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雲開提取完香精沒有多久,暖冬就拎了兩籃子冼淨了的花瓣過來,紀雲開又重複了一遍,這次提取了四五滴。
不過,不是同一種花,且事先也沒有特意調比例,是以香精的味道有些怪怪的,不難聞,但也沒有太好聞,隻能說味道很特别。
好在紀雲開不是用來熏香的,她要的隻是香味,好不好聞不要重,隻要味道夠濃,她聞得不想吐就行了。
提取了足夠的香精,紀雲開這才回寒水堂用飯,飯後消食喝藥,最後沐浴,紀雲開将今天提出出來的香精,全部灑在屋子裏。
沒錯,紀雲開今天忙呼了大半天,就是爲了給屋子添一點香氣。
蕭九安不是嫌她身上難聞,半夜把她拽起來,要她去重新洗澡才肯讓她睡嗎?
現在,全屋子都是花香,她倒要看看蕭九安怎麽洗。
花香散發開來了,味道反倒好聞了起來,甜絲絲的,香味也沒有那麽濃郁了,紀雲開很喜歡。
伴随着花香,紀雲開美美入睡……
臨近子時,連夜從城外趕回來的蕭九安,草草在水池洗了一個澡,腳步輕盈的回到房内,一推開門,一股說不出什麽花的花香味迎面撲來。
“哈啾……”一向極少與花香爲伍的蕭九安,一時不查,中招了!
聲音不大,但卻足夠驚醒紀雲開。
終于有一天,紀雲開在蕭九安回來時醒了。@^^$
“王爺?”紀雲開睡眼惺松的揉了揉眼睛,眯着眼看着站在門檻處的蕭九安,怔仲片刻,聞到屋内的花香,紀雲開不由得唇角微揚。
真是,好極了,她原先還擔心蕭九安不回來呢。
“這是什麽味道?”蕭九安逆着光步入室内,紀雲開看不清他的表情,隐約覺得有幾分猙獰,可是紀雲開卻半點不懼。
能讓蕭九安不高興,她就高興了。
“花香呀?王爺沒有聞過嗎?”紀雲開這時已經清醒了,直接從床上下來,給自己倒了一杯睡。!$*!
這是她的習慣,睡醒了,她就得喝杯水,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
“哪來的花?”蕭九安一張臉臭臭的,語氣不可避免的有幾分惡劣。
想來也是,忙了一天,又趕了一個多時辰的路,本以爲可以好好睡一覺,可結果呢?
滿屋子亂七八糟的味道,簡直是要把人逼瘋,至少蕭九安現在就有殺人的沖動。
任何破壞他好眠的人,都是他的敵人,紀雲開也不能例外。
“我今天特意提取的花香,是不是比外面買的好聞?”紀雲開故作不知,一臉高興的尋問。
可她會裝傻,蕭九安卻不會給她機會:“紀雲開,别裝傻!”
“王爺你在說什麽?我聽不懂。”她就要裝傻,蕭九安能奈她何?
有本事,把她丢出去,她樂得高興呢。
“裝傻好玩嗎?”蕭九安快步逼近,欺到紀雲開面前。
紀雲開承認她吓了一跳,可輸人不輸陣,就算再害怕這個時候也不能後退,紀雲開背脊一挺,不閃不避,迎上蕭九安淺色的眸子:“王爺這是不滿意我住在這裏?”
“還裝傻!”蕭九安伸手,捏住紀雲開的下額。
這張臉,真得很美,尤其是湊近來看,更是一點瑕疵也沒有。
下額被捏住,口水不自覺的往下流,紀雲開也不怕丢人,任口水順着唇角,落在蕭九安手上,嘴上含糊的道:“捏疼了我,我哭給你看。”
蕭九安都不介意手上沾她的口水,她介意什麽?
“哭?你能哭的出來?”先前被他摔斷骨頭,也不見紀雲開哭。
先前,腿要廢掉,求他尋火靈芝,也隻是流淚。
落到那樣的境地都沒有失聲痛哭,倔強的紀雲開,真得會哭嗎?
“女人和孩子一樣,天生就會哭。”紀雲開承認,她還真哭不出來,打她記事起,她就不曾嚎啕大哭過,偶爾流淚也是在人後。
她就是那種打落牙齒和血吞,還要笑給人看的人。
沒錯,她就是死要面子,死倔,她知道這樣很容易吃虧,可要是連這點都改了,她還是紀雲開嗎?
“你哭,隻要你哭的出來,本王允你一個條件。”他還真想見紀雲開哭出來。
“真讓人心動,爲了這個條件我也要努力哭一哭。”不可否認,紀雲開心動了,可是……
她哭不出來!
她學不來梨花帶淚,也學不了嬌泣,她隻會流淚,而流淚與哭是有區别的。
流淚是心中的悲傷與委屈止不住,隻能用流淚來釋放,流淚是爲自己流的,而哭是爲了博取同情,哭是給别人看的。
“是不是我提什麽條件,你都會答應?”紀雲開一邊說,一邊默默地醞釀情緒。
如果哭一場能得到自由,她不介意抛掉原則,抛掉堅持哭給蕭九安看。
沒錯,她就是這麽沒有原則的人,随時可以爲了自己改原則。
“你覺得呢?”蕭九安不答反應。
他相信紀雲開沒有那麽傻,會提讓他不高興的條件。
紀雲開頓時就失了興緻,擡手握住蕭九安的手:“松手,我不哭了,我提的條件你肯定不會應。”
軟軟的、熱熱的手心握住蕭九安的手腕,在初相碰的那一瞬間,蕭九安不可避免的僵住了,可也隻有一瞬間了,很快就恢複如常,但是……
紀雲開發現了。
“王爺似乎很怕我碰你?”紀雲開松手,然後又再次握緊,手腕輕動,輕撫蕭九安的手腕、手肘,動作輕揉的如同愛撫……
沒有意外,蕭九安僵住了,且表情十分扭曲:“紀雲開!”
可就算如此,蕭九安也沒有動,或者說他已經不知如何反應了。
“看王爺的樣子,也不像讨厭呀。”見蕭九安處在暴怒邊緣,紀雲開聰明的收回了手,但卻沒有放棄調侃蕭九安:“王爺,你的臉好紅,不會是害羞了吧?”
她記得,她先前給蕭九安上過一次藥,隻輕輕一碰,這男人就起反應,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