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滄瓊的注意力一直放在紀雲開身上,完全沒有想過昏迷不醒的蕭九安會突然醒來了,還有力氣出招!
“嘭!”葉滄瓊被踹了個正着,身體不受控制往後跌,可蕭九安還不肯放過他,雙腳落地後,蕭九安手腕一動,三柄散閃閃發光的銀刀唰的飛射向葉滄瓊。
“走。”射出飛刀,蕭九安半刻也不停留,拉着紀雲開就往外走。
三柄銀刀飛射出去後,立刻分開,分别射向葉滄瓊脖子、手腕和腿,葉滄瓊好不容易站穩,還來不及喘息,就看到迎面飛射而來的銀刀,不得不提劍将其擊飛,可是他晚了一步!
三柄飛刀已逼至他的面門,憑他們的速度隻能打飛一枚,避開一枚。
脖子關乎性命,手要握劍,葉滄瓊隻能放任飛刀射入小腿。
“啪……”
“當……”
葉滄瓊擊落一枚,還有一枚射空了,唯有一枚“噗”的一聲射中了他的小腿。
銀刀薄如蟬翼,隻有小拇指大小,并且隻有刀片沒有刀柄,射入小腿後,整個沒了進去,隻留下一道細長的口子。
“該死!”葉滄瓊低頭看了一眼,就知這傷口麻煩至極,可現在他有空處理傷口。
擡頭,就看到紀雲開拉着蕭九安往外跑,眼見就要跑出去了。
葉滄瓊沒法,隻得拖着受傷的腿去追蕭九安與紀雲開,可不知蕭九安的飛刀到底是怎麽做的,他每走一步,小腿内就像是剜心一般的痛,好像有一把鋸齒,在他小腿内鑽來鑽去。
“蕭九安!”葉滄瓊走了兩步,實在受不了那種痛,隻得停下來,抽出匕首,切口小腿上的傷,将嵌在肉裏的飛刀取出來。
飛刀卡在肉裏,葉滄瓊在小腿上切了一個一指長的刀口,并将刀口撕裂開,才找到飛刀所在,可找到了飛刀并不表示就能取出來。
蕭九安的飛刀兩邊都是刀刃,呈鋸齒狀,一旦卡住想要取出來就難了。
“蕭九安,你該死!”葉滄瓊看着卡在血管上的飛刀,怒火大漲,精緻的五觀也因此變得扭曲恐怖。
可這會再憤怒也于事無補,除非葉滄瓊不想要自己這條腿,不想去追蕭九安和紀雲開,不然他必須把卡在肉裏的刀片取出來。
葉滄瓊不是大夫,也不是一個有耐心的人,他将手指伸手傷口入,捏住刀片,然後用力扯出。
“啊!”血瞬間飙了出來,葉滄瓊疼得冷汗淋漓,不受控制的大叫。
“唔!”葉滄瓊死死咬着唇,随手将刀片丢在一旁,深深地吸了好幾口氣,才壓住這刀割一般的痛。
飛刀被蠻力扯出,切斷了數根血管,血不斷的往外流,根本止不住,葉滄瓊從懷中取出一瓶傷藥,全部灑在上面,很快血就将傷藥浸透,仍舊在往外流,隻是比之前慢了一點。
葉滄瓊看着差不多便不再管,從衣擺上撕下兩片長布,随意的将傷口包住。
傷口仍舊很疼,但卻不像之前那般,每走一步都像是走在刀尖上,這點疼葉滄瓊還能忍受。
收拾好傷口,葉滄瓊不再耽擱,立刻追了出去。此時,院外已沒有蕭九安和紀雲開的身影,葉滄瓊在院外轉了一圈,才找到蕭九安與紀雲開的腳印,葉滄瓊毫不猶豫順着兩人的腳印追了過去。
蕭九安與紀雲開不認識路,再加上兩人傷的傷,虛的虛,速度并不快,葉滄瓊雖然左腿傷着了,可真要跑起來并不慢,不多時葉滄瓊就看到了蕭九安與紀雲開的身影。
“蕭九安,我看你往哪裏跑。”葉滄瓊冷笑一聲,淩空躍起,不過眨眼間就追上了紀雲開和蕭九安,可就在他準備落下的瞬間,忽地看到蕭九安手腕一動,閃過一道銀光。
剛吃了蕭九安一個大虧,葉滄瓊這會真的是怕了蕭九安的飛刀,不等蕭九安有動作,葉滄瓊便飛快的閃躲。
因躲得太過匆忙,落地一個沒注意,受傷的左腿先一步踩在地上,當即痛得葉滄瓊滿頭大汗。
“蠢貨。”蕭九安沒有跑,而是站在原地,以高高在上的姿态打量着葉滄瓊。
他現在根本沒有射出飛刀的力氣,也沒有逃跑的力氣。之前能踹葉滄瓊一腳,又射出三把飛刀,全憑鳳祁給的藥丸在支撐,隻是藥丸再好藥效也有限,也不能多吃。
驚覺自己被騙,葉滄瓊大怒:“你們夫妻,簡直是一丘之貉。”同樣的招式,紀雲開對他的屬下用過,同樣成功了。
“多謝誇獎,葉莊主,這筆賬本王會好好給你清算。”能把他逼到狼狽逃跑,葉滄瓊也算是厲害了,雖然葉滄瓊占了他中毒未清的便宜。
“清算?你以爲你還有這個機會?蕭九安,你太看得起自己,也太看得起你的燕北軍了,你真以爲燕北軍無堅不摧?”葉滄瓊知道蕭九安的威脅,也知道蕭九安的倚仗。
蕭九安所倚仗的無非就是燕北軍,可當燕北軍易主了,蕭九安還拿什麽嚣張?
“想要燕北軍?憑你嗎?”蕭九安不屑的道,銀色的飛貼在手心,一副随時準備飛射而出的樣子。
葉滄瓊并不知蕭九安的真實狀況,見蕭九安飛刀不離手,一時也不敢妄動,隻站在一旁伺機而動。
左右他有的是時間,而且拖得越久對他越有力。蕭九安的人全部被拖住,今晚不會有援兵來助他,雙方耗到最後,赢家必然是他。
“我一江湖草莽,對你的燕北軍不感興趣。”燕北軍落到他手中,他也吃不爛,他要的一直都是那顆能救命的藥,和那個有起死回生本事的人。
“不是你,那是誰?你跟誰合作?”這是蕭九安一直想要知道的事。他會中毒,就是因爲軍中有奸細,出賣了他。
爲了讓奸細自動跳出來,他佯裝昏迷數個月,可不想奸細比他想像的還有耐心,居然跟他耗了一個月也不曾動手。
好在,今天對方終于動手了!
今天,他無論如何也要查出燕北軍中的奸細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