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脈,可衍生出靈氣,而靈氣又是比天地元氣更爲高等的一種能量,極其适合修煉。
所以在羅天城中修煉,也是可以吸收到一絲靈氣的,這也是爲什麽很多武修都前仆後繼的想要來到羅天城這邊發展。
而三條靈脈散放出來的靈氣,九成九的都彙聚到了羅天城最中央的三座宮殿之内,這三座宮殿懸浮在空中,最巍峨的一座宮殿在上,兩座略小的宮殿在下。
最高處的宮殿,名爲羅天殿,便是羅天城主的居住之所。
而這羅天城主還有一個身份,就是南域四大公會的總巡察!
羅天殿前,有一座接引台,想要進入羅天殿,就必須要先通過接引台。
在這接引台處,有十八個身穿戰甲的護衛,面無表情的挺然而立,每一個人的身上,都散放着淩厲的肅殺之氣,皆是武皇九重的修爲,其中的守衛隊長與副隊長,更是武聖級強者。
“來者何人?”
三道身影向着接引台飛來,一名護衛擡眼望去,冷聲喝道。
羅天殿,代表的是總巡察的威嚴所在,不容亂闖,對于這群護衛來說,若是這三個人說不出個緣由,必然是要出手教訓一番的,否則随便什麽人都敢向這邊飛,總巡察大人的威嚴何在?
啓法天亮出一塊令牌,“我是巡察使啓法天,奉命觐見總巡察大人。”
巡察使的令牌都獨特的印記氣息,接引台上的護衛神識一掃,便确認無誤。
“爾等在此候着,我去通報。”這名護衛話音還未落下,便化成一道金光,飛向最高處的羅天殿。
片刻後,這名護衛去而複返,“你們之中,誰是羅修?”
“我是。”羅修站了出來。
“城主大人有令,你可以進去。”護衛面無表情的說道。
羅修微微蹙眉,“那我的朋友和啓巡察呢?”
“城主大人隻說讓你進去,這兩人不能進去。”護衛的語氣,沒有絲毫商量的餘地。
“羅門主,既然城主大人隻召見你一人,你便進去吧。”啓法天開口說道,他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巡察使,沒有資格觐見總巡察,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既然如此,便麻煩啓巡察帶着月兒,先找一處安全之地落腳吧。”羅修說道。
說完之後,羅修看向那接引台上的護衛,“請帶路吧。”
一條金色的階梯以接引台爲起點延伸而出,一直蔓延到那高處的羅天殿前。
羅修按照那護衛的要求,邁步登上階梯,向着羅天殿走去。
炎月兒遠遠的看着羅修的背影,“啓巡察,羅修他不會有事吧?”
啓法天聞言不禁笑了笑,“總巡察大人是何等存在?羅門主不會有事的,你放心吧。”
金色的階梯很長,足有上百道,金光鋪就,猶如實質,走在其上,向四周望去,可俯瞰整個羅天城。
随着距離那羅天殿越來越近,羅修便越加能夠清晰的感受到,在那羅天殿内,湧動着一股股強橫莫測的恐怖氣息。
這些氣息并沒有刻意的擴散出來,但羅修卻擁有生命感知的能力,卻是感同身受,距離羅天殿越近,就越加的感覺舉步維艱。
羅天殿内,坐着四道身影,坐在主位上的,是一個身穿火紅長袍的青年,另外三道身影,一個是身穿青衣的女子,一個是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還有一個身穿白衣的老者。
那紅袍青年,便是南域的總巡察,名爲武秋,看似年輕,實則是已經存活數千年歲月的老怪,隻因修煉的功法駐顔有術,這才能夠始終保持年輕的模樣。
那青衣女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的樣子,則是東域的總巡察,名爲青含玉,人稱含玉仙子,氣質出塵,讓人站在她的面前,就會感覺自行慚愧。
還有那黑衣中年男子,爲北域總巡察段石天,白衣老者爲西域總巡察蕭伯。
聖城任命的四大地域總巡察,每一個都是封号武尊,武秋爲火尊,含玉仙子爲玉尊,段石天爲力尊,蕭伯爲殺尊。
除卻火尊武秋之外,其他三位總巡察的身後,都站着一個年輕人,或男或女。
“這就是武秋你在南域挑選的天才?”含玉仙子笑着說了一句。
在羅修走上接引階梯的時候,殿内的四位封号武尊,便都感應到了他的氣息。
武秋笑着點頭,“含玉仙子感覺我挑選的這個人如何?”
含玉仙子微微一笑,“我們四尊之中,在看人方面向來都是你最準的,既然這個年輕人能被你看重,想來應該有非凡之處吧?”
就在這時,北域總巡察段石天卻是哼了一聲,“我看這年輕小子才武君七重的修爲,就這水平,也想得到聖域秘境的名額?”
“力尊此言差矣,這年輕人修爲不高,但氣息沉穩,最值得稱贊的是,我們四人皆都氣息内斂,而他似乎能夠在外面感受到我們的氣息,甚至承受着我們氣息的壓迫,向着羅天殿這邊走來。”含玉仙子蹙眉說道。
“笑話!以我們的本事将氣息内斂,就憑他一個小小武君還能感應到我們身上的氣息?”段石天撇了撇嘴,“要我說,這小子大概沒見過什麽世面,因爲緊張,才會舉步維艱,心性太差!”
