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問道:“紀家雲開小姐,你這是怎麽了?”她不是兩天後就要大婚嗎?怎麽還出門,看着好像還受了傷。
“給衆位夫人請安,我奉旨進宮。”紀雲開行了個禮,順勢側過身,不讓自己的右臉露出來。
就算知道皇上的計劃,她也不會自暴自棄,能遮一時是一時,指不定就混過去了。
“哦哦哦……雲開小姐這是要進宮,還是出宮?”紀雲開正好站在進出宮的路上,衆婦人一時也不明白情況。
“要出宮,不過遇到了一點麻煩,幸得宮中侍衛相救。”紀雲開看了一眼陶安郡主與端王世子,低聲道。
衆婦人這才記起,她們剛剛是看到端王世子與陶安郡主才過來的,忙給兩人行禮。
“衆位夫人客氣了。”端王世子将陶安郡主擋在身後,笑得溫和卻疏離。
衆位婦人猛地記起,她們是看到出事了才跑過來的,忙不疊問道:“世子爺,這是怎麽了?可要幫忙?”
她們更想問發生了什麽事?但她們很清楚,不管是陶安郡主還是世子,都不會回答她們的問題。
“衆位夫人想怎麽幫忙?”端王世子語氣不變,眼神卻明顯冷了許多。
衆位夫人心裏明白,端王世子這是不想她們多問,忙堆起笑容道:“既然世子和郡主無事,我們就先走一步了。”不管如何,端王府的面子還是要給的。
“衆位夫人慢走。”端王世子一句不留。
“走,走,走,我們走吧。”衆位夫人離去前,暗暗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侍衛,又看了一眼身上帶血的紀雲開,還有落在一旁的鞭子,心中已有了猜測,隻是不敢說。
“你們,你們……沒有看到她的臉嗎?”剛才看到紀雲開臉的那名婦人,一直縮在人後,見衆人就這麽離開,不解地問了一句。
難道就她一個人看到?她活見鬼了?
“什麽臉?快走,快走……再多事,端王世子該要不高興了。”端王與皇室血脈最近,與先皇是同胞兄弟,最是霸道不講理,惹上端王府可沒有好果子吃。
“你們,你們……什麽都沒看到?”那婦人被人拖着走,身子還在打顫。
“看到什麽?什麽也沒有,走吧,走吧。端王府與紀府的事别摻和。”能進宮的婦人,丈夫至少也是三品的官員,不可能沒有腦子。
“可是,可是……”那婦人幾次想要回頭,确定是不是自己眼花了,可又怕被吓着。
“别可是了,快走吧……”同行的人才不信她,半拖着把人帶走。
看到那群婦人走遠,端王世子才開口道:“紀小姐,你滿意了嗎?”他幫紀雲開把人打發了,也遮住了她的醜顔,沒讓那群婦人有機會傳出她醜如夜叉。
“端王世子說笑了,這與我有什麽關系?”端王世子之所以急着把人打發走,隻是怕她說打傷禁軍的人是陶安郡主,讓這群婦人嚼陶安郡主耳根。
“得了便宜還賣乖,你不覺得這樣很讨人厭?”端王世子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隐有不快。
紀雲開道:“讨厭我的人很多,你不是第一個,也不會是最後一個。世子爺,沒别的事我先走了。”這是皇宮,指不定皇上還有什麽後手,早些離開她才安心。
“想走,這些人不解決,你走得了嗎?”端王世子指着地上的禁軍說道。
“解決?世子爺想要我怎麽解決?動手殺了他們嗎?”紀雲開裝傻反問,不等端王世子說話,又道:“世子爺要是解決不了,可以把此事禀報給皇上知曉,皇上自會定斷,時辰不早了,我該回去了。”
紀雲開說完,轉身就走。
“站住!”端王世子面色微冷,呵道。
紀雲開頭也不回,背對着端王世子擺了擺手,走得潇灑。
“你……”端王世子指着身後的人,本想叫他們攔住紀雲開,可一看到身後小太監瘦弱的樣子,到嘴的話生生咽了下去。
紀雲開這個女人如此兇殘,連禁軍都能打趴下,這幾個小太監能擋得住她嗎?
不過是自取其辱罷了。
“世子哥哥,你,你怎麽讓她走了?”陶安郡主看到紀雲開沒事人一樣的離開,眼睛都瞪直了。
她被紀雲開欺負成這樣,哥哥居然放她走?
“不放她走,陶安你能攔下她嗎?”端王世子已恢複冷靜,滿面微笑道,陶安郡主卻是臉色一白,背脊發寒:“世子哥哥,我,我是不是做錯事了?”
“還知道自己做錯了,不錯,還有救。”端子世子點了點頭,一副我很滿意的樣子。
“世,世子哥哥……我,我錯在哪裏?”陶安郡主吓得後退兩步,再不複之前的刁蠻與任性。
“不知道?回去抄佛經,抄到你知道錯爲止。”端王世子一臉溫和道。
“世子哥哥,我不要……”陶安郡主本能地拒絕,可惜話還沒有說完,就被端王世子一個眼神打斷了。
“我,我這就回去抄佛經。”陶安郡主委屈的道。
“這才乖。”端王世子笑得如沐春風,陶安郡主卻隻覺得害怕,委委屈屈地看着端王世子,以眼神請求端王世子免除對她的責罰。
端王世子隻當沒有看到,對她身後的丫鬟道:“你們四個……送郡主回府。”
“是。”四個丫鬟在端王世子面前,乖的像小兔子,完全沒了之前對待紀雲開的嚣張與狂妄。
一名身着紅色铠甲的女子站在暗處,将這一幕盡收眼底,突然笑了:“纖竹,我這王嫂好像很不一般。”
“皇上賜的,自然是極好的。”她身後同樣身着铠甲的女子,面色不變的說道。
“說的對,皇上賜的自然是極好的,走……我們這就去向皇上謝恩。”着紅色铠甲的女子大步朝正殿走去,隻見她步伐沉穩,英姿飒爽,渾身都透着一股爽落勁,讓人一眼難忘。
這女子,就是燕北王的同胞妹妹,蕭十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