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間之大無奇不有,他能讓花草橫死,紀雲開能讓花草在手中成活,這都是他們的本事,有什麽好奇怪的?
至于借花草害人?
蕭九安相信紀雲開還沒有那個膽子,她要真想借花草害人,就不會蠢得在他面前表現出來。
更何況,他死了,對紀雲開有什麽好處?
他要死了,燕北王府的人絕對不會放過她,絕對會要她陪葬。
而經過他多方試探,他可以肯定紀雲開十分惜命,她舍不得拿自己的命換他的命。
蕭九安雖不會受十慶郡主影響,但卻很反感她這種行爲,爲了警告她再安分一些,蕭九安冷着臉道:“去,讓人把南澤宇被抓的消息告訴她。”
再不安分,皇後的位置就别想了,等着成子吧。
“屬下明白。”暗衛悄聲離去,當天夜裏十慶郡主就收到這個消息,和之前的平靜不一樣,十慶郡主嬌美的臉蛋有片刻的扭曲,唇也被生生咬出了血。
南澤宇是她手中最大的一張牌,現在這人也折了,她還拿什麽跟蕭九安鬥?拿什麽跟蕭九安争?
“郡主?”随身的侍女見狀,連忙拉了拉十慶郡主的衣服,這才讓十慶郡主冷靜下來。
深深吸了口氣,十慶郡主什麽也沒有說,隻是拿起一旁的剪刀,走到窗台的花旁,将擺放在窗台上的花全部剪碎了。
“咔嚓,咔嚓……”花瓣與綠葉散了一地,沒有一塊是完整的,侍女吓得臉都白了,腿直打抖,好像随時會暈過去一樣。
“收拾幹淨。”十慶郡主卻像是無事人一樣,把剪刀一丢就回房了。
侍女戰戰兢兢的上前收拾地面上的花朵,卻看到有一片葉子上寫着天武二字,侍女臉色微變,随即無事人一樣将碎花碎草全部揉成一團,随手丢了,但是……
那一片寫了字的葉子,卻沒有混在其中,而是趁無人注意時,将其可嚼碎吞了下去。
侍女得到十慶郡主的命令,沒有耽擱,趁着第二天幫十慶郡主買花時,把消息傳了出去,消息很快就傳到了天武公主的手裏。
天武公主正在來天啓的路上,不出意外的話,再過五天,就能抵達天啓京城。
“十慶,真的是很沒用呀,不過這也證明我看上的男人果然不同。”看到來信,天武公主不由得搖了搖頭。
虧得她花那麽多心幫她奪權,結果蕭九安隻出一個手指,就把她給按死了。
“公主,我們要幫她嗎?”侍女看着坐在書桌前,氣勢驚人,渾身上下無一處不美的公主,心裏忿忿不平。
她們公主要出身有出身,要樣貌有樣貌,燕北王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不到她們公主的好,一再拒絕她們公主。
“幫?爲什麽要幫她?”天武公主的聲音略有一些粗,但是不難聽,隻是少了幾許女兒味。
不過,打小就當繼承人培養她的,怎麽也不可能和普通女子一樣溫柔嬌弱。
“我幫她,是因爲她是九安的妹妹,九發想要培養她,我當然不介意幫她一把,可現在九安明顯放棄她了,我爲什麽要跟九安對着幹?”天武公主說得理直氣壯,好像之前幫十慶郡主奪權的人不是她一樣。
話落,天武公主随手就将十慶郡主的信丢了。
侍女上前,将信撿了起來:“公主說得是,那我就不給十慶郡主回信了?”
“回,爲什麽不回,告訴她等着,等我到了天啓皇城再說。”再怎麽說也是九安的妹妹,萬一日後九安心軟了呢?
雖然,她不認爲她看上的男人,會有心軟這種特質,但以防萬一呀,畢竟是九安唯一的妹妹、唯一的親人,看在九安的份上,她會給兩分面子。
“好的,奴婢這就給十慶郡主回信。”侍女聽罷,将十慶郡主的信放到一旁,又接着道:“公主,北辰的大皇子北辰天阙來信了,說他也在天啓,希望你能進京前能和他見一面。”
“北辰天阙?不見!”天武公主一聽這個名字,就不由得皺眉,顯然是十分不喜。
“北辰天阙說,他知道紀雲開一個大秘密,公主會感興趣的。”侍女想了想,才開口。
她們家公主,一聽到紀雲開名字整個人就不一樣,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她都不會提紀雲開這三個字。
“紀雲開?”果然,一聽到這三個字,天武公主整個人就暴躁了,完全沒有先前的優雅與從容。
“北辰天阙要跟我談紀雲開的什麽事?”天武公主咬牙切齒的說道,明豔的五觀微微揚曲,看上去頗爲駭人。
“公主息怒,北辰天阙沒有在信上說,隻說約公主面談。”侍女暗歎了口氣,她就知道會是這樣。
自從知道燕北王娶了紀雲開,她們公主一聽到紀雲開這三個字,就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要不是遠在天武無法出手,她們家公主恐怕會親自出手取紀雲開的性命,讓她沒辦法嫁給燕北王。
當然,她們家公主并沒有放過紀雲開,她們家公主把弄死紀雲開的事,交給了十慶郡主去做,可不想十慶郡主一點本事也沒有,不僅沒能把紀雲開弄死,反倒傳出紀雲開與燕北王夫妻恩愛的消息。
天知道,她們家公主當時聽到這個消息時有多恐怖,那樣子簡直是要吃人了,之後就不顧文武大臣的反應,執意親自前來天啓。
之後,匆匆處理了在天啓的事,就上路……
“見,約他四天後,在南山寺碰面。”天武公主一巴掌拍在桌上,冷着臉道“北辰天阙,你最好沒有耍我,不然别怪我不客氣。”
别人怕北辰天阙這個殺神,她天武可怕,北辰天阙在《十方風華錄》排名第三十五,有殺神之稱,可她天武也不差,她十八歲那年就排在第五十一位,且很快就會上升。
雖說,論個人實力,她不是北辰天阙的對手,但要論綜合實力以及影響力,她天武隻會比北辰天阙強。
無他,隻因爲她是天武的繼承人,雖說還未被定爲皇太女,但卻沒有人能撼動她的地位,隻等她父皇駕繃,她就可以以女子之身登上皇位,成爲四國唯一一個女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