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球上,這叫做親和力。
在這個地方,就叫做神秘。
“我起床了。”淩天清很失望,她知道暴君不會答應的。
是她早上剛起床,腦子還不清醒,所以和暴君說那麽多……
“本王去國子院,不會帶女人同去。”淩謹遇一把攥住她的手腕,見她低眉垂目,已經完全恢複正常的臉上透着淡淡的失落,故意說道。
淩天清聽到這句話,第六感啪的一聲燃起了希望的火苗。
當即,她擡起臉,眼裏有一絲希翼:“要是不方便帶女人,我可以扮成小侍童!”
淩謹遇眼底滑過一絲淡淡的笑意。
果然她很堅持不懈,不用他開口,也會自己順杆子往上爬。
嗯,既然她這麽求自己,那就勉爲其難的答應吧。
“王上……”淩天清見他不說話,隻靜靜的看着自己,心裏不由七上八下起來。
這是……要拒絕她荒唐的請求?
淩天清烏溜溜的眼睛緊緊定盯着那張俊美出塵的臉。
也許是因爲早上剛醒,淩謹遇的臉部線條柔和了幾分,少了幾分帝王的壓迫感,讓人敢接近點。
淩天清的心中突然萌生出大膽的想法撒嬌。
就如在爺爺奶奶和父母面前,她要是極爲的渴望得到一件東西,撒嬌是屢試不爽的辦法。
在禦書房那天,她就想着去用撒嬌的方式,但是因爲當時淩謹遇在氣頭上,她不敢冒險用這一招……
不過今天看他剛醒,不知道能不能用這招。
要是行得通,那就說明她接近成功很大一步。
淩謹遇依舊看着淩天清,她那大膽的眼神,一點也不像這裏的人。
想到她以前痛罵自己暴君昏君的時候,竟忍住沒殺了她,大概,也是因爲她這樣的眼神吧。
純淨陽光,沒有一絲黑暗肮髒的眼神。
之前,他對這丫頭之前有些心狠手辣,爲了讓她轉移大家對将軍府的視線,爲了保蘇齊歡,也爲了逼淩雪拼命征戰……
但即使這樣,她看自己的眼神裏,依舊沒有那種毒蛇般的恨意,最多隻是恐懼和讨厭。
淩謹遇不由又想到她害怕自己又過來讨好的模樣,眼底不由浮起一絲溫柔。
而淩天清抓住了他柔化的雙眸,不假思索的湊上去。
趁着早上大家剛醒,腦袋還不清楚,趕快下手。
溫軟的感覺從嘴角傳來,淩謹遇的神态沒有任何變化,可是手指輕輕的收緊。
這個丫頭在幹嘛?
淩天清覺得不刷牙親嘴是惡心的事情,所以她隻是輕輕點了點猶如天神般的男人唇角,立刻就移到他的臉頰上,跟對奶奶撒嬌一樣,蹭着揉着。
淩謹遇從未被人這樣抱着脖子各種蹭,任他見慣了風浪,此刻也繃不住了,眸中閃過複雜的光芒。
她的行爲……很像宮外那些野孩子們要糖吃時的表現。
淩天清雖然心裏緊張的要命,鼻尖也冒汗了,還是強行鎮定的用甜甜的聲音說道:“帶我出去吧……我保證不給你惹事,求你了……”
嬌嬌軟軟的身體擦着男人精壯的軀幹,帶着一絲奶音的撒嬌,讓淩謹遇心中像是放了一塊酥糖,慢慢的融化了。
“夠……夠了!”淩謹遇努力克制住想翻身壓倒她的沖動,想把她推開。
這種行爲……真是太怪異了,讓他無所适從……
而且身體也被被她蹭發酥,小丫頭,像是一團毛茸茸的東西,在自己肩窩上滾動。
“求求你了,帶我出去吧!”淩天清聽到他的語調裏沒有那麽冷漠和不悅,趕緊加把火。
淩謹遇伸手抓住她的長發,将她扯離自己一點,俊臉上,似乎有一絲朝陽的顔色,喑啞着聲音:“扮成小侍童?”
淩天清聽到他這樣問話,眼裏閃過一絲喜色,立刻爬起來,奶白色的肌膚上透着嬌嫩的紅,興奮的點頭:“是,禦前小侍童!”
“若是露餡或者惹麻煩,本王可不會輕饒了你。”淩謹遇硬生生的忍住脹痛的欲望,語氣又恢複平靜。
“謝主隆恩!”
淩天清差點就跳了起來,高興的嘴都合不攏,立刻殷勤的給暴君拿衣服,跪在一邊有模有樣的伺候他穿衣。
淩謹遇見她高興的模樣,黑眸中閃過淡淡的笑意。
無視暴君短褲下撐起的大帳篷,淩天清就跟完全不懂情事的木頭人一樣,爲他系好金絲帶。
她的眼底,卻有着一抹得意和後怕。
因爲剛才撒嬌的感覺……就跟在刀尖上滾來滾去一樣,生怕一個不小心,就被萬箭穿心了。
暴君真可怕啊!
