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那就是朱夫人不是長公主的手下,且她是有家人的,能替朱夫人狀告紀雲開的,隻有朱夫人的家人和官府,長公主根本沒有資格狀告紀雲開。
這一點紀雲開自然知道,面對長公主的咄咄逼人,紀雲開沒有辯解,她隻問了一句了:“長公主,你是朱夫人的什麽人?”
這句話的用處,和蕭九安否認他殺的長公主的侍衛一樣。
蕭九安殺的不是長公主的侍衛,是敵國奸細,長公主無法證明死者的身份,就無法告蕭九安。
同理,長公主不是朱夫人的誰,她也無權告紀雲開。
顯然長公主并不笨,紀雲開一問她就明白了。
“本宮不是朱夫人的誰,朱夫人死在本宮的府中,本宮是來報案的。”長公主也算聰明,立刻把狀告改成報案。
報案就不限身份了,遇到命案,誰都能去官府報案。
“既然是報案,就得等官府受理,這會官府還沒有受理,還沒有說我是嫌犯,刑部有什麽資格審理我?”紀雲開站起來,看着鳳钊,擺明是不打算多呆。
鳳钊這下也被噎住了,他能告訴紀雲開,他忘了這一出嗎?
可他忘了,紀雲開卻沒有問:“鳳大人,這案子是直接由刑部受理嗎?我記得報案的話,應當是由順天府伊受理的,鳳大人越俎代庖不好吧?”
官場有官場的規矩,在其位謀其職,鳳钊雖然出自四大家族之首鳳家,可也不能破壞官場規矩。
“王妃說的事,這案子得由順天府伊審理,我無權過問。”當衆被打臉,鳳钊在感到臉痛的同時也覺得憋屈。
自從燕北王回京後,他這個刑部侍郎一點也不好做呀。
“既然鳳大夫無權審理,我就回府去等順天府伊開堂了。”紀雲開扭頭看了蕭九安一眼,蕭九安十分配合的站起來:“時辰不早了,走吧。”
“是,王爺。”紀雲開屈膝,一副順從的樣子,可是……
在場所有人都看到,是紀雲開看了蕭九安一眼,蕭九安才起身的,明顯是蕭九安配合紀雲開。
“燕北王居然是妻管嚴?我簡直不敢相信我看到的。”旁觀的人本以爲能看到一出熱鬧,沒想到熱鬧沒看到,卻看到了燕北王夫婦秀恩愛。
“你們,你們……”長公主看到紀雲開和蕭九安離席,當即站了起來,可卻又不知用何理由叫兩人停下。
長公主奈何不了紀雲開和蕭九安,就把氣出在鳳钊身上:“鳳大人,這就是你說的公平審理?”
“本官依律審案,長公主要是不滿可以去尚書大人那裏投訴。”長公主居然有臉生氣?他都沒有怪長公主耍着他玩。
長公主被鳳钊堵的無話可話,隻能氣呼呼的道:“你……好,你們給我等着,順天府伊是嗎?本宮這就去報案!”
長公主一甩衣袖,帶着侍衛離開,鳳钊不急不徐的離席,給長公主行禮:“公主慢走,下官不送。”
可憐的順天府伊,他會記順天府伊一個好的。
長公主确實是不死心,從刑部出來就直接去了順天府報案,可是她一報案,朱夫人的丈夫和兒女就來順天府澄清,說朱夫人中毒而亡并非有人下毒陷害,而是自殺。
爲了證明他們所言真,朱大人還拿出朱夫人遺書,和她購買有毒的藥材的證明。
并且他們再三聲明,他們并不想報官,隻想把朱夫人的屍體領回去,好讓她入土爲安。
長公主聽到朱大人一家的話,氣得差點吐血:“你們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朱家的人好大的膽子,居然敢臨陣倒戈,不怕她弄死他們嗎?
“長公主,下官知道自己在做什麽,下官不想陷害好人,隻想讓夫人早日入土爲安。”朱家人當然是怕的,可他們更怕燕北王,兩害相權取其輕,他們隻能選擇得罪長公主了。
有燕北王保,長公主奈何不了他們;可是燕北王要動他們,長公主根本保不住。
“你們好樣的!”長公主氣得臉色發青,看也不看順天府伊,就走了。
朱家人不告,甚至拿出一堆證據,證明朱夫人是服毒自殺,長公主還能如何?
于是,長公主狀告蕭九安、紀雲開的事就這麽不了了之,在很多人眼中這就是一個笑話,隻是沒有人敢笑出來。
紀雲開本來還在等順天府的傳召,結果等了大半天也不見順天府的官差過來,便讓人打聽了一下。
知曉事情的始末後,紀雲開哭笑不得,尋了個機會,特意向蕭九安求證了一番:“王爺,朱家的人是你安排的嗎?”
“嗯。”要沒人安排,要沒人給朱家人撐腰,朱家人怎麽敢和長公主對着幹?
要知道,長公主身後站的人可是皇上。
放眼天啓,敢也能和皇上對着幹的,就隻有他蕭九安!
“讓王爺費心了。”雖然紀雲開自己也能解決,可蕭九安出手了,紀雲開不介意記份情。
不用自己出手,總是省心的。
“沒有下次!”短短數日,他幫紀雲開收拾了多少爛攤子?
女人,果然是麻煩,紀雲開也不例外。
“是,王爺。”紀雲開苦笑一聲,卻是默默應下了。
爲了不再惹事,紀雲開老老實實的呆在院子裏,擺弄移植過來的花草。
爲了打消蕭九安的懷疑,紀雲開隻用異能溫養了部分移植的花草,是以這次移植的花劃有三分之一死了,剩下的三分之二雖然沒有死,可卻不像先前那麽鮮豔。
對此,紀雲開很滿意。
雖說這在養不活植物的燕北王府還是逆天了一點,可凡是都有一個度,她之前把花草養的那麽好,哪能一瞬間就把花草全養死。
這段時間,紀雲開明顯感覺監視她的人少了,關注她花草的人也少了。
她相信,再過一段時間蕭九安就不會再懷疑她了,畢竟她從來沒有害過人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