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它們不會說話,張慧和都要覺得這些飛鳥是妖怪了。
無他,太可怕了!
這一刻,紀雲開也顧不得浪費,手中的天醫神針,不斷的往下按。
“嗖嗖嗖”的銀針飛出來,伴随的是不斷往下落的飛鳥,可是……
紀雲開滅得快,遠處的鳥飛來的更快,紀雲開滅了一批,又來了一批,暖冬、抱琴幾人臉上滿上抓痕,已經快支撐不住了。
天空黑壓壓的全是飛鳥,密密麻麻,看上去可怕極了,暖冬全身都在顫抖:“侍衛呢?侍衛在哪裏?紀府的人呢?全都死絕了嗎?”
打了這麽久也不見侍衛過來,要說這裏面沒有問題,暖冬都不相信。
“司棋,你的傷輕一些,你快去找人來呀,讓我們王府的侍衛進來。”光憑她們幾個,雖說保護王妃,能自保就算不錯了。
“好……不行,我走不了,啊……我走不了。”司棋也想走,可那些鳥卻像是知道了什麽一般,在她轉身的刹那,全部湧向她,擋住了她的去路,把她的臉全部抓花了。
“該死的,這些鳥是聽得懂人話,還是暗中有人控制它們?”暖冬見司棋被飛鳥圍住,忍不住大聲咒罵。
鳥自是聽不懂人語,就算她聽得懂,也不可能及時做出反應,這些鳥能在第一時間阻住司棋的路,自然是有人操控它們。
被飛鳥圍的手忙腳亂,狼狽不堪的紀雲開主仆幾人,沒有看到去而複返的紀馨此刻正躲在暗處,正在操控天空的飛鳥,欲取紀雲開的性命。
沒錯,紀馨她有操控動物的能力,上輩子她能從一個普通的美人,一步步爬到皇後的位置,和她這項能力脫不了幹系。
不過,上輩子她的能力并沒有這麽強,這輩子醒來後,她的能力和上輩子相比,強了許多,這才能控制這麽多飛鳥,命令它們湧進城,攻擊紀雲開。
地上滿是飛鳥的屍體,可是紀馨卻絲毫不覺得心疼,她不斷的命令遠處的飛鳥趕過來,操控它們攻擊紀雲開。
成群結隊的飛鳥從城外飛向紀府,這樣的異像不可能沒有人發現,最先發現此事的,是在街頭上行走的百姓,他們正好在這條路上,就看到了這神奇的一幕。
“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多鳥往城裏跑?莫不是城外出事了。”城門處的百姓,看着不斷往城裏飛的鳥,不由得大驚。
“百鳥遷徙,莫不是真出事了吧?”
“城外前幾天又是山塌,又是起火的,這些鳥莫不是沒有地方住,全都往城裏跑了?”
“你看這些鳥,一隻隻張牙舞爪的,看着就吓人,莫不是來報仇吧?”
“你看這些鳥的眼睛,好吓人呀,這些鳥恐怕真是來報複的。天啊……這些鳥是要去誰家?”
……
看到這一幕的百姓紛紛驚呆着了,忍不住停下來,對着天上的飛鳥指指點點,發現這些鳥雖然看着兇悍,可卻并沒有傷害他們,不由得膽子更大了,一個個都追着這群鳥跑,想要看它們飛到誰家去。
而這正是紀馨要的,她沒有第一時間借助飛鳥弄死紀雲開,而是擺出這麽大的陣仗,就是要紀雲開背黑鍋,就是要紀雲開臭名遠揚,同時也是讓京中的人知道飛鳥複仇事件。
如此一來,她下次借助飛鳥殺人,不僅可以名正言順,還能抹黑對手,一舉兩得。
鳥從城外飛來,最後全部飛進了紀家,紀家外面聚滿了看熱鬧的百姓,而發生這麽大的事,蕭九安不可能不知曉。
“紀家?王妃是不是還在紀家?”蕭九安聽到侍衛的禀報,“啪”的一聲,折斷了手中的筆。
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更不好的是,他覺得他的預感是真的。
“是的,王妃還在紀家,那群鳥飛向紀家,目标是誰還不清楚,紀家内院被一群飛鳥擋住了,裏面的人出不來,外面的人也進不去。”
這就是沒有侍衛,沒有救兵進去救紀雲開的原因。
不是紀家膽大包天,敢放任紀雲開這個燕北王妃出事不管,而是實在幫不了呀。
那群飛鳥真得太多了,且力道與爪子也與旁的不同,普通侍衛根本不是它們的對手,隻能生生被它們擋在外面。
“紀家,好一個紀家!”蕭九安猛地站了起來,一拍書桌,隻聽見“咚”的一聲響,書桌上的物件紛紛震得跳了起來。
“帶上人,封了紀家。”蕭九安可以肯定,紀雲開肯定出事了。
憑紀家在京中的地位,他們根本不可能請到身份貴重的客人,今天去紀家的客人,恐怕就屬紀雲開的身份最貴重。
除了紀雲開外,蕭九安想不到還有哪個人,值得下手的人用這麽大的手筆。
“是,王爺。”侍衛早已準備好,隻待蕭九安一聲令下,就可以前往紀府。
燕北王府的人早就看紀家不順眼了,一直想要揍紀家人一頓,隻是找不到機會,今天總算是有機會了……
南瑾昭與紀雲開談完後,并沒有急着離開京城,也就沒有錯過這百年來難得一見的“飛鳥複仇”事件。
“蕭九安放火燒山,飛鳥尋紀雲開複仇,有意思。”南瑾昭顯然想得比任何人都深遠,看着不斷的往紀府飛去的飛鳥,還有嚷着“飛鳥複仇”的百姓,南瑾昭立刻就明白動手之人的用意了。
這一招可謂是極漂亮,就算要不了紀雲開的命,也能抹黑紀雲開,将紀雲開踩到谷底,隻是……
南瑾昭想不明白的是,什麽人這麽厲害,居然能弄出這麽大的陣仗?
“莫不是有人能操控飛鳥?”想到自己控制百草生長的力量,南瑾昭不由得大膽猜測。
當然,這隻是他個人的猜測,具體如何還得去紀府一探,才能知道真相。
南瑾昭沒有遲疑,直接轉身,朝紀府奔去……
不管是爲了幕後之人,還是爲了救紀雲開,他都要去紀府看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