含玉仙子聽到這話,不禁哼了一聲,任誰都能聽的出來,這段石天是在故意挑刺,而她也清楚,此人與火尊武秋,素來不合。
至于殺尊蕭伯,則從始至終都淡然的坐在那裏,神色古井無波,臉上挂着笑容,好似世間一切都與自己無關。
不過含玉仙子卻知道,四尊之中,最可怕的就是這個經常笑呵呵的老家夥,别看他笑起來很和藹,殺人的時候可是從來都不眨眼的,否則也不會被稱之爲殺尊。
星海界的四大地域,以西域的魔道勢力衆多,魔道中人大多修煉殺道邪法,也隻有這殺尊蕭伯坐鎮西域,才沒有誰敢妄動。
面對段石天的挑刺,火尊武秋倒是神色淡然,“力尊是覺得,我挑選的這個人很差?”
這力尊段石天身材魁梧,濃眉大眼,聽到這話,頓然便咧嘴一笑,“豈止是差,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他雖然在笑,說的話卻是充滿了諷刺的意味。
然而火尊武秋卻是不以爲然,笑道:“既然力尊覺得我選的人不行,不如咱們做一個賭如何?”
“做賭?”力尊聽到這話,粗重的眉毛頓然一挑。
他們四尊之間,彼此很熟悉,力尊一聽這話,就知道武秋這家夥沒打算放什麽好屁。
論陰險狡詐,無人能出殺尊左右,但若是要論智謀,四人之中,卻誰都比不上這火尊武秋。
火尊武秋的智謀,根本不像是一個修煉火系功法的人,因爲大多數修煉火系功法的人,脾氣都會比較的暴躁,沖動。
“你想要做何賭?”段石天硬着頭皮問了一句。
雖然知道自己可能已經落入了對方的圈套,但是段石天卻仍是死要面子,否則若是不賭,豈不是自己怕了武秋這家夥?
武秋微微一笑,“既然力尊覺得我選的人不行,那麽顯然應該是對自己所選的人很自信了,不如就看他們兩人誰在比武的時候排名更高,你看如何?”
“你确定?”段石天眯起眼睛,他剛才已經用神識探查過那殿外走階梯的小子,分明隻有武君七重的修爲。
他不知道武秋這家夥哪裏來的自信,一個武君七重的小子,難道還比武皇四重修爲的人實力更強不成?
在段石天的身後,站着一名同樣身材魁梧,足有九尺高的壯漢,此人乃是他一手調教出來的弟子,别看修爲隻有武皇四重,實力卻要比很多武皇六重的人,還要更強。
兩者之間的差距,根本就是不可以道理而計。
含玉仙子也面帶疑惑的看向火尊武秋,以武秋的智謀,按理說不應該做出這種不明智之舉才對。
沒有人認爲,一個武君七重的人,能夠比得上實力堪比武皇六重的強者。
就算武秋選擇的那人天賦再高,可以越級戰鬥,但是别人也同樣天賦很高,也能越級戰鬥,相差幾乎一個大境界之多,這其中的差距,太大了,無法逾越。
四尊之中,唯有那殺尊蕭伯,神色沒有絲毫的變化,似乎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無法左右他的情緒心境分毫。
“力尊不敢賭?”武秋笑道。
“笑話!我有什麽不敢賭的?”段石天粗狂的聲音回蕩在殿内,震蕩的四周空間都泛起一道道漣漪。
在他看來,武秋這家夥不知道是吃錯了什麽藥,這明擺着會輸的做賭,竟然也敢跟自己提出來?
想到自己赢了做賭之後,就可以拿出來好好的嘲笑号稱智謀無雙的武秋這家夥,段石天就忍不住心裏高興起來。
對于修煉到他這種境界的人來說,除卻修煉之外,漫長的歲月之中,偶爾的樂趣,也是很有意思的事情。
因爲武尊的壽命,足有五千年左右的時間,這麽長久的歲月,總不可能隻是枯燥無味的一直修煉。
“季戰,你小子到時候可得給本尊好好表現。”段石天笑道。
“弟子一定努力,不讓尊上失望。”那名爲季戰的青年壯漢甕聲甕氣的說道。
就在這時,在場衆人的目光齊齊的看向羅天殿的門前,隻見一個身穿黑衣,身形略顯消瘦的年輕人出現在那裏,渾身上下,大汗淋淋。
“累死我了……”
頂着四位封号武尊的氣息壓迫,羅修好不容易走過了那上百道階梯,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的喘氣。
雖然這四位總巡察沒有刻意的釋放出氣息威壓,甚至将一身氣息盡數收斂在體内,沒有絲毫的外洩,常人無法感應到氣息,自然也就不會感受到那股壓迫感,否則在場的三個年輕天才,便絕對不可能安然的站在三位武尊的身後。
但是羅修卻能夠感受到他們四尊的氣息,感受到氣息的同時,就可以感受到那氣息中蘊含的武尊威壓,所以才會一路走來這麽困難。
也幸虧是這四位武尊沒有刻意釋放氣息威壓,否則的話,羅修根本就不可能走到這羅天殿的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