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實力、地位、年紀都在李文之上，但态度出奇的好，地位也放的很低，李文自然也就好說話。
“什麽問題？”
“是這樣的……”
當下，古德金老老實實地把前因後果全部道出，沒有一絲隐瞞。
甚至連自己是瞞着其他人私底下偷偷來找李文商量的事實也說了出來，突出一個坦誠。
“……原因就是這樣，我隻是想請求你看在整個城市的份上，能夠考慮一下重新商量下協議。當然，你不要有任何壓力，這本來就是我們協會的事情，如果你拒絕也是很合理的事情。我們會自行解決，你就當我今天沒來過。”
“九一。”
李文說道。
“啊？”
被李文的果決有些驚訝到了的古德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據了解當初還不是個法師的李文面對協會的時候态度都相當強硬，怎麽現在成了6級法師反而好說話了呢？
李文再次重複道：“九一。”
一開始，他還以爲是萬惡的壟斷，以至于自己的法術無法傳播出劍風城。
現在才知道，原來法師協會的分會之間，也有自己的門門道道。
在劍風城人家願意讓自己分5成靈魂能量，别的城市分會可沒這麽好說話。
既然如此，那就九一呗。
自己最開始的底線打算，也就是九一。
薄利多銷嘛~
人家替你打工，不能連口肉都不給人吃。
現在既然要開拓劍風城以外的市場，李文不介意讓出大頭。
畢竟他隻是一個人，即便是一成的分成，乘以龐大的基數那也不得了。
李文看得很開。
況且這個城市裏的人都很不錯。
蘇姗阿姨、雷納德、餡餅小姐、沙利文法師……
李文也不願意大家難做。
都是翅膀，不用互相爲難。
見李文如此爽快，古德金反倒越加不好意思，他還以爲要花費不少口舌來勸導這位年輕人，卻沒想到人家足夠開明大義。
然而他還是有些小心地看着李文的臉色，猶猶豫豫地問道。
“還能不能……再商量商量？”
李文微微皺眉。
想買斷？
那可就不合适了。
他可就指望着這個賺靈魂能量呢。
靠着自己一個個教，那也太磨人了。
況且如果開了這個先河，自己以後的法術怎麽辦？
見李文如此神态，古德金立馬擺了擺手。
“不用了不用了，你能做出這種讓步已經很了不起了，我不應該貪心再要求更多。這樣，我先回去和協會裏的人商量下，如果外城的人接受，那我們就重新簽訂協議；如果他們不接受，那我們之前的協議繼續存在。而且無論是否修訂協議，我們分會都會提供給你一份讓你足夠滿意的報酬。”
說着，古德金轉身就走。
他需要回去彙報這個情況。
這個提供了新法術的年輕人已經做出了很大的讓步，如果外城的人依舊不滿意，那也就不用談了。
咱們劍風城的人不受這個氣，憑實力說話。
……
這就走了？
看着對方離去，李文挑挑眉，沒将這回事放在心上。
他既非協會高層，對于此類事情也沒什麽經驗，對方既然不糾纏而離開，想來應該也就沒太大問題。
都是翅膀，犯不着得罪。
轉而笑嘻嘻地直奔協會駐地。
昨晚上花了一夜的時間，竟然順利的把新法術給賭了出來。
當然，也是因爲靈魂能量太過于充盈的緣故。
隻要有了一定的知識基礎後，李文就能在一次又一次的支付靈魂能量中，不斷修正去往正确的方向。
後來收割的61萬靈魂能量加上之前近乎10萬的存貨，留給李文的選擇空間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完成度最高的一次甚至達到了96.14％的程度，可惜李文還想再靠近一點多省點靈魂能量而沒有選擇。
最終還是在一次完成度96.03％的時候，下定了決心。
前後總共花費了27萬的靈魂能量，成了一個……0環戲法。
于是沙利文法師表示不解。
不解的不僅僅是李文又精準地把他抓住，就像是沖着他來的一樣。
也不解李文創造出來的是個什麽東西？
老法師指着李文勾勒出來的東西，直言不諱的置疑。
“你說這是法術？”
李文點頭。
“這是法術。”
“是法術？”
“是法術。”
“我說它不是法術。”
“我也說它不是法術！但你們都管這個叫法術，所以這個就是法術。”
“叫什麽名字？”
“卡爾模拟器。”
“？？？”
什麽勾八？
“你釋放一次給我看看。”
“不能放。”
“？？？”
沙利文法師覺得這小子一定是上天派來救贖自己的小天使，怕自己低血壓沒得治。
要不是部門确實清閑，一早就把這家夥趕走了。
“一個不能釋放的法術？”
“不是不能釋放，隻是還需要配合一些其他的準備。”
“我給你時間。”
李文點點頭，“還需要場地，這裏……太小了。”
創造出來這個法術後，李文還沒有真正的嘗試釋放過。
因爲，不能拆家。
事實上李文也不确定威力，但肯定是不能在自己家裏試的。
沙利文法師挑挑眉，站起身來。
“跟我來。”
……
“這裏？”
李文看着來來往往的法師，有些不敢置信。
法師協會的駐地廣場。
沙利文法師竟然讓他在這裏釋放新法術。
“就這。”
事實上當然有專門的地方提供測試高危法術。
但沙利文法師覺得沒有這個必要。
年輕人，需要敲打敲打。
不能仗着曾經在法術道路上有過那麽一點點的成就，就得意忘形。
而他人的目光，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一種審判。
沙利文法師不喜歡直截了當的說教，而更希望李文自己領悟。
況且就算李文真的創造出了什麽法術來，一個不過6級的小家夥，能造成多大的動靜？
“那我可放了。”
李文可不慫。
地方大點更好。
“放。”
得到了沙利文法師的同意，李文開始編織身邊的元素。
就像是自己的特性——奧術守禦一樣，隻不過一個是編織魔法元素，一個是編織冰、火、雷這三系元素，讓元素充斥于身周的空間。
這一點其實還算簡單，屬于法師的基本功，就和冥想一樣。
難度可能稍微大點，但大不到哪去。
沙利文法師安靜地看着，點了點頭。
這小家夥的基本功還算紮實。
不過讓你釋放法術……你秀什麽基本功呢？
李文的奇怪舉動，引來了一些路過法師的注意。
他們停下腳步，好奇地看着。
于是在所有人眼前，李文的身邊先後出現了……三顆環繞的小球？
兩顆火紅色，一顆閃爍着電光。
它們圍繞着李文的身體，像是衛星一樣環繞盤旋。
這是元素被聚集在一起，精純到極點的表現。
但是……這有什麽用？
就像是把空氣中的某種成分提取出來聚在一起一樣，單純是這樣，可稱不上是什麽法術，更沒有任何實際效果。
李文沒有解釋，編織好了元素後，直接施展了新創的戲法——卡爾模拟器。
三顆小球瞬間消失，以某種不爲人知的方式組合在了一起，轉化成了某種蓄勢待發的奇異能量。
不知道爲什麽，李文心裏有點發顫。
駐地這裏的魔法氣息濃厚，連帶着各種元素似乎也更加充盈純粹。
不會惹出什麽亂子吧？
“我可放了？”
李文最後一次請示道。
“放！”
小樣，我還能怕了你？
于是……陰影籠罩在了整個廣場的上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