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關紀雲開什麽事?
作爲一個與小人齊名的女人,紀雲開表示她就是一個無知婦人,她就是不說,愛怎麽樣怎麽樣。
且,這些人請教的口吻,說得比賜教還要傲氣,明明心裏還是看不起她一個女人,嘴上卻能說出違心的贊美,而且每一句贊美過後,後面必有目的,簡直不能再惡心了。
紀雲開聽了幾句,就受不了了:“我以後再也不相信讀書人的誇獎了。”
誇她幾句識大體,就要她解答他們的疑問?
誇她幾句巾帼須眉,連句道歉的話都不說,就要她不計前嫌,不計較他們先前的辱罵,隻當先前的事沒有發生?
這哪裏是誇她,這是站在道德至高點,逼得她不得不就範,不得不按他們要求妥協。
“虛僞。”蕭九安評價了一句,眼角的餘光掃向一旁的鳳祁。
鳳祁也是讀書人,紀雲開不相信讀書人的誇獎,就是不相信鳳祁的誇獎,很好。
可是,紀雲開接下來一句話,卻打破了蕭九安美好的推斷。
“幸虧鳳祁師兄不像這群讀書人。”紀雲開心有餘悸的說道。
要是鳳祁師兄跟這群讀書人一樣迂腐、虛僞,她肯定不知道怎麽跟他相處,她原先在學校就跟同學、教授就相處得不好。
“……”蕭九安眼神一冷,鳳祁莫名的看了看,一臉不解。@^^$
蕭九安沒有理會他,隻是護着紀雲開往外走:“我們走。”
“燕北王妃,你不能走……”
“燕北王妃,你不可以這麽自私,你這麽是小人行徑。”
“燕北王妃,你身爲天啓親王妃,該心胸大度,爲天下女子表率,不該斤斤計較。”
“燕北王妃,我們是誠心誠意向你請教的,你半句不答,這是看不起我們嗎?”!$*!
“我明日便賦詩一首,讓世人看到你的真實樣貌,你這樣的女人長得再好看,内心也是陰暗醜陋的。”
……
一衆名士大儒見紀雲開和蕭九安要走,顧不得客氣,措辭一個比一個嚴厲,就爲了逼紀雲開就範。
明顯就是軟的不行就來硬,不管用什麽手段,也要從紀雲開嘴裏撬出解答。
不得不說,爲了求知,這些人也是拼了。
然而這樣的手段,在紀雲開看來仍舊是落了下乘。
她确實是看這些人不順眼,可也不是什麽心裏變态之輩,非要把讨厭的折磨死不可,隻要這些人好聲好氣的給她道個歉,承認自己先前辱罵她的行爲是不對的,她還會跟一群讀書讀蠢了的人計較不成?
可偏偏這群人驕傲、清高得不行,認爲向她請教就已經是丢臉了,哪裏還肯拉下臉給她道歉。
不道歉,憑幾句沒用的誇獎,和幾句沒有力度的威脅,就想逼迫她?
簡直是做夢。
“王爺,我餓了。”無視一衆名士、大儒的指責,紀雲開嬌俏地對蕭九安道。
此時,太陽已落山了,天色漸黑了,也是該用晚膳了。
“用膳去。”蕭九安給了侍衛一個眼神,侍衛立刻動手,将擋在他們身前的人格開:“各位請讓讓,這裏人多,要是推傷了哪位可就不好了。”
先禮後兵,免得這些讀書人以爲他們武夫,就隻知打打殺殺。
“燕北王妃,你不能走!”在侍衛的推搡下,有幾個年紀較大的老學者踉踉跄跄的,險些摔倒,幸虧侍衛反應快,一把把人拽住了:“老先生,你可千萬要穩住,不然你自己摔倒了,還要怪我們下手太重,天知道我們根本沒有用力。”
侍衛一臉嚴肅,眼中卻是不屑與嫌棄。
哼,讓你們用這種眼神看我們家王妃,現在還給你。
“你,你,你們這群蠻子,粗人。”被侍衛拽住的一位老者,滿臉通紅,也不知是氣的、羞的,還是痛的。
要知道,蕭九安身邊的侍衛都是上過戰場上,那雙手可是握刀殺人的,這一拽沒有把老者的胳膊拽骨折,實在是老者走運了。
“救了你還要被你罵,你也太不識好歹了吧。”拽着老者的侍衛當即陰沉着一張臉,把老者推給一旁的學子。
“咔嚓!”一聲響,老者的胳膊折了。
“啊啊啊……”老者痛得大叫,侍衛見狀不由得緊張了,急忙撇清道:“不關我的事,我沒有用力,是你自己太脆弱了。”
“我的手,我的手……”老者抱着胳膊慘叫。
“我,沒有用力呀,真得是你自己的事。”侍衛見狀更着急了,急忙解釋,想要上前幫老者看看,卻被老者身邊的同伴給格開了:“粗兵蠻子,别碰我們!”
“一群隻會用蠻力的武夫!”
“殺人是要償命的!”
……
老人家骨頭脆,推搡間骨折是再正常不過的,可是在場的學子不這麽想呀,見蕭九安的侍衛把人弄傷了,一個個指着他罵,直把那侍衛罵得雙眼發怒,火氣都來了。
要不是想到王爺和王妃在,他鐵定會動手揍這群人一頓。
這群人,就是嘴賤欠揍!
“這都是什麽事?”紀雲開無力的歎氣。
“師兄,你幫他看看吧。”紀雲開指了指胳膊骨折的老者,對鳳祁說道。
骨折隻是小傷,但傷在老人身上就比較麻煩,希望不嚴重吧,不然她鐵定會被這群人煩死。
“嗯。”鳳祁站在一旁,早就準備動手了,隻是他一直在等,等紀雲開開口。
由紀雲開開口,這些人才會記紀雲開的好,不是嗎?
然而,他太高估這群人的脾性了,那老者見自己受了傷,根本不讓鳳祁靠近他,倒不是不相信鳳祁的醫術,而是他借傷要挾。
“我不治,我不治……除非燕北王妃你告訴我,爲什麽兩塊大小不一的石頭會同時落地,我才肯醫治,不然我要告你縱奴傷人。”
紀雲開一聽,腳步一軟,差點摔倒了,幸虧蕭九安反應快,拽了她一把,當然蕭九安不忘鄙視的罵了一句:“蠢!”
可不就是蠢,走個路還能摔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