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淩謹遇的名字,淩天清臉色微微變了,半晌才說道:“我……怕自己出不來。”
她怕有去無回。
“王上令我一個月後返回王城,遠芳城重建的差不多了,瘟疫也因爲你配出的藥,早就控制住,所以也沒有留下的必要。”溫寒噴出氣息也是寒冷的,像是冬天的寒風。
雖然淩謹遇說,一日沒有找到王後娘娘,一日不準回王城,可三十個月後,不知爲何王上改變了主意。
“還有一個月……”淩天清有些惴惴不安,她想到那個暴君就睡不着覺。
“隻有一個月。”溫寒的冰冷的唇,似是無意的碰到她柔嫩的臉頰,低低的說道。
唇上柔嫩溫熱的觸感,讓溫寒冰冷的身體裏,突然竄上了一股火。
就像那天突然的動心一樣,這種火,讓他習慣了冰冷的身體,渾身不自在。
“啊,我找到了……”淩天清終于看見她配置的迷魂散,在第五排十八行,她伸手就要去取,卻被身後的男人握住了手腕。
“清兒,你可曾想過用什麽身份回去?”溫寒攥住她溫熱的手腕,問道。
“你說用什麽身份?鳳身,還是陌生人?”淩天清再次側過臉,反問。
“無論是鳳身,還是被王上看中的美人,你都逃不過侍寝。”溫寒如寒玉雕成的面頰,沒有一絲波瀾的說道。
淩天清的臉色又白了,她懼怕那樣的事情,雖然努力的想忘記那黑暗的記憶,可是淩謹遇那天太可怕了,給她用了奇怪的藥,讓她想到就覺得要死了。
淩天清的心神被淩謹遇以前才殘暴狠狠的撕扯着,甚至沒有發覺身後冰冷的男人,手掌在她的腰間遊離,已經解開了她的腰帶。
“一直害怕床上的男人,并不是一件好事,你要想殺了淩謹遇,必須取得他的完全信任。這其中包含着很多手段,從身體的迷惑到靈魂的榨取……”冰冷如霜的男人,在她耳邊吐着寒冷的氣息,唇落在她雪白的脖子上。
“冰棍,你要幹嘛?”淩天清突然察覺到腰後,男人的象征正危險的抵在後面,已經蓄勢待發。
她在初來的兩個月裏,對溫寒有幾分敬畏,可是在他手把手的教自己點穴、帶着她在山林裏獵取最危險的野獸,她慢慢的将溫寒看成了大哥哥,對他會撒嬌會依戀,可并沒有想到更深層的關系。
因爲她認爲親情,是淩駕于愛情之上的東西。
無論怎樣熾烈的愛情,到最後,也會變成血濃于水的親情。
“回到淩謹遇的身邊,不要讓他知道你會這些本事,在取悅他的時候,在男人最放松的那刹那,點了他的穴,或者下毒……當然,你還可以選擇其他方法……”溫寒冰冷的手,順着她的腰肢往上遊走,輕輕的摩挲着。
手感出乎尋常的好,他雖然給她上過藥,但那時對女人毫無感覺,從沒有多碰她一次。
如今按上去,讓他的掌心刺癢着,想用力握住。
淩天清想要掙紮,可是一開始就被制住了,她被碰的猛然臉紅,聽見溫寒說的話,更是羞的無法回答。
“剩下的一個月裏,我會教你如何适應男人的身體,若是你依舊懼怕男人的碰觸,你根本沒有報仇的機會。”
冰寒冷漠的聲音在淩天清的耳邊響着,溫寒将被制住的少女轉過身來,冰冷的雙唇,堵住她想說話的嘴。
他這段時間,每日都在“學習觀摩”男女之事,找來青樓女子和恩客,在自己面前表演。
原本這種事情隻要聰明些的人,都會無師自通,隻是溫寒不願因爲毫無經驗而傷了她。
“我會用……”淩天清頭皮發麻,她不願意和他做這樣的事情,溫寒在她心中,和哥哥一樣,怎麽可以變成第二個淩謹遇?
溫寒堵住了她的嘴。
原來親吻……是這樣的美妙感覺,軟軟的舌頭,軟軟的嘴唇,溫暖的讓他感覺冰冷的心髒快要融化了。
“冰棍,放……放了我……”雙唇終于被放過,淩天清從那冰冷的“口感”中回過神,氣喘籲籲的喊道,“我會用其他的方法……”
溫寒淡漠的眼中,跳躍着一簇火苗,他蒼白如玉的面頰,浮起淡淡的紅暈:“除了在床上你有機會之外,其他的方法可行性太差,我不想你會失手。”
“那也不用……”淩天清着急的大喊,可是還未說完,又被堵住了唇。
是不是隻有地球的少女,才會有這樣甜甜暖暖的滋味,香甜的如同花蜜。
難怪聽聞淩謹遇流連天青宮,欲罷不能,如同中了毒。
想到她被另一個男人要了,溫寒突然扣住她的後腦勺,發狠的瘋狂的索取着她的蜜津。
溫寒習的是陰寒武功,一向清心寡欲,如今因爲一個吻,都被她挑起了欲望,不知進入她會是怎樣的滋味。
淩天清卻覺得自己在吃一塊雪團,他渾身都冷,連口舌的溫度都像是雪團。
掙紮了半晌,淩天清終于能抽出一隻手來,她狠狠在溫寒的背上一拍。
點住了?
