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塊石頭嗎?”紀雲開仔仔細細的打量完石頭,又上前比了比高度,心中大至已有成算。
“對,就是這塊石頭,雲開你可以有辦法?”鳳祁見紀雲開有所準備,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問道。
“有,但我需要再算一算。”她要确定炸藥的用量,也需要确定怎麽安放炸藥,最主要的是,她要先做一個試驗。
手工制作的土炸藥威力有多強,爆炸方向一類的,都需要實驗後才知道。
“好,有什麽我能做的嗎?”這就是鳳祁,他不會幹涉紀雲開任何決定,同樣在紀雲開做決定後,也不會吝于幫忙。
“隻是些粗活,師兄你不用動手。”紀雲開指了幾個位置,讓挖礦的士兵,将高度、深度、斜角等數據測量出來,盡量準确。
紀雲開要的隻是幾個基礎數據,非常好測量,小兵很快就量好了,紀雲開拿到數據後便出了礦道,将帶來的炸藥拿了出來。
“這是……”鳳祁看着紀雲開拿出一個個泥疙瘩,面露不解。
“土炸藥,裏面和爆炸差不多,外面裹了一層泥草。”這種土炸藥民間也能制作,殺傷力不小。
“看樣子威力會不小。”至少比普通爆竹的威力大。
壓力大,爆炸後的威力肯定不小,這是常識,即使沒有見過土炸藥,鳳祁也能推斷出來。
“不知道,我們找塊空地去試試。”紀雲開拿出一個泥疙瘩,示意小兵帶路。
白皙纖長的玉手,抱着一塊大泥塊,着實是不雅,至少鳳祁就看不去,主動從紀雲開手上接了過去:“我來吧。”@^^$
蕭九安走過來,就看到鳳祁上前靠在紀雲開身旁,手指碰到了紀雲開的手指,一刹那殺氣肆溢……
鳳祁似有所感,身體微僵,可随後卻像是無事人一樣,淡定的接過紀雲開手上的泥疙瘩,隻是悄悄側移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蕭九安的占有欲太可怕了,如果按他的要求,雲開以後最好不要見外人,不然任何人碰到她一點,蕭九安都會不高興。
紀雲開似乎也發現了,她頓了一下,什麽也沒有說,隻與鳳祁并肩前行,邊走邊給鳳祁解說這土炸藥。
紀雲開問過暖冬,民間已有爆竹,且發生過制作爆炸的作坊爆炸的事,是以她一早就爲手中的土炸藥找好了說詞。!$*!
鳳祁和身後的小兵聽到紀雲開的話,對這土炸藥的威力并不報期待。
爆竹的威力他們知道,這土炸藥興許就比爆竹強一些。
“就這裏吧。”紀雲開指着一座岩石山丘,對鳳祁說道:“師兄,把炸藥放這裏。”
這座岩石山丘不高,但質地堅硬,且正切面與礦洞的巨石在一個方位,用它來實驗最好不過。
鳳祁将炸藥放好,紀雲開讓人測量了左右的位置,然後又調整了引線,将引線的方位按礦洞的位置擺放,做好這一切,紀雲開便叫衆人後退。
待到鳳祁等人退到安全地帶,紀雲開這才拿出随手攜帶的火折子,将其吹着,可就在她準備上前點燃引線時,蕭九安突然出現,一把搶過她的引線。
“啊……”紀雲開沒有防備,驚了一跳。
蕭九安拿着火折子,站在紀雲開身側,扭頭看向她:“笨女人,不知道很危險嗎?”
就算他不知道這土疙瘩的威力,可也知道爆竹的威力,這個蠢女人明知道這東西有危險,居然親自動手,簡直笨死了。
“沒有那麽危險。”紀雲開很認真的解釋。
她連軍艦都開過,魚雷、炮彈不知打了多少,怎麽可能會懼一顆小小的土炸藥。
蕭九安懶得搭理紀雲開,冷聲呵道:“後退。”
爆竹都能傷人,這土疙瘩再不濟也比爆竹強上一些,紀雲開這個蠢女人,就是心存僥幸,總覺得不會有危險。
紀雲開看了蕭九安一眼,默默地後退,并不與蕭九安争。
她習慣了凡是自己做,但要有人願意代勞,她也不會拒絕。
實話,要是凡是有人爲自己出頭,誰願沖鋒在前,誰不願意被人護着?
畢竟人都是有惰性的,她習慣了什麽都自己做,是因爲她知道沒有人會爲她出頭。
見紀雲開退開了,蕭九安上前,點燃了引線。
因考慮到礦洞特殊性,紀雲開将引線制得很長,蕭九安有足夠的時間後退,即使是紀雲開自己,也不用擔心安全的問題。
“……”引線不斷燃燒,蕭九安退到紀雲身旁,神色平靜,并沒有太期待那塊土疙瘩的威力。
事實上,鳳祁和一衆小兵也沒有抱太大的期待,他們相信這東西能炸碎石頭,但對它能不能炸開大石頭,則持懷疑态度。
可是,當引線點完,一聲巨響,土疙瘩炸開,衆人都驚呆了,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
“這是真的?”小兵們最先沉不住氣,看着四處散開的碎石,一衆人倒抽了口氣。
隻一個土疙瘩就把大石頭炸開了,要是炸在人身上,他們的血肉之軀抗的住嗎?
“雲開,這真是爆竹的配方嗎?”鳳祁是第一個想到問題本質的。
爆竹裹上泥能有多大的威力,隻要用腦子想想都能估算出來,這個泥疙瘩比爆竹裹上泥的威力強百倍。
“我調整了配料,但差不了多少。”自然不可能按爆竹的配方來做,真要是爆竹的配方,隻能炸土而炸不開石頭。
“這東西要用在戰場上,殺傷力驚人。”鳳祁說這話間,特意看了蕭九安一眼。
他知道,蕭九安定能明白這些土炸藥的威力。
“其餘的炸藥在哪?”果然,蕭九安看完爆炸後,淺色的眸子瞬間變得凝重起來,一臉嚴肅的看向紀雲開。
可不想紀雲開并不怕他,面對強勢的蕭九安,紀雲開淡定地搖頭:“那些炸藥不能給你,我要用來炸石頭的。”
蕭九安凝眉,正欲開口,就見前方放哨的小兵一臉驚慌的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