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探性地問徐宣杭其中詳細情況,他沒兇我,反而是淡淡一笑道:“等一會兒金丫頭和白貓仙靈分出勝負了,讓她講給你聽吧,她是巫派後裔,師承驩兜一脈,她講的比我說的詳細。”
徐宣杭不肯說,我自然也不會去追問了,不然隻會自讨沒趣。
所以我也是再看向金曉英和白貓仙靈的鬥法。
而此時随着我氣息的穩固,以及我xiong口娃娃玉的滋補,我已經能夠探知到兩者的鬥法情況了,當然有些小的術法我也是可以重新使用了。
很快我就感覺到那兩股強大異于道法的的術法威力,它們雖然和道法一樣,也都是用本身的純陽靈力,可在施展過程中,往往還會攙雜一些陰性的靈氣在裏面,所以巫法施展出來後往往會顯得極其的陰戾,不過也有少數道法剛烈的厲害。
陰陽之氣可以混着用?那在無形當中是不是提高了巫術修煉者的靈力上限呢,如果是這樣,那爲什麽這些年修煉巫術的人越來越少了呢?
我心裏有了這個猜測,就不由向一旁的徐宣杭求解,可能是我答應給他換了七彩果核的緣故,他對我的态度好了許多,我不停地問問題,他看起來也不是很厭煩。
我問完之後,徐宣杭就笑着回答我說:“很簡單,巫術陰陽之氣可以混着用,雖然某種程度上增加了量,可在威力上卻大大折扣,造成了它施展的術法不純,威力大大下降,這是爲什麽數千年以來,巫不及道、佛兩家的重要原因,道、佛兩家隻用人的精陽之氣,所用術法也是精純無比,威力也比同等級的巫術要強的多。至于靈力的上限,等你修行上去了,你就會發現質比量更重要,我的一層修爲能抵住對付十層的修爲,我又何必去舍近求遠,追求那個十層,而不是近處的一層呢?”
我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問徐宣杭:“那爲什麽你要我學巫術呢?”
徐宣杭說:“因爲我不明白遠古神爲什麽精修了道術之後,還研習巫術,通過你的道、巫雙修,我或許能夠研究出一些端倪來。”
聽徐宣杭這麽說,我心裏忍不住就要開罵了,本以爲他是爲了我好,可沒想到他卻是爲了拿我做實驗。
見我猶豫不說話,徐宣杭就猜透了我的心思,便又笑着說了一句:“你放心,有我在,不會耽誤你的修行的,我說過三年之内把你教成天師,那就是三年,爲師不會虧待你的。”
這話我怎麽聽着像跟了二(日)本鬼子一樣呢?
想到這裏我就忍不住“呵呵”傻笑了兩聲,徐宣杭也就不跟我細說了。
不過我心裏也是隐約覺得巫術絕對不像徐宣杭說的那麽簡單,它傳承了那麽多年,總不可能是因爲它的缺點吧,巫術也一定有它比道術強的地方,至于究竟是什麽地方,以我現在的水準,自然是不可能知曉的。
此時金曉英和白貓仙靈的鬥法已經差不多接近尾聲了,我能清楚地感覺到,金曉英的紅光,已經徹徹底底地壓制了白貓仙靈,而白貓仙靈的渾身上下的靈力也是快要見底了,變成了陰靈狀态的白貓仙靈,已經遠不能與有真身的時候相比了。
兩者在空中又是纏鬥了一會兒,“轟”,随着一聲巨大的碰撞,那白貓仙靈就被撞的跌落了下來,而它跌落的方向正好是我們這邊,我怕自己被砸到了,連忙躲到徐宣杭的身後,而徐宣杭這個時候也是可靠的很,随手一揮自己身上的道袍,一股勁風猛然吹出,就直接把那白貓仙靈給彈開了數十米。
“轟!”
又是一聲的巨大的碰撞的聲音,白貓仙靈的身體就在我們身前二十多米的荊棘堆裏落下了。
我忍不住拿着手電照了一下,就發現在荊棘堆裏一團潔白的東西蹿在一起,就在我有些分不清楚哪裏是頭,哪裏是尾的時候,忽然一雙藍汪汪地眼睛就忽然瞪向了我,好像是在表示我拿手電照着它的憤怒。
覺察到這些,我也是趕緊把手電移開。
徐宣杭則是伸手奪過我手中的手電,然後對着那白貓仙靈又照了過去,同時呵斥我:“你是我徐宣杭的徒弟,拿着手電照這孽畜一下怎麽了?它還瞪眼,你還慫了了?我徐宣杭的徒弟可不會被一隻貓妖給瞪的害怕了。”
我沒說話,而那隻荊棘堆中的白貓仙靈卻吓的縮成了一團,顯然徐宣杭身上這股氣勢,它還是扛不住的。
而此時金曉英也是回到了我們這邊,她看起來也是十分的狼狽,身上的衣服有多出燒壞的痕迹,而且她的手背上也是幾道很深的抓痕。
看到徐宣杭正在威吓白貓仙靈,金曉英就過去奪過徐宣杭手中的手電說:“它再不濟也是我金曉英的師姐,這是我們‘三苗’族的事兒,不用你插手。”
這白貓仙靈是金曉英的師姐!?那它們的師父又是誰呢?
