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弟!?
我這才意識到白狐狸是叫我,可不等我準備好,一旁拟人化的白狐狸,就忽然對着我的胳膊咬了過來,我心想,在意識裏你咬我又不疼。
可等白狐狸一口咬在我胳膊上我的時候,我就瞬間感覺到一陣尖疼,不由“啊”的大叫了一聲,接着我的意識一陣模糊,眼前的場景還是迅速模糊,再接着我就聽到怡颢不幹的聲音:“我會再去找你的,你逃不過我的手掌心。”
再接着我就感覺眼前一黑,頓時意識就返回了我的神體,這一回來,我就感覺一陣的虛脫,渾身上下的衣服全部被汗水浸透,我身子一軟,整個人就要往旁邊倒,而此時我感覺到我靠在一個人的腿上,我回身仰頭一看,徐宣杭已經站到了我的身後,他看着我說了一句:“果然,以你的心境讓你對付三重意識,其中還有兩重是心魔,的确是有些爲難你了。”
我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沒想到我的身體已經虛脫了這個樣子,整個身體仿佛瞬間抽空了一樣,甚至比請一次鬼王,開一次靈門消耗的靈力還要多。
而我的意識在唐璐璐的意識裏,都沒感覺到自己做過什麽,更感覺不到身體這邊的勞累。
我正準備說一下感謝的話,徐宣杭就道:“廢話别多說了,許願還在裏面呢,把它弄出來,這法壇是你開的,還不快點!”
我這才注意到我旁邊白紙人還在地上癱瘓着,于是我就捏另一個指訣,道了一句:“散!”
頓時白紙人就搖頭晃腦了動了動,同時說了一句:“怎麽這麽慢,在這意識裏我都跟那個叫怡颢的女人打了起來,如果你再不叫我出來,我都要被她打死了,在意識裏我根本不是她的對手,我的好多本事都沒法施展。”
許願說着話的時候,徐宣杭就在白紙人身上踢了一腳道:“還不快點從這拟人的身體裏滾出來!”
許願哦了一聲,白紙人身上的白光也是一層一層退去,白紙人已經變得破破爛爛,接着忽然“嘭”的一聲燒了起來,接着那個白紙人竟然“啊”的大叫了一聲,在地上打了兩個滾。
我頓時吓了一跳忙問徐宣杭:“許願出事兒了嗎?”
徐宣杭搖搖頭,同時白狐狸那邊搖頭晃腦地也就站了起來,它比我好太多了,它看起來靈力依舊很充足,沒有絲毫疲乏之意,我果然差白狐狸太遠了。
此時白狐狸就說了一句:“留在白紙人裏的我是心魔,我雖然不聰明,可我沒有心魔,師父說過,我的這副身體裏裝不下心魔,我可能是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沒有心魔的神通者了。”
白狐狸沒有心魔?難道這就是九尾妖狐的體質的特殊性的一種嗎?
徐宣杭也是在後面補充了一句:“在同級别的神通者裏,你的智商也是最低的。”
白狐狸搖了搖尾巴沒說話,我心裏則是在想,這徐宣杭的嘴可真夠毒的。
我們這邊深吸了一口氣,也是看了看唐璐璐,她躺在沙發上一動不動,看樣子就像是是又昏迷了過去。
徐宣杭道:“唐家的丫頭沒事兒,她之是睡下了而已,對了,她體内的兩個心魔,在我面前還不敢占她的身子,讓她睡一覺就好了,至于你,也回房休息下,不過回去後不要睡覺,那樣的本心意識會減弱!回到屋裏你就打坐,用你之前運氣調氣的法子運運氣,隻要你能撐下來,你的心境就會更上一層樓。”
我“嗯”了一聲,阿武就過來把我從地上扶起來說:“我以前見徐大師施法都簡單的很,沒想到你這次竟然會累成這樣,看來你差他老人家還是太遠了,好好學吧,有一天你也學得他老人家的本事,肯定也可以發達的。”
我笑了笑沒說話,徐宣杭可是仙,而我才是道途上一個小小的修行者而已。
他是大海,而我隻是清晨草尖上的一滴露珠。
我回屋的時候,徐宣杭也是過去把唐璐璐抱回了房間,而且還在唐璐璐的額頭上又貼了一張符箓,同樣隻是一張普通的黃階符箓,隻不過符箓的種類我卻沒有看清楚。
回到房間之後,換了一身幹衣服,我就開始調理自己的身體,因爲此時我的身體和意識都太過虛弱,我隻能勉強運氣,其調息的周期比之前慢了十多倍不止。
而且我總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小不小心就會打一個瞌睡,可徐宣杭說過我不能睡,我隻能勉強的忍着。
這種昏昏欲睡對人來說最煎熬,因爲我已經不能再提起一絲一毫的精神,仿佛所有的精神勁兒都被抽幹了,三四天沒睡覺似的。
我想要打起精神,可無奈怎麽也做不到,隻能勉強控制着自己的身體讓我不睡下去。
而此時我心裏也在想剛才在唐璐璐的三重意識裏,白狐狸許願咬我的那一口,它是怎麽做到的,能讓我意識裏感覺到疼,從而讓我強行從那三重意識掙脫,它果然不簡單,看來我叫它師兄也是應該的了。
心中想着這些事兒,勉強支撐着神體撐過一會兒又一會兒。
其實這種痛苦對我來說根本不算什麽,我可是經曆過章句窮借天機給我改體的人,那種痛不欲生我都撐過來了,這小小的困倦對我來說又算什麽。
而就在這個時候,我的肩膀一陣劇痛,接着一道青光就從我肩膀上鑽了出來,不用說柳仙自己出來,隻是她這次沒有我肩膀上的長出小柳樹,省了我一件衣服。
柳仙的出現也是讓我稍微提起了一些精神。
我用很輕的樣子問了柳仙一句:“你跑出來幹嘛?”
柳仙緩緩道了一句:“你神體裏的靈力一下被抽幹了,我在裏面待着難受,出來透透氣,剛才你做的那場法事我看到了,我真懷疑那個人仙徐宣杭是不是在害你,那逐心壇就連天師也不敢輕易去開,可他卻讓你去開,我真是有些猜不透那個老家夥的心思,不過他一個地仙一級的家夥,如果要害你,捏一捏手指的事兒,何必大費周折呢?”
我看着柳仙就笑道:“他說我要是能熬過這一關,就能提升心境,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我的道法精進不少,可心境方面一直是我的一個弱點,不知道他不是因爲看透了這些,才故意找個理由幫我克服這邊的缺失的。”
柳仙看了看也是笑了一笑說:“你肯爲那個老頭子說話,看來你心裏已經開始認同那個師父了。”
我深吸了一口氣道:“或許吧!”
他或許是真心教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