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唇,如同雪花,落在淩天清光滑水嫩的臉上、唇上,來到胸口。
涼意和怪異的感覺在胸口擴散開來,并不疼,淩天清的臉色青紅交加,她根本沒有想過會發生今天這樣一幕。
“男人其實并不可怕,你要自己學着去享受。”溫寒知道她不能說話,所以看了看她的眼睛,冰冷的唇,又輕咬着她的唇,溫柔的摩挲着。
和那些尋花問柳的恩客所學,溫寒雖然是第一次碰到女人的身體,卻是個好學生,初次實戰,便分毫不差。
冰寒和奇怪的感覺,讓淩天清的眼淚落的更多,她央求的看着溫寒,可是冰冷如雪的男人,并不因爲她的無聲乞求而停下。
“你看,我不會傷害你。”溫寒溫言軟語,冰冷的手指在她亵褲上流連,也不知道爲什麽,久久沒有脫下她的底褲。
可能……可能因爲她的表情太可憐了。
又或許,是看到了她眼裏隐約的破碎。
溫寒終究不想真的傷害她。
如果他此刻探手進去,就知道,她還是處子。
并沒有被淩謹遇吃掉過。
如果他知道她是處子,一切就會不同吧。
可惜……
“主上,城内發生大事。”這時,外面突然傳來一個黑衣侍從的聲音。
“什麽大事明日再說。”溫寒的聲音蓦然變得和之前一樣冷寒。
“雪侯到了遠芳城,正四處找您……”外面的侍從急急說道。
溫寒猛然直起身,其他官員大人都可以不管,可是淩雪不同,他怎麽又來了?
這是他自淩天清失蹤後,第二次“突然襲擊”,溫寒伸手将淩天清臉上的淚水抹去,冷冷道:“知道了,退下。”
溫寒将雖然長高了一點,可和天朝少女相比依舊嬌小纖細的淩天清抱在懷中,解了她的穴道,柔柔的在她耳邊低語:“不準記恨剛才之事。”
他不是登徒子,更不是欲望驅使下的魔鬼。
他隻是想讓他們生存下來的幾率提高一點。
還藏着私心,想多掠奪一點溫暖的私心。
淩天清剛剛能動,立刻氣憤的伸手往他身上打去:“溫寒,你太過分!”
溫寒将她手腕捉住,臉上依舊淡漠如冰,但語氣柔和:“我去見見淩雪,你做好準備,回來後我要你。”
淩天清愣住了,天朝的男人都是這種德性嗎?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你若不能助我成大業,也無法回地球,這一生終要嫁人,我會娶你。”溫寒将她的外衣攏好,語氣冷漠,不帶分毫的感情,“如果你能助我成大業,定要入狼窩,與淩謹遇翻雲覆雨,我教你些床上功夫,是爲了保你的命,終究是爲你好。”
淩天清惱恨的目光夾雜着一絲訝異,他剛才說什麽?
什麽娶她?
“小清兒,我知道你不喜歡男人三妻四妾,我這一生,也會隻對你如此,不會染指第二個女人。”溫寒起身,往外走的時候,轉過頭,看着她,認真的說道,“即變我成了王,你若回地球,那便回去,若是不想回,我的後宮,隻你一人。”
說完,他戴上面具,閃身出了石洞,淩天清還愣在寒玉石床上,臉上的淚痕未幹。
這……是表白嗎?
她除了在地球上收到情書之外,第一次聽到别人說要娶她。
跟淩謹遇口中的“立後”根本不同,溫寒說的是嫁娶的娶。
我這一生,也會隻對你如此,不會染指第二個女人。
你若會地球,那便回去,若是不想回,我的後宮,隻你一人……
淩天清傻傻的坐在床上,眼淚突然吧嗒吧嗒的又掉了下來。
冰棍……明明做了這種惡心的事情,可是她卻心酸的要死,難道是因爲,冰棍大叔的說的話太感人了?
還是因爲……她喜歡他的感情,早就超過了親人?
淩天清用力的搖搖頭,擦了把眼淚,不行,她得跑!
雖然是現代女性,關鍵時刻可以不要貞潔,但是淩天清不希望溫寒成爲這樣的人。
她和溫寒之間有着溫暖的感情,如果強行發生這樣的關系,一切都會變了味吧。
淩天清死也要保護他們之間的純愛,所以……至少不能被溫寒強要。
艹艹艹,如果隻是表白多好啊!一邊表白一邊霸王硬上弓,她的小心髒受不了啊!
