開的心就安了,不再多言,直接帶着諸葛小大夫去主卧,見他們今天的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