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雖與燕北王府有親,可好像關系并不好,這事估計不好了。
“你們是哪個府上的人?”燕北王府的侍衛看了一眼馬車,沒有看到任何标志。
“我們是紀府的人,帝師紀府,我們家大小姐是燕北王妃。”車夫飛快的說道,眼巴巴的看着侍衛,希望他們能看到燕北王妃的面子上,将此事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撞了燕北王的馬車,這事燕北王要計較,那就是沖撞王爺的大事;可要不計較,那就什麽事都沒有。
“紀府?馬車上是何人?”侍衛看了一眼馬車駛來的方向,如果他沒有猜錯的話,這輛馬車也是從公主巷駛出來的,而長公主今天并沒有邀請紀家的人。
“是我們家二小姐,我們家二小姐身體不适,因急着趕路,沖撞了王爺,還請王爺恕罪。”車夫如實說道。
“原來是紀二小姐,你們且稍候。”肇事者是王妃的娘家人,侍衛不敢多言,隻得去請示蕭九安。
“紀二小姐?”知曉馬車裏坐的是誰,蕭九安不由得冷笑。
他這人一向記仇,紀雲開之前在宮裏被罰跪一事,他一直記着,他不能叫皇上跪,便叫皇上的女人代勞吧。
“沖撞了本王連下車道個歉都不肯,紀家好大的膽子。既然不把本王看在眼裏,本王也就不必給紀帝師面子,來人……去,把紀二小姐請下來。”
“是,王爺!”抱琴幾人得令,立刻上前去“請”紀瀾。
“不可,不可,我們家小姐身子不适,求王爺高擡貴手,改日我們定當上門請罪。”紀家的下人自是要護着主子,不肯讓抱琴等人近身,可她們全部加起來,也不是抱琴幾個的對手,不過三兩下,紀府的下人就被抱琴等人格開了。
“紀二小姐,請下車。”抱琴先禮兵。
馬車内,紀瀾虛弱的半躺着,臉色潮紅,媚眼如絲,一看就知被人狠狠疼愛過。
剛剛成爲皇上的女人,紀瀾正得意,聽到抱琴的話,當即不滿的道:“我身子不适,你跟王爺說一聲,今天的事算是我的錯,我改日去賠罪。”
不就是撞了燕北王府的馬車嘛,又沒有把人撞死,燕北王也太小氣了。
等着,等她進宮成爲貴妃後,第一個要辦的就是燕北王。
她可沒有忘記,之前被燕北王趕出府的事,她紀瀾長這麽大,就沒有那麽狼狽過,這筆賬她不找回來,她就不是紀瀾。
“紀二小姐,别讓我們爲難。”抱琴壓根不聽紀瀾的話,又問了一聲,見紀瀾仍舊沒有下車,果斷上車把紀瀾“請”了下來。
“你們要幹什麽?”紀瀾被強架了下來,腿間撕裂的疼讓她險些叫了出來,紀瀾憤怒的道:“你們可知我是誰?還不快放開我!”
這群賤婢,等她進宮後,一定要将她們全部打死。連同紀雲開那個賤人一起,燕北王府的人都該死!
“紀府的二小姐,我們當然知道。二小姐,沖撞了我們家王爺,可不是一句算你的錯就能解決的。”抱琴才不管紀瀾是真疼還是假疼,直接把人架到燕北王府的馬車前:“王爺,紀二小姐帶到。”
蕭九安早已坐回了馬車裏,聽到抱琴的話,看了紀雲開一眼,見紀雲開一臉平靜,就好像不知外面的事一般,不由得搖了搖頭。
這個女人,還真是聰明。
“王爺,今天的事是我錯了,我不該因爲趕路就撞了你的馬車,還請王爺看在皇上的份上,原諒一二。”紀瀾雖是道歉,可姿态卻擺得極高。
真不知,她哪來的自信。
“你的妹妹,比你蠢多了。”蕭九安沒有搭理紀瀾,而是對紀雲開道。
要是紀雲開和紀瀾一樣蠢,恐怕活不過新婚夜。
“不是同一個娘。”紀雲開一臉淡定的道,心裏卻透着疑慮。
蕭九安讓人把紀瀾壓過來做什麽?他不會是想找紀瀾的麻煩吧?
一個大男人,爲難一個小姑娘,有意思嗎?
“王爺,你快讓這幾個賤婢放開我,不然皇上知曉了,肯定不會放過她們。”紀瀾見蕭九安久久沒有說話,還以爲他是怕了皇上,又一次搬出皇上,拿皇上來壓他。
“太吵,堵上!”幸虧紀雲開話不多,聲音也不像這位二小姐一樣難聽,不然紀雲開早死了。
他真不明白皇上到底是什麽眼光?
他雖然讨厭紀雲開,但卻不會否認紀雲開的優秀。
皇上不是一向注重血統,自诩眼光很高的嗎?怎麽就挑了這麽一個東西做貴妃?
“唔唔唔……”紀瀾驚呆,不敢置信的瞪着馬車。
她不相信蕭九安居然敢動她,她是誰?她是紀府的二小姐,是皇上的女人,是準皇貴妃,蕭九安居然敢打她的臉?
他就不怕皇上降旨責罰他嗎?
紀瀾不敢相信,拼命的掙紮,可她剛剛從女孩變成女人,身子又虛又疼,哪裏掙得開抱琴的鉗制。
“唔唔……”紀瀾掙了幾次也沒有掙開,心慌了。
她有不好的預感,燕北王好像不會給皇上的面子,她今天慘了。
下一秒,她的預感成真了!
“本王被撞,受了重傷,命懸一線,看在皇上的面子上,便讓她在這跪上兩個時辰。”蕭九安的聲音,從馬車内傳出來。
“唔唔……”紀瀾都要瘋了,瞪大眼睛看着馬車,不斷的搖頭。
她沒有,沒有害蕭九安受傷,蕭九安剛剛還是好好的,他在撒謊,他是……撒謊。
可是,沒用!
抱琴根本不會給她機會,蕭九安的話一說完,抱琴便壓着她跪在路旁,紀瀾自是不從,掙紮着要起來,卻被抱琴暴力壓制住了:“我們家王爺的命令,從來沒有人敢違背,你也不可能!”
“唔唔……”膝蓋重重的跪在地上,疼的紀瀾眼淚都出來。
事情怎麽會變成這樣?
她是皇上的女人,燕北王他怎麽敢?
“唔唔……”放開我,放開我。
皇上,救我,救我……
紀瀾不斷的搖頭,雙眼狠狠的瞪着抱琴,像是要吃人一樣,抱琴不痛不癢,壓根不把紀瀾的反抗放在眼裏。
“走!”蕭九安透過車窗,看了一眼不斷掙紮紀瀾,眼中的嘲諷更甚。
這個時候掙紮有什麽用?
與其把力氣浪費在掙紮上,不如思索着讓自己跪的舒服一些。
不過,能被皇上看中的女人,恐怕不懂什麽叫能屈能伸。
但願皇上能快些趕到,不然他的美人就要跪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