不管是誰,那個家夥都是一個活了不知道多少歲的老怪物,至少應該會比徐宣杭還老吧,不然它怎麽能做白貓仙靈的師父呢,它可是在這一代修行了至少數百年的貓妖啊。
同時我也是明白,徐宣杭爲什麽會找金曉英問白貓仙靈的下落了,不過我心中有一點不明白,既然白貓顯靈是劉莊的封名仙,那爲什麽金曉英沒住到劉莊,反而是住到了夏莊呢?
同時我心裏又一次猜測,金曉英和白貓仙靈的師父,會不會是驩兜!?
我這麽一想,就實在控制不住心裏的好奇了,轉頭問徐宣杭:“金婆婆的師父是誰?”
徐宣杭看着金曉英就道了一句:“當事人就站在你面前,你不去問她,反過來問我這個事外人了,莫非你覺得我比當事人還了解那些事兒?”
我“哦”了一聲轉頭就要去問金曉英,可不等我開口,她就揮手打斷我道:“行了小子,你的嘴太碎了,什麽都想知道,看在你今晚幫了夏、劉兩莊大忙的份兒上,這件事兒回頭我會詳細地講給你聽,現在我還有事兒要先解決一下。”
說着金曉英就向白貓仙靈走了過去,到了荊棘堆的旁邊,她随手撥了一下就道:“師姐,你輸了,按照約定,你必須任由我來處置。”
白貓仙靈看着金曉英就用一個極其倉促的老太婆聲音道:“你殺了我吧,我現在連你都打不過,更何況那隻惡犬,也罷,散了我,給我一個解脫吧。”
白貓仙靈這句話聽起來格外的傷感。
金曉英搖搖頭道:“師姐,你有今天的修行不易,我不會散了你,隻要你按照我說的去做,我保證你可以繼續留在夏莊修行。”
白貓仙靈問金曉英:“什麽事兒?”
金曉英道:“很簡單,散了今晚的幻毒,那些人都是無辜的,你已經用巫術詛咒我一家人,不用再害它們了吧,他們都是普普通通的人,可不可以不要把他們攙和到你和哮天犬的仇恨中來。”
幻毒是白貓仙靈制造的,它的目的是爲了殺光夏、劉兩莊的人?
還有它和哮天犬到底有什麽深仇大恨啊,我忽然覺得所有的事兒,并不像阿武給我的那個傳說這麽簡單,黑狗夏莊、白貓劉莊,這裏面肯定還有很多不爲人知的秘密。
聽到金曉英的話,白貓仙靈先是愣了一會兒,然後對着金曉英“哈哈”大笑起來,金曉英皺了一下眉頭問白貓仙靈:“師姐,你笑什麽?”
白貓仙靈就道:“這些人,沒有一個遵從我當年立下的規矩,我才是守護這一方的封名,可後來哮天犬害我全家不說,還讓夏莊的那些人背叛了我,我那會兒就給劉莊的人立下規矩,不得于夏莊人爲好、通婚,否則必将受到我的懲罰,可今年來,他們卻把我定下的規矩壞的一幹二淨,若不是我這些年陽壽大限已至,我早就出來屠了這夏、劉兩莊了,所以,你讓我收回幻毒,那是不可能的。”
白貓仙靈這麽說,金曉英就隐隐有些失望和生氣了,而柳仙則是站出來說了一句:“就算你不撤去那幻毒,那些人也不會自相殘殺了,因爲它們已經全部被我制服了,你這麽堅持又有什麽用的?”
白貓仙靈看了看柳仙道:“原來是你壞了我的大事。”
柳仙看着白貓仙靈又道了一句:“我是幫你,救你,防止你鑄成大錯,永世不得超生的大錯,你既然和哮天犬有仇,那你就應該潛心修行,準備在将來一日打敗它,而不是把仇恨撒到不相幹的人身上。”
白貓仙靈看着柳仙就道:“你懂什麽,我沒有了真身,淪爲陰靈,實力大不如從前,現在就連我的師妹都能輕易打敗我,我還怎麽找哮天犬報仇?”
柳仙看了看白貓仙靈就道:“你這算什麽,我認識一個人,他曾經有着快要渡劫的神通,可卻被仇家所害,淪爲小小一隻黑影鬼,經過數千年修行,他已經修到鬼王一級,報仇之事他從未放棄!再看看你,雖然淪爲陰靈,可一身的本事,還殘留了一多半,至少也是立宗天師的水準吧?比起他來,你又何必輕言放棄?”
我和徐宣杭同時看向柳仙,我倆都知道,她說的不是别人,正是我們的師祖玄晶鬼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