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代表鳳家與北辰有染。
這事蕭九安早就知道,但是皇上不知道,今晚北辰天阙臨時約蕭九安在這裏見面,以爲蕭九安來不及做什麽,可不想……
蕭九安通知了皇上的人。
這不是蕭九安第一次借皇上之手來對付北辰天阙,但這一次無疑是最狠的,因爲倒黴的不僅僅是北辰天阙,還有鳳家。
“蕭九安,你要不要臉!”馬蹄聲越來越近,甚至還能聽到将領的下令聲,北辰天阙知道他就是現在跑,皇上的人馬也會發現他的蹤迹。
就算他能跑掉,鳳家也一定會因此受牽連,更不用提,蕭九安就在這裏,他就是想跑也跑不掉。
“比不上你們,爲難一個弱女子。”鳳甯既然不肯放過紀雲開,執意對紀雲開出手,他爲什麽要給北辰天阙和鳳甯面子?
北辰天阙和鳳甯莫不是以爲,他是軟面團,可以随意拿捏?隻會被動防禦而不會主動出手?
北辰天阙和鳳甯還太想當然了,欺負了他蕭九安的人,還想他蕭九安當作什麽都沒有發生的跟他們合作,簡直是作夢。
馬蹄聲越來越近,北辰天阙知道他是跑不掉了,看着蕭九安從容淡定的身影,北辰天阙咬牙切齒的道:“蕭九安,這筆賬我記下了。”
然而,蕭九安卻是頭也不會,繼續往外走。
他與北辰天阙之間本就不死不休,多一筆賬少一筆,對他來說一點也不重要,北辰天阙愛記就記,真當他怕了。
在蕭九安的身影消失在北辰天阙面前時,門外響起“轟”的一聲巨響,緊接着皇家禁軍魚貫而入……@^^$
北辰天阙見蕭九安走了,轉身往外跑,可他剛一轉身,一枚暗器就從他背後襲來。
“該死。”不用想也知,這必是蕭九安的手筆。
在皇家禁軍沒有看到北辰天阙前,他是不會允許北辰天阙離開的,這一點北辰天阙也清楚,隻是他不甘心,他總要試一試……
暗器力道勁猛,北辰天阙知道,他要是不避開必然會受傷。可要避開必然會影響速度,而這片刻的遲疑,便會讓他失去最佳的離開的時機。
當然,他要是受傷了,就更走不掉了。!$*!
無奈,北辰天阙隻能停下來,避開暗器,可是……
這隻是第一枚,他一停下來,暗器便一枚接一枚的打過來,完全沒有停下來的意思,阻的北辰天阙更是沒法走了。
“蕭九安,你給我記着!”北辰天阙氣得破口大罵。
他見無恥不要臉的,可真沒有見過像蕭九安這樣無恥不要臉的,蕭九安簡直是刷新了他的認知下限,他發現他到今天才認清蕭九安。
然而,回答北辰天阙的,隻有一枚枚暗器。
“哒哒哒……”皇家禁軍破門而入,被暗器困得無法脫身的北辰天阙,與皇家禁軍碰了個正着。
“拿下他,生死不論。”領頭的人看到北辰天阙,細長的眸子閃過一絲寒光。
禁軍蜂擁而上,将北辰天阙團團圍住,他這個時候就是能脫身,鳳家也百口莫辯。
見事情如自己預想的那般發展,蕭九安并沒有留在原地,等北辰天阙被抓。
蕭九安很清楚,憑朝廷這些人抓不住北辰天阙,當然他要出手就不好說了,但他不會出手。
把北辰天阙抓住了,北辰天阙把所有的事都一肩扛了,鳳家就洗幹淨了,這不是他想要的結局,他這次要算計是鳳家!
蕭九安這次是真得走了,頭也不回,直奔至道學宮。
學宮内,南瑾昭事先收到了消息,在學宮最高樓等蕭九安。
同樣的地方,同樣的時辰,同樣的兩個人。
蕭九安站在屋頂,看着對面的南瑾昭,劍眉微擰。
和北辰天阙相比,南瑾昭才是難纏的那個,他屬于半光明正大的潛藏在天啓,就連皇上也知曉,可皇上卻默許了,可見南瑾昭的手段。
南瑾昭等了片刻,不見蕭九安開口,便主動道:“王爺邀我前來,有何貴幹?”
“琉璃的方子,給你。”蕭九安倒是幹脆,拿出方子與協議,同時丢給南瑾昭。
南瑾昭接過,快速掃了一眼,已将琉璃的方子記了七七八八,晃了晃手上的協議,南瑾昭笑得人畜無害:“王爺就不怕我不簽嗎?”
看到了方子,他完全可以毀約,讓蕭九安吃個悶虧。
“本王就希望你不簽。”這是實話,半點不假,可他也知道南瑾昭一定會簽,因爲……
“我怎麽可能如你所願,要是不簽,我以後拿什麽臉去見雲開。”南瑾昭搖了搖頭,一副無奈的樣子。
爲了這麽點利益,在紀雲開面前,留下一個言而無信的小人印象,得不償失。
“本王王妃的名字,不是你能叫的。”蕭九安沉着臉斥道,明顯是不喜。
南瑾昭的反應和他預料的一模一樣,着實是沒有意思。
“我與雲開相談甚歡,她許我直呼她的名字。”南瑾昭睜着眼睛說瞎話,一副事實就是如此的樣子。
這就是南瑾昭,面上人畜無害,笑容淡然,實則卻是心狠如辣,談笑間便能坑死人不償命。
隻可惜蕭九安并不上當,嘲諷的道:“你當本王出現在這裏,是巧合?”他會出現在這裏,自然是知曉南瑾昭與紀雲開之間的談話。
當然,是知道十成還是七成,蕭九安是不會主動說的,這種事南瑾昭自己去猜就好了。
南瑾昭沒有一絲被拆穿的心虛,反倒笑得更加溫和:“王爺不必詐我,我知道雲開不會把什麽告訴你,我和雲開之間的秘密,雲開絕不會告訴第三人。”
能催生百草在南疆都是了不得的本事,隻有少數人知曉,更不用提在天啓,紀雲開隻要有一點腦子,就不會把這事告訴旁人。
一個不好,就會引得蕭九安懷疑紀雲開是南疆人,而依燕北王府與南疆之間的仇,蕭九安恐怕會抱着甯可錯殺,也不放過的心态殺了紀雲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