還是逃吧,她知道溫寒也是說一不二的人。
雖然學會了一些自保的東西,出其不意的對付其他人也許有用,可溫寒對她了若指掌,而且點穴還是他手把手教出來的,她肯定打不過溫寒。
将自己研究的藥粉什麽的全都打包,淩天清要帶着自己的家當逃跑。
但是,石門是鎖死的……
淩天清背着包裹折騰了半天,石門就是打不開。
平時她一喊就到的啞巴侍女涵簾,今天也怎麽喊都不出現。
“溫寒,你也是大變态!”忙活了半天,少女沮喪的把包裹扔在一邊,憤怒的說道。
淩天清靠在白玉床下,身上全是藥粉的味兒,從石門的進口處,就灑滿了藥粉,她跑不掉,所以怒了,把自己配的毒藥,全都光明正大的撒在地上,反正讓溫寒不能沾地。
藥粉将她圍在中間,淩天清郁悶的抱膝坐着,這樣一來,她也跑不掉……
記憶中,這似乎是溫寒第三次說到“我要你”三個字。
第一次,是他點了自己的穴,抱着自己睡覺,中間突然解了她的穴道,對她認真的說,他沒非禮她,然後說,如果他要她,會對她說。
第二次,好像是和他學點穴,她畫了一張人體穴道圖,然後溫寒似乎有些不高興……
淩天清有些困了,迷迷糊糊中,仿佛看見溫寒拿着她的手,在身上一點點的找穴道。
“乳中穴知道在哪裏嗎?”男人冰冷如霜雪的聲音,永遠不帶情欲,雖冷,卻晶瑩剔透。
“看我畫的!”少女圓圓的臉蛋像蘋果一樣,将人體穴道圖遞了過去。
“淩天清,雖然你是外星人,但是女兒家要有廉恥,這都是些什麽?”溫寒沉下聲音,指着裸/體畫,眉眼更冷。
“穴道圖啊,乳中穴在這裏。”少女不以爲然的用鵝毛筆點了點胸口兩點,說道。
“你……”霜雪般瑩白的男子鎖起了眉。
“難不成要我點你的?”少女擡起烏溜溜的眼睛,看見溫寒氣結的模樣,鵝毛筆的筆尖,惡意的戳了戳男人的胸口。
隻是筆還沒有收回,突然被男人反扣住雙手,緊接着,寒冷的身子靠了過來,狠狠的壓住她:“你再鬧,我就要了你。”
“冰棍,我錯了,我好好學,我沒鬧……”淩天清哇哇大叫,在夢中猛然驚醒,嘴上還驚呼着,“冰棍,是我不對,我不鬧……不鬧……”
地下宮殿裏看不出時間,淩天清隻能從咕咕叫着的肚子裏判斷,她睡了很久,現在應該不早了。
可是,竟然沒有人給她送飯……
莫不是溫寒知道她狡猾,怕她趁着别人送飯給自己的時候溜了,所以準備餓着她,一直到他回來?
淩天清沒猜錯,溫寒知道她一肚子鬼心眼,怕侍衛們被她騙過去,所以囑咐無論裏面發生什麽事情,都不可以開門。
他在陪淩雪下棋。
那少女清甜暖暖的滋味,又在腦中浮現,原來男女之歡,這麽奇特。
“今天你好像心事重重,這步棋又走錯了。”淩雪将黑子落下,竟也學會了開玩笑,“看來你真的想我了。”
溫寒的臉上沒有任何的波動,猶若冬天結着厚冰的湖面。
“王上并不信任我。”溫寒突然說道。
“将如此重要的州府交與你打理,怎會不信任?”淩雪反問。
“否則怎會讓你一再來此視察?”溫寒冷淡着聲音,白子随意一放,看上去無心戀戰。
“我可不是來視察的。”淩雪笑着說道,“我是領旨平定沼胡山賊,路過此處,想來看看你而已。”
“沼胡山賊又鬧事了?”溫寒裝作不知,挑眉問道。
“看來你近日真的忙于重建遠芳城,連這件大事都沒聽說過。”淩雪拈着黑子,搖了搖頭,“他們劫走了赈災官銀,公然與朝廷作對,所以王上責令我在七日内追回官銀,剿了那幫匪徒。”
“沼胡,離此地隻有三百餘裏地,你多多盤查進出遠芳城之人,若是看見來曆不明的官銀,先扣了人再說。”淩雪見溫寒冷淡的眉眼中,似乎有一絲驚訝的神情,又囑咐道。
“你隻剩五日時間,還有閑情與我對弈。”溫寒看了眼棋局,白子又随便一放,“我輸了。”
“我這不是和你睡一宿,明日便去讨伐那些逆賊?”淩雪笑了起來,他原就清俊,這三十個月被曆練的多了一絲成熟的味道,那笑容宛若朝霞般明秀。
“可要我借你官兵?”溫寒冰涼的手指,收拾着棋子,淡淡問道。
不知爲何,今天看到淩雪,溫寒心裏有一絲不舒服。
因爲想到……淩天清曾對着玉葫蘆發呆的模樣。
那個小丫頭第一眼看到溫柔的雪侯,就已經種下好感了吧?
當時,想和他出宮,也是說着要去找淩雪……
想到這裏,溫寒攥着棋子的手指不覺用力,頓時有冰霜悄悄爬上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