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祁趕到時,暗衛還沒有把紀雲開的衣服取來,蕭九安自然無法給她換衣服了。
而鳳祁一來,爲紀雲開診斷過後,就一嚴肅地道:“小師妹臉上的毒越發的嚴重,一時半刻醫不好,且需要泡藥浴,最好尋個環境好的地方。”
這森山老林的,除了石頭就是樹,根本不适合醫病,最好的辦法是回京,或者找個莊子。
“不行,隻能在這裏,你需要什麽,本王讓人建!”蕭九安知道鳳祁的意思,可卻不肯如鳳祁的願。
他暫時抽不開身,鳳祁要爲紀雲開醫治,就必須在人的眼皮底下。
“好,三間木屋,兩個藥桶,今天天黑之前,你能建好嗎?”不能,就讓他把人帶走,他肯定會還蕭九安一個健康的小師妹。
“可以!”蕭九安不假思索地應下,轉身就讓人按鳳祁的要求,去建木屋。
至于能不能完成?
這個完全不需要擔心,他的兵收到命令,從來不會考慮能不能完成,隻會考慮怎麽完成。
在士兵建木屋的時候,鳳祁先給紀雲開熬藥,準備泡藥浴用的藥材。
所需藥材都是鳳祁帶來的,這些藥材他早就準備好了,畢竟他這次回來,主要就是爲了給紀雲開解毒,至于其他的?
那都是被人逼的,從來都不是他想要的。
藥煎好了,鳳祁正欲給紀雲開喂藥,蕭九安卻先一步搶了過來:“本王來!”
當着鳳祁的的面,蕭九安一口一口将藥喂進紀雲開的嘴裏,以嘴對嘴的方式……
鳳祁見罷,隻是微微一笑,風光霁月,沒有一絲嫉妒與傷懷,坦然的讓人讨厭。
至少蕭九安就很讨厭。
看到鳳祁,他就會想起先前的紀雲開,在昨天之前,紀雲開就是這副鬼樣子。
不,紀雲開比鳳祁還要淡漠疏離,她就像不是活在這塵世中的人,一直像個局外人一樣,遊離在所有的人與事之外,不把任何人與事放在心上……
喂完藥,鳳祁便去了一趟山裏,做了什麽沒有人知道,隻知道他回來時,手上拿了許多藥材。
鳳祁回來時天已經黑了,木屋和藥桶都準備好了,且打掃的幹幹淨淨,可見燕北軍的效率。
鳳祁滿意地點了點頭,讓人用熱水泡了一遍藥桶,這才開始泡藥材。
所有的藥材都是鳳祁提前準備好的,鳳祁一樣樣地加進去,很快水變成了淡紫色,看上去十分美麗,可這美麗的水卻不斷的冒着白煙,一看就知道很燙。
“王爺,小師妹要泡藥浴了。”準備好了一切,鳳祁去找蕭九安。
蕭九安應了一聲,将紀雲開抱到小木屋,看着木桶裏淡紫色的水,蕭九安皺了皺眉:“要怎麽做?”
“脫光,放進去!”
“脫、光!”蕭九安看着鳳祁,眼中閃着危險的光芒。
鳳祁卻是半點不懼,面帶微笑地道:“對,脫光,我要給小師妹紮針,背部。”
這是必須要的,他沒有一絲私心,所以他可以十分坦然。
“沒有别的辦法?”明知不可爲,可蕭九安仍舊問了一句。
他不希望紀雲開在鳳祁面前,露出哪怕一絲肌膚。
“沒有!如果你們成親那會,你肯讓我爲小師妹醫治,也許不需要泡藥浴,但現在必須要。”鳳祁一臉坦然地看着蕭九安,眼神澄明,毫不閃避。
他說得都是事實,不管蕭九安信不信。
“你赢了,滾出去!”一個冷刀子飛向鳳祁,蕭九安雖不滿,最終還是應下了。
“王爺,你運作快些,藥冷了就不好了。”鳳祁十分君子的走了出去,把蕭九安和紀雲開留在屋内,好讓蕭九安幫紀雲開脫衣服。
屋内有一張小床,蕭九安将紀雲開放在小床上,眼神落在她臉上的黑斑上。
他很讨厭紀雲開臉上的黑斑,這塊黑斑的存在,不斷地提醒他,紀雲開曾是皇上的未婚妻,爲了皇上連命都不要。
可現在,這塊黑斑就要祛掉了,他卻有幾分不舍。
畢竟,他第一次見到紀雲開,紀雲開的臉就是這樣,祛掉了這塊黑斑,紀雲開還是那個紀雲開嗎?
可不管他舍不舍,紀雲開臉上的黑斑都必須去掉,這與美醜無關,而是關乎生死。
蕭九安搖了搖頭,上前爲紀雲開解開衣服。
他并不是生活不能自理的纨绔子弟,他雖不會照顧病人,可給紀雲開脫衣服卻不成問題,畢竟他平日也要給自己穿、脫衣脫。
紀雲開身上穿的是騎裝,和男裝差不了太多,隻看了一眼,蕭九安就找到了解扣,很快就幫紀雲開把衣服脫了。
中裏,裏衣一一脫下,很快就剩肚兜和亵褲。
白色的亵褲,紅色的肚兜,泛着绯紅的肌膚,無一不誘人緻極,這一刻就是蕭九安也不得不承認,紀雲開很美。
穿衣端莊,脫衣妩媚,不得不說先皇很有眼光,這樣的紀雲開簡直就是夢想中的皇後範本。
“可惜,你此生無法爲後了。”大手撫在紀雲開的肩膀上,光滑細膩的觸感令蕭九安流連忘返,不過他沒有忘記自己要做什麽。
大手順着紀雲開的肩膀往下滑,直到落到肚兜的細帶上,這才停下。
略一頓,蕭九安傾身上前,從前抱住紀雲開,雙手輕動,将她的肚兜解開了。
沒有阻擋,裏面的風景瞬間露了出來,“啪”的一下彈在蕭九安的身前,微微擠壓着……
明明隻是輕輕一碰,重量幾乎可以忽略,可是蕭九安卻僵住了,身子一動不動,壓上去不是,退開又不是。
這種感覺他從來沒有過,很怪異,讓他在煩躁的同時,又有幾分說不出來的歡喜。
輕輕呼了口氣,蕭九安将紀雲開的肚兜扯開,同時後退,拉開兩人的距離……
紀雲開的身體幾乎沒有保留的展現在他面前,看着紀雲開身前的風景,蕭九安眸微沉,呼吸不由自地的變……
他還記得那種觸感,又軟又熱,十分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