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九安隻是告訴她,并不是征求她的意見,雖然琉璃的制作方法是她的,可拿出來了就與她無關了。
蕭九安淡淡地掃了紀雲開一眼,又補了一句:“北辰天阙開了口,南疆想必也不會落後。”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紀雲開沒那個能力,能保得住琉璃的方子,而他也不會爲了一張方子大費周章。
紀雲開就是不開心,不甘心也無用。
“他又不會找我。”紀雲開當然知道,南瑾昭不會放過琉璃的方子,可這事與她有什麽關系?
沒有人知道琉璃的方子與她有關,不管是北辰天阙還是南瑾昭,隻會找蕭九安,可是……
紀雲開這次算錯了,南瑾昭還真得就找上他了,在她去紀府的人路上,直接攔下她的馬車,要她在一旁的茶樓小坐片刻。
紀雲開帶了侍衛,憑燕北王府侍衛的本事,雖不至于能拿下南瑾昭,但要擋住南瑾昭卻不是難事,隻是南瑾昭一句話,就讓紀雲開不得不改變主意。
南瑾昭說:“燕北王妃,你可知南疆的藥草不是什麽人都能種出來,在南疆隻有聖女能種出來,而聖女之所以能種出藥草,是因爲她們擁有一種特殊的能力,這種特殊的能力表現在對植物……”
“南……瑾昭,我們去茶樓談。”紀雲開不知道南瑾昭知道什麽,又知道多少,可她不能冒險。
“燕北王妃,請……”南瑾昭果然識趣的不在說,而是十分有風度的站在馬車旁等紀雲開下來。
“王妃。”侍衛見紀雲開要下馬車,不安地喚了一句。
“無事。”紀雲開擡了擡手,隻讓暖冬跟她進去。
“雲開,我沒有惡意。”南瑾昭見紀雲開面色凝重,不由得歎了口氣。
他真得沒有惡意,他隻是想要見紀雲開,跟紀雲開好好談一談罷了,要不是見紀雲開一面太難,他也不會出此下招。
先前爲了能見紀雲開一面,他付出大量好處說服了莫問先生,讓他下帖子請紀雲開去至道學宮,可不想紀雲開拒絕了。
無奈,他隻能出此下策了。
“我已經成親了,你還是叫我王妃的好。”紀雲開不認爲,她和南瑾昭好到,可以互稱名字的地步。
“隻是成親罷了,不是嗎?”南瑾昭上下掃了紀雲開一眼,眼神落在紀雲開的腰間,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與寵溺。
南疆藥材盛行,凡是懂藥草的人都懂一點醫術,他雖懂得不多,可要看一個姑娘是不是處子,還是能看得出來的。
紀雲開雖嫁給了蕭九安,可明顯他們沒有同房,隻是有名無實的夫妻。
其實就算紀雲開與蕭九安已是夫妻,他也不在意,他想要的隻是紀雲開這個人,而不是她的身體。
“我不喜歡你的眼神。”紀雲開自是不知南瑾昭在想什麽,她隻是本能的不喜南瑾昭的眼神落在她腰間,更不喜南瑾昭看她的眼神。
“好,我收回。”南瑾昭好脾氣應道,不再看紀雲開,而是走在前面爲紀雲開帶路。
南瑾昭早有準備,茶樓的雅間全部被他定了下來,他們可以安心的談話,而不用擔心被人打擾。
“暖冬,你在外面等着。”走進雅間前,紀雲開頓了一下,讓暖冬留在外面。
南瑾昭微微一笑,明顯心情不錯。
兩人分主次落座,南瑾昭殷勤地給紀雲開倒了一杯茶,推到她面前:“嘗嘗,南疆特有的藥茶,對女子身體有好處。”他特意讓人爲紀雲開送來的,但是……
紀雲開接過,卻沒有喝的意思。
“多謝。”女子孤身在外,不喝來曆不明的茶水,不吃來曆不明的食物,這是最基本的防患意識。
南瑾昭見狀也沒有勸說,隻是眼中飛快的閃過一抹失望:雲開不信任他。
不過,轉念一想南瑾昭又釋然了,他的身份注定不可能輕易讓紀雲開信任,要是雲開輕易就相信他,他反倒要起疑了。
不過沒有關系,來日方常。
南瑾昭端起茶杯輕啜一口,開門見山道:“雲開,琉璃方子是你的,對嗎?”
他不認爲蕭九安能拿得出琉璃方子,要是琉璃方子是蕭九安的,他早就在燕北建琉璃坊了,哪裏會在京城鬧這麽大的動靜。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紀雲開還以爲,南瑾昭會說南疆聖女特殊能力的事,沒想到他居然一字不提。
南瑾昭不提,紀雲開自然也不會提,免得落入南瑾昭的算計。
畢竟,她現在并不知道南瑾昭知道多少。
“如果是的話,我們合作可好?你該知道,你保不住琉璃方子。”北辰天阙能從蕭九安手上,拿到琉璃的方子,他自然也可以,隻是……
他不想跟蕭九安談。
“給你,我有什麽好處?”一個二個都在告訴她,她保不住琉璃方子,紀雲開真得不是一般的心塞。
“利潤均分,南疆的藥草随你采摘。”其實天啓的琉璃要流向南疆,也要分出一部分利潤給南疆皇室,這是默認的規則,不然天啓的琉璃絕不可能從正規途徑,流進南疆。
“條件太好,讓我不安。”利潤的事還好說,拿五成并不高,但南疆的藥草任采摘,這個條件太優越了。
要知道,她可是燕北王妃,南疆與燕北王府是死仇,南疆的藥草是南疆的制勝法寶,要是讓燕北王府的人了解了南疆的藥草,南疆對上燕北王府還有勝算嗎?
“便是不提這條,我也阻止不了你,不是嗎?”南瑾昭擡手,握住放在桌上的睡蓮,片刻後隻見睡蓮突然成長、綻放,花朵鮮豔無比,可不過瞬間,睡蓮又突然枯死。
“你……”紀雲開瞪大眼睛看着南瑾昭,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吓。
其實,她先前已經猜到一二,隻是她沒有想到,南瑾昭會這麽直接……
九爺說:寫得好辛苦,但總算寫出我滿意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