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要氣死了,他真想破戒體罰她。
“哈哈哈,淩謹遇……你……你别走啊……”淩天清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擡頭,某人已憤怒離開。
别走,來談談“NO做NO娃”的問題。
不行,淩天清想到這裏,又要笑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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曉寒過了一次最幸福的生日。
墨陽親自下廚,張羅了一桌子的飯菜,小王後和八大侍衛全都在,給她過生日。
淩謹遇沒有出現,不知去哪了。
淩天清看着端上來一個奇怪的圓形的饅頭。突然想,如果饅頭在,一定做更好看一點的面點,畢竟大男人做的東西,線條太粗犷了……
“這是什麽?”曉寒發現上面居然還有細碎的菊/花瓣拼成了她的名字,寫着生日快樂。
古代人過生辰,基本上隻是一碗長壽面而已,除了皇親國戚達官貴人。
曉寒的生日,也不過是想着墨陽能多陪她一會。
沒想到墨陽失蹤了兩個時辰,整出了這個玩意。
“生日蛋糕。”淩天清點上蠟燭,“我們那邊過生日,都是這樣。來,對着蠟燭許一個願。”
“許願?”曉寒看着被雕的異常精美的蠟燭,抓了抓腦袋,有些不解。
“就把它當成流星,許願會很靈的,比如什麽時候結婚,有個可愛寶寶……”淩天清掰着手指說道,沒看見曉寒越來越紅的臉。
“娘娘,王上說過,明年初春就賜婚。”嫣語快言快語,立刻說道。
“啊,爲什麽要等到開春?明天不好嗎?”淩天清皺了皺眉,已經等不及想鬧洞房了。
“因爲……那個時候你走了,王上原本定在金秋佳日,但是娘娘不在宮,一切都沒心思準備,師兄也主動延遲,希望能等娘娘回來之後主婚。”嫣語像是沒看見青玉丢過來的眼色,繼續說道,“那時候,大家都沒有心情談婚論嫁……”
“現在我回來了啊,可以改日子!我去給你們找清虛道長合計合計,找個大喜之日,你們兩對一起成了呗。”淩天清沒想到自己還耽誤人家終生大事,真是罪過。
“娘娘,王上近日還有些要事,過段日子再說吧。”墨陽突然說道。
他一向都是以淩謹遇爲中心,忠義放中間。
雖然喜歡曉寒,可是兩個人之間成親是早晚的事,要把手頭的公事忙完再說。
墨陽的性格,曉寒心裏十分清楚,也正是因爲他一向不徇私情,才對他更加敬重愛慕。
“夏祭結束,應是空閑期啊。”淩天清看過史冊,夏祭會和其他國君簽訂不少協議,随即隻要臣子推行,國君會稍微空閑。
然後便是等到金秋,才會因差點收成,國君略忙一些。
“屬下接到任務,這段時間恐怕忙不開。”墨陽回答道。
“淩謹遇太苛刻員工了吧?放三天婚假而已……”淩天清有些郁悶的皺了皺眉,那隻好再等一段時間才能鬧洞房。
淩謹遇确實很速度,已經下派了任務,準備将龍樓附近的兩萬八千平米劃分出來,到時候要增設關卡和圍牆。
這并不是僅僅爲了安全,更是因爲要凸顯王權。帝王和臣子住在一起不是沒有先例,隻是未曾有過帝王将臣子一家都接入宮中安住,這就違了規矩。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淩謹遇早就看過淩天清以前寫過的“可行性報告”。
淩謹遇在被她“氣死”之前,決定如她的願,可還是要有規矩。
如今,淩謹遇就在禦書房裏和三個侯爺以及五個年輕的臣子在商量。
他拟定的一份名單中,全都是年輕的臣子,跟自己一起讀書練武長大的那幫人。
像已經半退休的老千歲,還有兩個老丞相,雖然功績累累,可是他們早就有了自己的家族,膝下兒孫頗多,并不适合住王宮。
淩謹遇選擇的人,裙帶關系少,而且家屬至親不會超過五人,這樣入住宮中,不會造成很多的麻煩。
加上裙帶關系越少的人,手腕就會越強硬,鐵面無私,不會有黨羽幫派,執法行政會更利于朝廷。
他要的“家天下”,不是結黨營私的家天下,而是萬衆一心如同親人的“家天下”。
“王上,花侯到底要如何處置?”淩雪在臨走前,突然停下腳步,問道。
“花侯……本王已經心中有數,你不必擔心。”淩謹遇隻等着花解語搞定溫寒,然後送他們一份“大禮”。
不過現在……他隻想着淩天清指着他狂笑的樣子,真是太魔性了!
他怎麽就找了個這麽和衆人脫節滿腦子古怪想法的鳳身!
還要盡量滿足她各種惡趣要求……真是夠了!
