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曉此事,蕭少戎明顯不好意思了,可世家公子的傲氣又讓無當低頭道歉,便半認真半玩笑的調侃了一句:“唉,人家都說紅顔禍水,我看你藍顔也禍水。王爺,要不你就從了天武公主吧,帶着燕北軍去天武做皇帝多好。”
長得太好也是麻煩,不過這種麻煩對大多數男人來說,應該是好事,也就是王爺不當回事,甚至連到手的皇位也拒絕。
蕭九安沒有搭理他,繼續翻閱手中的公文,蕭少戎苦笑一聲,将信折好放回桌上:“王爺,先前的事也不能怪我,畢竟不知者無罪。”
要是蕭九安早點告訴他,天武公主會來,他也不會錯怪王爺不是?
“沒事就去城外盯緊秦曦,本王不希望此事有變!”秦相利用職權,偷梁換柱,用無辜百姓将已犯事的小兒子換出來,想必會很有意思。
“王爺放心,此事都在我的掌控中,待到秦相夫人将人送出去,我們就能人贓并獲。”想到秦相夫人和秦家老夫人做得事,蕭少戎突然覺得王爺說的對,女人果然自私、無知又愚蠢。
秦相那麽精明、謹慎的一個人,這次卻因兩個女人栽了,真是想想都不值。
“嗯。”蕭九安冷冷的應了一聲,擺明了趕人,蕭少戎也識趣,旁的也不說,幹脆的轉身走人。
不過,走到門口他又頓住了,回頭說了一句:“王爺,我發現有一股很隐蔽的勢力,在查鳳佩的下落。”
說完,不給蕭九安問話的機會,蕭少戎開門就走,端得……潇灑迅速。
哼,他才不會說他是故意的呢。
可惜,蕭九安依舊連個眼神也不曾給他,甚至眉毛都沒有動一下。
他根本不好奇!
皇宮,内苑
被蕭九安當街罰跪兩個時辰,最後隻跪了一個時辰的紀瀾,被皇上接進了宮,此時正在宮裏接受太醫的醫治。
紀瀾雖然隻跪了一個時辰,可她跪的地方是冷硬的石闆,一個時辰也足已要她的命。
紀瀾的膝蓋又青又腫,腰也受了傷,太醫正命醫女給她将淤血揉開,可是醫女一碰到她的傷處,還沒用力紀瀾就痛得大叫。
“啊,好痛,好痛呀!”
“不要,不要碰我。”
“皇上,皇上……”紀瀾又哭又叫,雖被醫女壓着,可卻扭動的厲害。
女子傷心欲絕,默默垂淚是梨花帶淚的美,可痛得在床上打滾,失聲嚎叫,真得一點美感也沒有。
皇上雖喜歡紀瀾的天真、嬌蠻,可歸根結底還是喜歡她那張段,那副身段,現在紀瀾又哭又叫,眼淚鼻涕糊一臉,皇上就是再喜歡也看不下去。
“你們……小心些,别傷了紀二小姐。”皇上看了兩眼,實在不忍直視,丢下這句話轉身就往外走了,留下醫女和太醫面面相觑,不知如何是好。
紀瀾腿上的淤青他們必須揉開,要揉開就必須使力,紀瀾小姐一點也不配合,碰一下就叫得像死了娘一樣,他們怎麽下手?
而皇上一走,紀瀾也就不忍了,哭的更兇,掙紮的更兇,也罵得更兇,太醫和醫女怕傷了紀瀾,又不敢用蠻力,隻得慢慢陪她耗。
本來半個時辰就可以處理好的傷口,硬生生的拖了兩個時辰,待到太醫可以上前診斷時,已是半夜。
沒有意外,紀瀾的傷勢很重,一個不好腿就廢了,就算能醫好以後也會留下後遺症,要是想徹底醫好她的腿,最後以火靈芝入藥。
“火靈芝?”皇上聽到這三個字,眉頭立刻皺了起來:“火靈芝能醫紀二小姐的腿?”
他記得紀雲開當時跪了三個時辰,那腿……按說早該廢了,可再見紀雲開卻像是無事人一樣,是不是因爲火靈芝的緣故?
他記得,火靈芝就是在紀雲開被罰的兩天後,被人盜走的。
數次進宮偷寶,連黎遠也奈何不了的黑衣人,莫非是蕭九安?或者是蕭九安的人?
太醫後面說了什麽皇上一律沒有放在心上,他隻聽到一句:“寒氣入腿,傷了筋骨,火靈芝是最佳的藥引,除了火靈芝外,旁的藥都沒有這個效果。”
“果然是他!”有了太醫這話,皇上幾乎可以肯定進宮奪寶的人是蕭九安,或者是他的人了。
“紀雲開呀紀雲開,你果然是朕的福星。”皇上手握成拳,在桌上重重的捶了一記,太醫吓了一跳,跪在地上不斷的顫抖。
皇上似乎這才發現太醫的存在,冷着臉道:“盡力醫治,退下去。”至于火靈芝?
别說宮裏已經沒有了,就算有,他也不會拿來給紀瀾治腿。
一個女人而已,還不值得他浪費難得的奇藥。
太醫走後,皇上立刻召來黎遠。
“黎叔,當天進宮奪寶之人乃是燕北王府的,你幫朕去試探一二,看看那人是不是蕭九安。”黎遠雖感恩先皇的救命之恩,留在宮中守衛兩代帝王,爲他們訓練暗衛死士,但卻沒有賣身給皇上,是以皇上對黎遠頗爲尊重。
“燕北王?”黎遠想到那天晚上遇到的黑衣人,在腦海裏對比了一下蕭九安的身形,沉默的點了點頭。
“我這就去辦。”那人與燕北王的身形确實相仿。
黎遠片刻也沒有耽擱,轉身便出了皇宮,身形忽閃,幾個起落就來到燕北王府。
燕北王府守衛森嚴,可任憑侍衛再盡心,他們也發現不了黎遠這樣的高手,也攔不住他。
沒有驚動任何人,黎遠潛入燕北王府,并且熟門熟路的來到蕭九安所住的寒水堂,卻發現蕭九安不在。
黎遠眉頭微皺,再三确定蕭九安不在府上後,轉身朝另一側走去。
他出來一趟總不能空手而歸,聽說燕北王爲了他的王妃,獨闖皇宮;又單人一騎殺進長公主府,當衆斬殺了長公主的貼身侍衛。
今天,他就看看燕北王有多在乎他的王妃,能爲他的王妃做到哪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