不過,沒想到這一招居然有用,看來是暴君對昨夜的殘忍行爲有歉意吧?
否則,爲什麽幫她召太醫,又下半夜忍不住跑來看她?
淩天清努力的用心理學來分析暴君的行爲,分析了半天,終于得出一個結論不管暴君是真情還是假意,他是非常看重鳳身的,隻不過脾氣太臭,所以還不會溫柔對待鳳身。
嗯,如果她不是後天能出宮的話,倒可以慢慢調教暴君。
就跟心理醫生給性格缺陷的兒童做疏導一樣,辛苦是辛苦了點,但總比自己受傷好……
一大清早,兩個各懷心思的人,在互相想着怎麽調教對方中,出宮了。
身材嬌小的少女穿上侍童的衣服,初發的蘭胸被緊緊的裹住,讓她原本就纖瘦的身軀,看上去和十二三歲的天朝少年體格差不多。
王上的金辂車辇從王城出發,去往國子院需要半個小時的時間。
淩天清貼身伺候着高大俊美的男人,像個小太監……不,這裏沒有太監,隻有禁衛軍。
這王城的主子,還真是放心那些侍衛,不怕他們和宮女或美人私通。
不過,想想淩謹遇的手段,恐怕,也沒人敢私通吧?
黃緞裝飾的金辂,三轅,服馬四,骖馬六,華美浩蕩的在王城主城道上行過。
所過之處,所有的子民都下跪參拜,直到車輪聲漸漸消失,才敢擡頭站起,敬畏的看着禦林軍。
他們的王上,就是住在心裏唯一的神祗。
而對淩天清來說,身邊的男人,是她生命裏唯一的魔鬼。
她規規矩矩的跪坐在懶洋洋的男人身邊,小臉嚴肅:“王上,您讓我不要露餡,可是你的手在幹嘛?”
淩天清很生氣。
她穿着禦前侍童的衣服,卻被身邊的男人左摸摸右捏捏,像是在捏橡皮泥。
金辂邊垂着黃色的綢緞,但是萬一被風吹起,别人看見王上在玩弄一個小侍童,多不好!
淩謹遇發現帶她出來也挺好,至少在馬車上能打發無聊的時間。
他探手在小丫頭的身上遊來遊去,像是要徹底丈量她身上每一處的尺寸似的。
“你扮成侍童的模樣挺有趣。”淩謹遇說着不相幹的話。
他才不怕外面有人看到,就算是沒有垂幔,金辂所經之處,沒人敢行注目禮,外面所有人都低頭跪着呢。
就算看到了,也沒人敢亂嚼舌頭。
倒是她現在不撒嬌了,一本正經的樣子很好玩。
“王上,是不是要到了?”淩天清好不容易穿的這麽整齊,被他扯扯拉拉,腰帶都松了。
她又不能把生氣表現的太明顯,因爲怕這個男人發怒,隻能壓着脾氣,闆着臉問道。
“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淩謹遇伸手探入她的衣襟裏。
讓她先習慣自己的親密舉動,等吉日到了,再去朝露宮時,她就不會這麽抗拒了。
“王上要注意形象!”淩天清抓着他肆意的手,紅着臉說道。
她真是有點後悔出來,暴君不停的在她身上摸來摸去,就跟摸豢養的寵物一樣,時時提醒着她一點尊嚴和自由都沒有。
“是你要跟着本王,若是不高興,現在便可回去。”淩謹遇見她不樂意的表情,不緊不慢的的開口。
“也不是不高興……”淩天清想了想,隻要再撐半柱香就解脫了,還是忍着吧。
“過來。”淩謹遇低低的命令。
“王上,我很開心……”淩天清小心翼翼的看着淩謹遇,還以爲剛才自己太過抗拒,王上要懲罰自己。
她臉上抽着筋湊過去,怕被喜怒無常的暴君揍。
誰知,淩謹遇隻是捏住她的下巴,幽深的眼神鎖在她的紅唇上。
溫軟的唇瓣輕輕落在她的唇上。
淩天清沒動。
淩謹遇也沒動。
就這麽靜靜的貼着,好像想一點點從表面肌膚,慢慢侵蝕到内髒和靈魂,淩謹遇在緩慢的,緩慢的讓她習慣自己的任何舉動。
淩天清先撐不住了。
她勻稱的呼吸漸漸亂了節奏,然後身子也随着馬車的晃動,要往他身上倒。
可淩謹遇依舊氣定神閑。
今天早上被她揉蹭的感覺太怪異,怪異到他急忙推開這丫頭,怕自己被她蹭的丢了魂,如今想想,竟然有點喜歡她那種嬌軟的模樣。
還沒有人,這樣大膽放肆的求他……
真想讓她再那樣求一次。
很親密的感覺。
淩天清雖然撐不住身體的重量,可也不敢退,隻能任他貼着自己,直到馬車突然停下,她再也收不住的撞進暴君的懷中。
出乎她的意料,暴君竟然沒有生氣,反而順勢摟住她,将她衣袍拉了拉,似笑非笑的盯着她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