“可是現在如同隻有三侯在輔佐,花侯若是再不出面,隻怕會讓人非議。”淩雪擔心的說道。
花侯和溫寒一下走了兩,原本四侯就不平衡了,淩雪雖讨厭花侯,但他一向秉持正理,從朝廷上考慮,花狐狸雖然狡猾卑鄙,但一向最适合做外交官。
譬如帶衆人吃喝玩樂,忽悠對方……
“不是還有齊歡嗎?”淩謹遇始終都想将蘇齊歡提拔爲侯,隻是,現在時機不好,蘇老将軍還在宮中沒有處置,得等他傷勢好一點之後,将太後和老将軍的事情解決了,才能徹底的定下心。
“王上,您果真不擔心……齊歡?”淩雪不明白淩謹遇爲何如此放心齊歡,也不明白将軍府被抄斬,爲何齊歡一點都不恨淩謹遇。
帝王術,真是一種可怕的東西。
“淩雪,你想說什麽?”淩謹遇和他緩步走下台階,問道。
“臣隻是擔心而已……”淩雪也希望蘇齊歡不會有異心,畢竟蘇筱筱是齊歡的妹妹,算起來,齊歡還是他的小舅子呢。
所以淩雪現在提出來,就是不希望蘇齊歡像溫寒那樣。
若是臣子有叛亂之心,越是扼殺在搖籃中,就越安全,如果和溫寒那樣,發展到挾持王後娘娘,蘇齊歡的腦袋就保不住了。
“不必擔心,”淩謹遇輕笑,拍了拍淩雪的肩膀,“蘇筱筱的病情如何了?”
他前些日子一直忙于淩天清,忘記問蘇筱筱的情況。
以前經常會對臣子這些小事噓寒問暖,這也是一種禦下手段。
不能小看這些無心的話語,帝王籠絡控制人心,不但要鐵血還要有柔情,剛柔相濟,就這麽從小事家事天下事中一點點彙聚成羅網,讓這群臣子甘心爲他賣命,心中不會有一句埋怨。
“筱筱最近越來越好,如今隻要不受驚吓,和正常女子并無區别。”淩雪回道,覺得最近淩謹遇的笑容越來越多了,連帶着朝廷氣氛都柔和很多。
“那便好。”淩謹遇點了點頭,“等帝宮建好,你與筱筱搬來王宮,綠影在此更方便治愈她的病情。”
蘇筱筱如今長的已和淩天清大相徑庭。
當初兩個人極爲相似,可是對淩天清來說,在天朝已經過了兩千個日頭,早就從一個還沒發育好的女孩,變成了亭亭玉立的少女。
而蘇筱筱被綠影調理一段時間之後,也如同天朝的少女,發育起來,身高竄到了一米七二,和淩天清站在一起,面容都變得不再相似,更别提身材和眉宇間的氣質。
淩謹遇一直等着蘇筱筱徹底恢複,想得知淩天清究竟如何穿越過來的。
可惜蘇筱筱現在雖然恢複了很多,但是一聽到将軍府的那場噩夢,她就會精神失常,胡言亂語。
想必淩天清也一定想知道她是怎麽穿越而來,穿越的瞬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淩謹遇回到天青宮,發現淩天清還沒有回來,在侍衛住的院子裏玩瘋了,也不知道現在該回來休息。
今天侍衛全休了假,好在王宮裏最不缺的就是一等一的高手禦林軍,所以偶爾讓他們狂歡一次,也不會影響正常的巡邏安全。
剛剛踏入八大侍衛住的院子裏,就聽見裏面在怪聲怪調的唱着一個怪歌:“河裏有水蛤蟆叫,叫的大爺心裏鬧,抓了幾隻下酒喲,咕,呱,全跑了……”
淩謹遇默默的退回院子,覺得自己走入了另一個空間。
他還是裝作和這群瘋子不認識比較好。
這可是王城八大侍衛和王後娘娘啊……
淩天清伸手一指白衣:“輪到你了,快點學貓叫。”
他們在玩遊戲,随便點歌,唱到最後一個字指到的人,就要表演節目。
從一開始的拼酒,到現在遊戲,大家都醉意熏熏,那個蝦米葡萄酒,對天朝人的殺傷力實在太大了,連墨陽和綠影都喝的有幾分醉意,更别提白衣了。
“我不……不叫!”白衣的自尊心最強,讓他來個舞劍表演都可以,學貓叫太丢人,簡直是小孩子的遊戲。
雖然一開始他就玩的很high,看着别人被懲罰樂得手舞足蹈。
“違反規則的要脫/褲子打屁股。”淩天清拿着嫣語腰間的軟鞭,敲着桌子說道。
“不……不幹。”白衣反正喝多了,說話不用敬語,遊戲也不守規則,爬起來就想跑。
“來呀,快按住他!”淩天清一聲令下,當即坐在白衣兩側的紫元和紅纓按住了沒來及的跑的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