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你又救了我。”雲萱看到羅修歸來,笑着起身,盈盈施禮。
她當然不會忘記,當初在五行地的時候,她所遇到的那個人,肯定就是羅修。
盡管那個時候羅修并沒有以真面目示人,她的直覺也會告訴自己絕對不會認錯人。
“仙子客氣了,我們是朋友。”羅修笑着說道。
于羅修而言,他的仙道之路上,更多的是敵人,朋友很少。
盡管雲萱仙子的修爲不算高,但絕對算是他的一個朋友了。
聽到羅修這樣說,雲萱仙子倒是也沒有矯情什麽。
自從來到仙界,她時常都會聽到關于羅修的一些事情,誰又能想到,這才過去了沒有多少年,這位下界之時無敵于星空的修羅之主,竟然在仙界也已經是屹立于最頂尖的強者了。
“韓家對此不會善罷甘休,你便與我們呆在一起吧。”羅修如此說道。
“好的。”雲萱點了點頭。
不同的層次境界,已經很難再有共同的語言。
羅修也不知道與雲萱說些什麽,略微沉吟後,道:“你若願意的話,我可以推薦你去火極宮。”
“火極宮?”
雲萱仙子愣了愣,旋即想到了火極聖女炎月兒,頓時點頭,“好啊,有炎姑娘在那邊,我也算是有一個靠山了。”
……
正如羅修所預料的一樣,他将雲萱救走對于韓家來說或許還不算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
但是他斬殺了韓家足足五位至仙級老祖,這件事情直接就驚動了遠在七星界域的韓家祖地。
既然要以殺戮來震懾天下,爲混沌天地遷徙來到仙界做鋪墊,羅修自然不會去隐藏自己的行蹤。
所以僅僅過去了不到十天,一股恐怖的氣息就籠罩而來,驚動了羅修一行人。
羅修的腳步停下,造化塔懸浮在頭頂,垂落下一道道造化仙光。
“你們先進入我的仙兵之中。”
第一次,羅修的語氣非常凝重,他的目光遙遙的看向遠處虛空的某處,感受到了一股對他産生巨大威脅的氣息。
秦戰幾人都知曉事态的嚴重性,盡管他們的實力放在年輕一代着實不錯,但若對上那些存活多年的至仙老怪,根本就沒有任何的作用。
與其留着當累贅,他們自然是選擇進入羅修的造化塔内,讓他可以毫無後顧之憂的面對強敵。
“竟然膽敢殺我韓家之人,你好大的膽子!”
一個女子的聲音傳來,旋即羅修就看到一道遁光飛來,有絕色女子踩踏在霞光之上,周身流動着仙光之輝。
這個女子看起來也就二十歲左右的樣子,但具體到底修行了多少年,誰也無法知曉。
羅修從她的身上感受到了強大的仙元波動,竟然也是一位頂尖至仙!
“你就是妙華的兒子麽?”
女子的眼神很冷漠,但卻嘴角泛起一絲笑容,隻是這個笑容裏面,卻暗藏着驚人的殺意。
“你認識我母親?”羅修的眼睛微微眯起,對方這樣說,無疑讓他想到,這個看似年輕的女子,很可能是與他的母親同時代的人物。
妙華女帝,堪稱是荒古紀後唯一的女帝,成帝爲上古紀後期,眼前這女子若與她同一個時代,那麽也必然是上古紀的老怪物了。
“呵呵,我當然認識,上古紀時代,她是元始聖女,而我則是韓家的明珠。”女子冷聲笑道。
“看樣子,你和我母親有仇?”羅修淡淡說道。
“看來你很聰明,我的确與你母親有仇,可惜她當年有太上煜那個大靠山,我動不了他,所以今日也就隻能動你了。”
“你也不嫌害臊,我母親上古時代成爲仙帝的時候,我父親不在她的身邊,你怎麽不去動她?”羅修嗤之以鼻。
“況且,就算是你想要動我,你以爲就憑你一個從上古紀修煉到當世都沒有成爲仙尊的蠢女人,能殺的了我?”
“多說無益,不要以爲能殺死索封和楚修便自認爲天下沒有人能治得了你。”
女子一身白衣,像是真正的仙子一般,面如冰霜的朝着羅修踏步走來,她的雙手蔥白如玉,冷漠道:“同樣是頂尖至仙,亦有高下之分,而我,比索封和楚修任何一個人,都要強大的多!”
“哧!”
說話間,白衣女子素手一揮,頃刻間就是光華萬道,無盡的霞光化成一片星空。
“那麽我就代替我的母親,今日斬你!”
即便是說要殺人,羅修的表情依舊平靜,他一步邁出,三門煉體功法,齊齊運轉。
煉竅之術,他早就已經在一百零八竅中凝練了星河,此刻一百零八道星河浩蕩沖出,每一道星河都恍如巨龍,壓塌諸天,撼動萬古。
“轟隆隆……”
在一百零八星河的沖擊之下,白衣女子演化的星空被沖擊的粉碎,恐怖的波動擴散開來,她身形一晃,露出不可思議的神色。
“古之煉竅術,竟是被你修煉到了這等境界?”
由不得她不吃驚,那是荒古紀前早就失傳的煉體術,據她所知,羅修在帝古城得之并不久,竟是就已經修煉到這般高深的境界。
羅修神情從容,現如今他面對強敵,已經無需借助外力,隻憑自身祭煉的三件本命仙兵,即可抗衡絕大多數的對手了。
“歸一!”
他手捏印訣,将歸一禁的威能加持在仙兵之上。
混沌劍劈出,劍芒浩蕩八千裏。
輪回盤旋轉,時空颠倒,虛空變幻。
造化塔沉浮,仙光萬道,演化一切。
白衣女子的身形被打的不斷後退,她自诩實力比索封和楚修強大的多,卻仍是無法抵擋的住歸一禁的攻伐。
從第一式到第五式,她接連祭出強大的仙兵抗衡,卻仍是被震蕩的嘴角溢血,看起來有種凄慘的絕美。
但羅修卻沒有任何憐香惜玉的念頭,他的肉身就是一件威力絕倫的至仙器,任何人與他硬撼,即便是實力相差不多,也會被震蕩的受傷。
“沒想到你的實力如此強大,本來我是不想用那件東西的,如今看來不用的話,是難以将你殺死了。”
即便是被羅修壓制的難以反抗,白衣女子卻仍舊沒有退走,反而說出這樣的話來。
羅修平靜以對,他當然知道白衣女子有所依仗,但不論對方有什麽樣的依仗,莫非還能比他掌握的底牌更強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