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休息了一晚第二天繼續開始趕路,一路上幾乎都是我和阿武在說話,等我們聊天把徐宣杭說煩了,他就直接說兩個字:“閉嘴!”
過不了多久我和阿武就又開始小聲聊天,聊着聊着聲音就變大了,然後又聽徐宣杭說出那倆字:“閉嘴!”
到了這天的傍晚,我們就進入西安的地界,西安的話我不算是第一次來,不過上一次隻在西安市裏待了兩個多小時,也沒有來得及領略一下這裏的風情,這次我們過來是要在這裏先處理一個小案子,也就是至少也要待上一天的時間,我應該有時間上街轉轉的。
在進西安市之前,徐宣杭就對阿武說了一句:“你給那個号再打一個電話,看看能不能接通。”
阿武照做,片刻之後扭過頭對着徐宣杭搖頭說:“還是空号,徐大師。”
徐宣杭“哦”了一聲就說:“别讓我逮着那小子,不如有他好受的,好了,先去找個地方住下,明天上午我們去看看那個丫頭的情況。”
說着徐宣杭就看向我說:“這次的事兒交給你處理,别讓我失望,不許借助其他的力量,隻準用你自己的本事。”
讓我來?
沒想到我在華夏之蹤的時候要處理案子,如今拜了徐宣杭爲師,也要處理案子,我的生活似乎沒有發生大改變啊,隻是我身邊的搭檔沒了而已。
徐宣杭這麽說了,我也趕緊答應了下來,同時道了一句:“師父,既然都讓我處理這事兒了,那是不是把案子的始末給我講一下啊?”
徐宣杭搖頭道:“你處理了華夏之蹤不少案子了吧?難道不知道直接聽到的資料要比轉述的資料有價值嗎?我們現在說的都是聽别人說的,再轉述給你,難免會有失真的地方,那些地方很可能會影響到你對整個事情的判斷,所以明天等你見到了事主的父母,還是直接聽他們說吧。”
類似的話柳師父也跟我說過,聽徐宣杭這麽說,我就不由想起了柳師父,頓時點點頭也就不多問了。
很快我們就進了西安市區,我們住下的地方是一個叫西安賓館地方,光聽名字就知道我們已經住到西安了。
我們在這邊住下後,徐宣杭和白狐狸就去了房間休息,我和阿武閑不住,他就領着我上街去吃西安的特色羊肉泡馍。
吃飯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問了一些明天案子的一些事兒。
明天的事主是一個十五歲的小姑娘,他父親是一個新興起的房地産公司的老總,據說原來是做代理的,近幾年才轉爲開發公司,而且最近開發的幾個樓盤還都比較成功,賺到了不少的錢。
小女孩兒在出事兒之前特别喜歡畫畫,可有一天她忽然瘋了一樣對着鏡子畫自己,每次畫完了,她就把畫撕了說:“這個不是我,是她!”
起初小女孩兒的父母覺得是她學畫畫給自己的壓力太大了,就讓孩子的爺爺奶奶帶着出去玩了一趟,他們本來是出去半個月,可三個人才出去第四天就回來了,因爲小女孩兒的行爲越來越怪異了。
比如半夜的時候忽然在床上亂叫,再比如她一會兒一個勁兒地踢被子說:“滾開,滾開!”
小女孩的爺爺、奶奶都是信佛的人,他們就覺得小女孩兒可能是招惹上髒東西了,于是給家裏人商量一下,就從附近一個寺廟裏請去了一個高僧,那高僧對着小女孩兒念了半天的經,也不見起色,那個和尚隻能悻悻地離開。
後來家裏又請了幾個道士,結果和那個和尚差不多,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了,小女孩兒的情況也是越來越糟。
漸漸地她就開始在屋子裏的牆壁上,櫥櫃上畫自己的像,一副比一副畫的好,她經常看着那些畫重複兩句話:“你是我,你不是我!”
家裏人看着小女孩兒往屋子裏亂畫,就想着給她塗掉,可那個女孩兒卻尖叫着反對,還威脅她父母說,如果那些畫被塗掉的畫,她就死給他們看。
無奈小女孩兒的父母隻能任由事情發展下去。
後來小女孩兒的父母帶着小女孩兒去看了心裏醫生,醫生說小女孩兒可能是自閉症,然後給她開了一些藥,并建議小女孩兒的父母多帶着她出去轉轉,多關心一下她。
那些藥對小女孩兒的病情并沒有任何的作用,小女孩兒還是不停的作畫,直到有一天她對自己的父母說:“爸爸、媽媽,我在夢裏看到有另一個我來接我,她要帶我,我很害怕……”
就在小女孩兒說了這話的第二天,她就昏迷了過去,送到醫院後,被診斷成了植物人。
小女孩兒的父母堅信自己女兒是被髒東西纏住了,于是就開始天價,征求大能之士解救他們的女兒,隻可惜這一年來沒有一個人能救那小女孩兒。
聽到這裏,我的興趣也是一下被勾起來了,特别是故事中小女孩兒說的那句“另一個我來帶我走了”,讓我更是感覺到新奇。
因爲一般被髒東西害了的人,他會看到害他的東西,而不可能看到一個自己出現。
所以我就問阿武:“那個小女孩兒有雙胞胎姐妹嗎?”
阿武搖頭說:“不知道,這個你就要明天問她的家人了。”
後來我問阿武這個案子是怎麽傳到徐宣杭那裏的,阿武說:“這個我也不是很清楚了,隻知道是一個黃誠的人,好像因爲什麽原因,欠了大師的錢,而他還錢的條件,就是讓大師幫他解決了這個案子,于是就有了後來的事兒。”
欠錢這個事兒肯定是假的,這裏面肯定還有問題,至于究竟是什麽問題,那就隻有問徐宣杭了,隻不過現在我去問,他肯定不會告訴我的。
我和阿武吃了飯,還喝了點啤酒才返回賓館,回去的時候阿武告訴我說:“這一片的羊肉泡馍不正宗,明天有空帶你去鼓樓那邊吃,那邊有幾個店,好吃的很。”
我也是笑着答應下來了,吃這種事兒,我最樂意了。
在回到酒店後,我心裏就一直在想着阿武給我講的那個事兒,那個小女孩兒真的是看到了另一個自己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