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侍寝,可王上居然在和另一個少女吵架。
真是見了鬼,她可是修過合歡功夫的人,師父說,上了她床上的男人,都會喜歡這具千嬌百媚的身體。
居然王上毫不留戀的離開她!
“我……我會讓你的龍床……”淩天清喘了口氣,她突然睜開眼睛,那雙明秀的雙眸因爲忍耐而血紅一片,“爬上其他男人!”
“啪”!
更重的一掌打在她的臉上,淩天清眼前一黑,如願暈了過去。
太好了,終于不用醒着看他的惡行……
淩天清居然在昏死前,還迷迷糊糊的想着。
淩謹遇的眼中,像是裝着驚濤駭浪,讓周芳衣不敢正視。
她很快意!終于那個礙事的小丫頭暈了。
但同時,又感覺到這身份至尊的男人,散發着可怕而危險的氣息。
“剛才你可聽到了什麽?”淩謹遇眼神一閃,落在瑟瑟發抖的周芳衣身上,聲音卻柔和了幾分,問道。
周芳衣急忙搖頭:“奴……奴婢什麽都沒聽到……”
她直覺不妙,因爲剛才聽了不該聽的話。
“來人,将她帶下去。”淩謹遇眉眼含煞,突然說道。
周芳衣急忙伏在床上哭求:“王上,奴婢真的什麽都沒有聽到……王上饒命……”
淩謹遇冷眼掠過她,這女人聽了不該聽的話,原本應該殺了她,可是她哭求時楚楚可憐的模樣,和淩天清倒有幾分相像,而且心思也聰明,知道自己動了殺意。
再者,如今州府大人也是有功,周氏也爲了巴結皇恩,開糧倉配合赈災……
也罷,姑且饒了她一命,将她收入後宮,在這種君臣一心的時候,因爲侍寝,殺一個女人,并不适合。
隻是他再無行房的興緻,命人将周芳衣帶下去之後,淩謹遇眼裏含着濃濃的戾氣,看着昏死過去的少女。
她竟敢說,讓自己的床上爬上其他男人!
不過想起來,這少女經常語出驚人,還曾發誓要給他帶一萬頂綠帽子……
還怒罵他是昏君暴王……
他都原諒了……爲何她還要記恨自己?
淩謹遇無法明白淩天清的想法。
因爲在他的世界裏,女人天生臣服在男人的腳下,無論怎麽踐踏,她們都會微笑的接受。
解開她手腳的綢緞,伸手取過一杯冷茶,淩謹遇潑在昏迷的少女臉上。
淩天清覺得渾身發熱,小腹熱,手腳熱,臉頰更是滾燙。
她睜開眼睛,迷茫的看着房頂,一時沒有想到之前發生了什麽事,突然逸出了長長的呻吟。
腦袋發懵,她現在醒來,完全被體内的情欲控制住,來不及去想前面的事情,看見身邊赤/裸着的少年天子,淩天清立刻就靠了過去。
這身體蹭着真舒服啊……
淩天清昏昏沉沉的想着,就像之前自己很熱,摸到了冰涼的東西,熨的渾身舒坦。
淩謹遇一動不動,眸中陰晴不定,任她意識渙散的厮磨着自己。
“你……長的真漂亮……”淩天清的聲音有些喑啞,夾雜着甜膩的尾聲,摸着淩謹遇的臉,喃喃說道。
難爲她現在還能說話,可見平時也是個話唠。
“我很熱……帶我去洗澡吧……”淩天清貼上暴君,又摸又捏了半天,用柔媚的讓人打冷戰的語氣說道。
淩謹遇終于推開身前的少女,冷硬的眼底,閃着深深的寒意,他不相信自己馴服不了這丫頭。
無論用什麽手段,他都決不允許她背叛和忤逆自己
淩天清渾身酸軟的趴在馬車裏,他們又要換下一處地方?
她怎麽都記不清昨夜究竟發生了什麽事情,隻記得後面渾身時冷時熱,跟做惡夢似的。
她也不知道爲什麽馬車裏多了一個女子。
這女子雖然不是天香國色,但嬌媚可人,也是一個美人。
而且伺候着淩謹遇十分細緻,難不成是他新收的丫鬟?
不像,丫鬟不會有這麽狐媚的眼神,也不敢這麽明目張膽的抛媚眼。
淩天清頭又疼了,她不知道自己後來又被喂了忘丹。
忘丹隻能抹去五個時辰以内的事情,所以她隻記得自己趴在窗邊看月色,然後似乎就睡了……
馬車裏突然多了一個女子,讓淩天清有些不習慣,不過不用和淩謹遇單獨相處,讓她的精神放松了很多,開始趴在裏面計算着時間。
算起來,他們出了王城已有十日。
也就是說,三分之一的逃離機會已經沒有了。
淩天清必須在下一個城池找到逃跑的機會。
若是還逃不走,一旦返宮,她的機會更加渺茫。
這一路,墨陽等人格外的小心,生怕會出了什麽差錯。
隻要到下一處就好了,因爲溫寒已經率先在那裏救災,有自己的人在,會輕松一些,不必神經繃的如此緊。
淩天清終于發現這個叫周芳衣的女子,并非普通的丫鬟,而是……侍寝美人。
她張大嘴,看着周芳衣伺候着淩謹遇寬衣,猛然臉紅,讷讷的問道:“王……王上,您脫的這麽少,不怕凍着?”