小丫頭很少會這麽容易得手,輕易就點住溫寒的穴道。
從他懷裏一點點的退出去,淩天清用力擦着紅腫起來的唇,還在喘息着:“冰棒,你太過分了!即便是我的救命恩人,也不能随便做這種事情!”
“我不喜歡男人,我很讨厭這樣親密的舉動……”
還顫抖的手,系着被他扯掉的腰帶,淩天清整理着衣袍,她的抹胸都露了出來,大片的潔白肌膚和若隐若現的溝壑暴露在男人的眼中。
“那是因爲淩謹遇讓你害怕男人,他并沒有讓你感覺到愉悅。”
突然,面前冰冷的男人說話了,淩天清僵立在原地,怔怔的看着他。
果然溫寒沒有被自己點上穴道,更糟糕的是,小丫頭被反點了穴。
“瞧,你剛才這樣的舉動,如果我是淩謹遇,你就死定了。”溫寒将她抱起,往寒玉床上走去,聲音沒有任何的起伏。
淩天清發現自己連同啞穴都被點了,着急的隻能用眼神瞪着溫寒,想讓他解穴。
“小清兒,不用怕,我不是淩謹遇,我也不會傷害你。”溫寒的聲音突然變得很溫柔,與他一貫的冰冷作風相反,他的聲音溫柔的像是冰雪化成了春水,讓淩天清一點也不适應。
可是再溫柔,也不能做這樣的事情啊!
淩天清拼命的瞪着他,眼睜睜的看着他一點點将自己身上的衣袍解開,她的肩上已經沒有了那紅色花瓣的印迹,光潔剔透猶如梨花白。
這是他爲她去除的,那些紅色花瓣的印記,是用針沾着某種秘藥,刺進去的。
當初因爲給她解除這印記,導緻她失聲幾天。
淩天清知道溫寒不是淩謹遇,他冰冷的外表下,有着比淩謹遇體貼寬容的心。
他會縱容自己做任何稀奇古怪的研究,會看着她穿着改版的衣服到處跑,會讓她把宮殿弄的亂七八糟笑而不語,不會像淩謹遇那樣責罰她……
可是,這并不代表能夠做這樣的事情。
她隻是把他當成了哥哥,并非情人。
或許……或許也有異樣的情愫,但……但溫寒要是這樣做,和淩謹遇又有什麽區别。
她很珍惜,很珍惜這份純真的感情。
這是她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溫暖……
溫寒,别破壞它……
淩天清的淚水都快掉了下來。
翡翠色的胸衣在溫寒的眼裏暴露,她是鳳身……
隻要占有,就有機會成爲王者。
初時,他想過要她。
可那時候,看着她小小的可憐模樣,竟沒有忍心下手。
三十個月,她對他從陌生到熟悉,對他笑和他鬧,枕着他的腿呼呼大睡,抹胸小内褲挂的到處都是,對他毫無戒心,将他當成恩人和親人一般,他越發的不忍……
如今,若是再不下手,她又要回到淩謹遇的身邊……
想到她在淩謹遇身下承歡,溫寒的眼神突然又冷了起來。
冰冷的手指,猶如冰淩般,在少女溫熱光滑的肌膚上輕輕的遊走,雖然被點了穴,可淩天清的肌膚表層還是微微顫抖着,似是被那寒意侵蝕。
“哭什麽?淩謹遇要你的時候,會比我粗暴萬倍。”
溫寒擡眸,看見少女内秀的雙眼突然盈滿了淚水,他的聲音恢複了冰冷,甚至更爲殘酷。
隻是他的眼裏閃過了一絲忍耐,這個時候不能心軟。
就如淩謹遇要她一樣,心慈手軟,成不了大事。
淩天清眨着眼睛,淚水模糊了視線,她不想哭,可是她真的不願意溫寒也成爲淩謹遇那種人。
這種事……誰都可以做,隻有溫寒……她最喜歡的溫寒,不能做。
“若是怕,閉上眼睛。”溫寒見她眼淚從眼角滑落,突然俯身,吻去了她的淚水。
溫寒的心尖也刺痛着,他最不想看到的,就是小清兒的眼淚。
在這三十多個月裏,她燦爛的笑容,是他此生最暖的回憶。
可……要将她送回淩謹遇的身邊……
溫寒的指節發出骨頭抗議的聲音,他好不甘心!
但這是他奪取江山的最大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