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都把路指出來,長公主要是還不知道怎麽辦,她就蠢死了。
一出宮,長公主就親自去刑部報案,并下人把兩俱屍體擡來。
一俱是朱夫人的,中毒而亡,全身發黑。
另一俱是黃字一号暗探的,屍體被切成兩半,看着其慘無比。
“鳳大人,本宮要告燕北王夫婦當衆殺人,威脅本宮,還請鳳大人受理。”不知是有意安排還是巧合,長公主找得也是鳳家的鳳钊。
“長公主放心,本官絕對不偏不倚。”鳳钊看了一眼,放在地上,散發着臭味的屍體,又看了一眼趾高氣揚的長公主,頭痛的歎了口氣。
自從燕北王開了一個來刑部告狀的頭,京中的權貴們有事沒事,就拿着證據來刑部告狀鳳钊接也不是不接也是。
一般的人家他還能拒絕,可長公主來告狀,還是告燕北王妃,他怎麽拒絕?
鳳钊暗歎了口氣,讓人去傳蕭九安、紀雲開到堂。
蕭九安得知長公主去刑部告他,笑了一聲:“倒是學聰明了。”
紀雲開則是十分意外,她還以爲蕭九安那天震住了長公主呢,長公主不敢再找她麻煩呢,卻不想長公主居然在這裏等她。
不管如何,長公主告了狀,刑部派人來請了,蕭九安和紀雲開就要出面,兩人并不拖延,換了一身衣服就随官差到了刑部。
蕭九安和紀雲開抵達刑部時,刑部大堂外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當然,能來刑部大堂的自然不是普通百姓,這些人大多是各部的官員,湊在這裏看熱鬧。
長公主狀告燕北王夫婦,這樣大的熱鬧可以說是幾百年來見不着,今天遇着了,要是不是來看看得多虧?
蕭九安和紀雲開并不介意有人圍觀,他們做的事沒有不能對人的說的,而長公主則巴不得有人圍觀,又怎麽會把人趕走。
“下官見過王爺,王妃。”鳳钊看到蕭九安與紀雲開進來,憋屈的上前給他們行禮。
這就是他懶得受理京中權貴案子的原因,他隻是一個四品小侍郎,京中比他官大的人多的是,他堂堂主審官還要給原告和被告行禮,你說憋屈不憋屈。
“鳳大人不必多禮,時間不早了,直接審案吧。”蕭九安冷冷的開口,在左側的空位上坐下,紀雲開自然不會委屈自己站着,在蕭九安下首坐下。
這就是權利帶來的好處,就算他們是被告,可身份擺在那裏,就是鳳钊這個主審官也不敢叫他們站着,更不敢叫他們跪着。
“啪!”鳳钊并不懼蕭九安,更不懼長公主,驚木拍起來力道十足:“燕北王,長公主指證你當衆殺人,且人證物證俱在,你可有異議?”
蕭九安是光天化日下殺的人,就是想要辯解也無法,可是……
他殺的真的是人嗎?
“鳳大人,死者是何人?”暗衛從某些方面來說不能算是人,暗衛一直活在暗處,如同影子一般,他是沒有身份、沒有過、沒有未來的,這樣的人死了怎麽查?
“死者是長公主的侍衛。”實話,鳳钊并不知死的人是誰,長公主府發生的事雖然知曉的人多,可當日在場的人九成都被蕭九安吓病人,還來不及八卦。
“鳳大人,你最好讓長公主拿出死者的身份證明,要是拿不出來,本王可不會承認本王殺的是長公主的侍衛。”一個沒有身份的人,他說那人是誰,他就是誰。
“蕭九安你什麽意思?被你殺的就是我的侍衛,你還要狡辯。”長公主突然發現,她好像準備的不夠充分。
不過,就算準備了也沒用,假的證據就是假的證據,她就是準備的再充分,蕭九安也能查出來。
“本王殺的是敵國奸細,長公主要是不承認,就拿出證據來。”蕭九安再次展現他的厚顔無恥,說起謊來别說臉紅,就連眼睛也不眨一下,根本無法從他臉上,判斷他所說的是真是假。
“胡說,我的侍衛怎麽可能是敵國奸細,蕭九安你休得胡言。”長公主突然發現,她好像證明不了黃一的身份。
黃一是皇家暗探,根本沒有身份這種東西。
蕭九安沒有理會長公主,隻是看着鳳钊,等鳳钊說話。
鳳钊和蕭九安合作過,知曉蕭九安這人有多麽難纏,雖不至于會偏向他,可在證據不充分的情況下,賣蕭九安一個好鳳钊還是做得的到。
“長公主,你提交的證據無法充分證據死者是你的侍衛,他并不在兵部的花名冊上。如果你無法提供足夠的證據,恐怕無指證燕北王殺了你的侍衛。”
鳳钊的話一說完,長公主就炸毛了:“鳳大你,蕭九安當衆殺人,難道還沒有罪?”
“燕北王有斬殺奸細的權利。”鳳钊垂眸,掩去眼中的輕蔑。
證據都沒有找全,就跑來刑部,真當刑部是過家家的地方嗎?
不等長公主說話,鳳钊又道:“此案證據不夠,我隻能暫時壓下,等證據足夠重新開審。”
這話,給了長公主足夠的空間,隻要長公主不太傻,就該怎麽順着台階下。
好在,長公主還沒有傻到犯渾的地步,告不了蕭九安,她就去告紀雲開:“紀雲開殺朱夫人的案子,人證、物證都全了,鳳大人可以審了吧?”
“燕北王妃,關于長公主指證你殺朱夫人一事,你可有什麽要說的?”明知判了還要告,長公主不閑煩,他真得閑煩了。
鳳钊真不願意審這樣的案子,這完全就算在過家家,可他的職責所在,就是再不願意也得把程序走完。
“我沒有殺人。”紀雲開在人前,一向話不多,這會也是一樣。
“你說了就算嗎?”長公主見紀雲開氣定神閑的樣子,不由得冷笑:“本宮有人證,還有特證,容不得你狡辯。”
長公主在朱夫人的案子上,還真得準備了足夠的證據,不僅有下人指證紀雲開,現場還有紀雲開的腳印和裙子勾掉的線。
這些東西自然是長公主事後安排的,可沒有人能證明,就是紀雲開也不能證明,她的腳印和裙子上勾落的絲線,是在案發後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