趕路的這一日,淩謹遇都沒有與淩天清說一句話,偏偏小丫頭什麽都不記得了,翻着書看着外面景色,自得其樂,也不主動找他說話。
所以,現在淩天清問他話,他也不答,臉色陰沉的可怕。
真不懂那天晚上爲什麽後面又心軟了,居然給她解了毒,還喂了一顆忘丹。
也許,不是黃道吉日,他也不想在她意識不清的時候發生什麽。
反正,她逃不掉,在自己身邊來日方長。
等有朝一日,她想通了,主動承恩,豈不是更妙。
“你……你不會想在這裏就……”
淩天清張大嘴,托着自己快掉下來的下巴,這個無恥的男人,難道不知道做這種事的時候要“清場”?
而且白日宣淫,真是令人想踹他幾腳。
淩謹遇依舊不說話,隻是黑眸更沉了幾分。
“OK,我出去透透氣。”淩天清實在看不下去了,可惜她放在包裹下的催淚彈不知道爲什麽都沒了,否則現在就喂這個公山羊一顆。
嗳?這情景怎麽有點眼熟,好像在夢中夢過一樣……
淩天清急忙從馬車裏爬出去,也沒人阻止她,因爲淩謹遇一直沉默着,那眼神看的她很不爽。
“大哥,用神功送我下去呗?”這一段路沒有下雨,正是黃昏的時候,淩天清笑眯眯的央求着坐在一邊的墨陽。
見墨陽面有難色,淩天清立刻湊過去,對他低聲的說:“我……内急。”
“小主稍等。”墨陽聽到她這麽一說,也不再征詢王上意見,将她送了下去。
有些虛軟的雙腳剛剛落地,淩天清立刻對着後面一輛車喊道:“莫笑,小可,快下來……”
可是前面的一輛馬車裏卻傳來了聞人莫笑的聲音:“小清兒!”
他從車上掠下來,像是約好的玩伴一樣,興緻沖沖的對淩天清揮手。
“小可呢?”淩天清有些好奇的問道。
“你哥哥在給她講故事。”聞人莫笑神秘的眨眨眼,笑嘻嘻的說道。
“齊歡哥哥?他們在後面的馬車裏?”淩天清猛然嗅到了一絲萌動的氣息,興奮的問道。
“是,在裏面聊了好半天。”聞人莫笑突然有些遺憾的說道,“他們不願意說給我聽,可是我和綠影那個藥罐子又沒話說,好悶。”
“我們聊天啊!”淩天清拍了拍他的肩膀,正笑得一臉開心,突然感覺到一股森冷的寒意攏了過來。
小丫頭打了個寒噤,明明還沒到夜裏,她怎麽會發冷?
淩謹遇的手指捏出了聲音,他永遠都記這個丫頭說給自己戴綠帽子,讓别的男人爬上龍床的話。
所以現在,怎麽看她怎麽覺得她是個妖婦,和聞人莫笑的聊天,也讓他感覺,這個女娃是想勾引莫笑……
更可惡的是,她對周芳衣竟一點感覺都沒有,不懂邀寵,還很高興自己不再煩她。
骨節的聲音咯吱咯吱的響着,淩謹遇特意帶着周芳衣,不僅是因爲州府大人的盛情和周氏一族的曲意奉承,他把芳衣安排在自己的馬車内,就是想讓淩天清學這點做女人,怎知沒讓她學會,還惹的自己更不開心
遠芳城。
如果用現在的話來,依舊是天朝的糧食基地農業大城之一。
可惜因爲連天的暴雨,繁鬧的城鎮變得極爲蕭條。
而且還爆發了瘟疫。
這是最令統治階級擔憂的狀況,天災、瘟疫,都是很難用人力去控制的事情。
淩天清當聽到遠芳城受災最爲嚴重,并且爆發了瘟疫時,做了幾副口罩,淩謹遇身邊的人,人手一個,口罩裏還塞進了一些瑾若粉末。
瑾若是這個世界的獨有植物,能夠很好的預防病菌從口鼻侵入。
隻是她連夜做出來口罩被暴君扔了……
大家都服用了綠影分發的藥丸,除了莫笑和蘇齊歡,連小可都嫌棄她的口罩。
他們認爲口罩太奇怪了,而且像是飛賊用的蒙面巾,一點都不堂皇。他們可是朝廷的人,又不是江湖飛賊,爲什麽要蒙着臉裝神秘?
隻要綠影的藥丸,加上他們本身就有武功,根本不怕染上瘟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