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漸漸有些明白了,托關系找華夏之蹤,應該不是韓洵,而是韓啓國,是他慫恿韓洵去的,這些關系也應該是韓啓國暗中幫韓洵聯系的,不然以這韓洵在一個事業單位上班的小員工,是不可能聯系到馬素燕的。
想到這裏,我便笑了笑對韓啓國說:“我也沒有跟您開玩笑的意思,韓洵他找的人是您給他聯系的吧,你覺得您聯系的人會開你玩笑不,你不信我們,便是不信你自己的找的人,也是不信你自己。”
聽我這麽說韓啓國又打量了我幾眼,然後不放心地問我:“你真的沒有師門,一個野路子能夠坐到全省最高負責人的位置上,而且還年紀這麽小,這絕對不是可能的事兒。”
聽韓啓國這麽說,我心裏脾氣也是上來了,就站起身拉着遊曉清便往門外走,韓啓國愣了一下不知道說啥,韓洵則是趕緊過來攔住我說:“石大師,你這是……”
我回頭看着韓洵就說:“我們抓妖、驅鬼,跟醫生治病是一樣的,如果我們的‘客戶’不肯配合,還一味地懷疑我們,那大可不必請我,你們另請高明了。”
韓啓國此時官老爺的脾氣也是上來了,“啪”的一拍桌子站起來怒道:“小子,你才加入那個組織幾年,竟然敢這麽跟我說話,你信不信我一句話可以撤銷你的職位,别看我現在退休了,我可提拔上去的人都還在,他們多多少少買我幾分面子,你信不信我明天就讓你丢了這飯碗!”
韓婷此時也說了一句:“就是,你這種自大的人我見多了,有點本事就忘乎所以,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你這種人就該多摔幾次張長記性。”
威脅我?
我松開遊曉清的收轉頭看着韓啓國和韓婷兩人就冷笑道:“在我看來你們不過是一個退休的老頑固和一個活在幸福搖籃裏的某二代而已,你們覺得你們真有本事撼動我的位置?好,就算你們有,那你們随便,我對這個位置并不感冒,能辭去這個職位,找個地方清修,我更是求之不得呢。”
說到這裏我頓了一下又道:“我最讨厭别人拿一些事情威脅我,很不幸,你們現在已經成了我最讨厭的人,如果你們不道歉求我的話,這件事兒我不會管的,另請高明吧!”
說完我拉着遊曉清就直接開門出去了,韓洵也被我的冷話晾在了原地,一時不知道如何勸解,出了房門,我“嘭”的一聲給就門給碰上了,臨走的時候,我還不忘把貼在韓家門上的兩張辟邪符撕走。
走出了樓,遊曉清才小聲問我一句:“你真不管這事兒了?”
我“哼”了一聲說:“那個老家夥雖然讨厭,可我卻不能做見死不救的事兒,放心吧,我在他家的沙發縫隙裏塞了一張加有我靈識藍階鎮宅符,隻要那個妖邪再回他家,肯定會被鎮宅符打出去,那個時候我也會第一時間感知到,那會兒我再趕過來也不遲。”
遊曉清“哦”了一聲拉住我的手說:“好了,小勇,不氣了,那個老頭不過是一個倚老賣老的老頑固而已。”
我轉身捏捏遊曉清的鼻子道了一句:“放心,我不是生氣,隻是适當給他一個教訓而已,他根本不了解華夏之蹤的内幕,别以爲有些關系就能對我怎樣,簡直幼稚之極。”
我們離開韓家的時候,韓洵是想着追出來,不過我隔着門卻聽到韓啓國吼韓洵的聲音,大緻意思是訓斥韓洵,不要追我們。
這個韓啓國,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
我們離開了韓家,就慢慢地往回走,這次故事沒聽到還碰了一鼻子的灰,說實話,的确讓我心情有些糟,所以在回去的路上我就給馬素燕打了一個電話,把這邊的情況說了一遍後:“你把這事兒上報給組織吧,就說咱們這邊解決不了。”
馬素燕有些爲難道:“這好想不合規矩吧,石勇,如果你當我是朋友,那就聽我一句,華夏之蹤有時候跟‘政’是密切挂鈎的,得罪了那些人多多少少會影響到你在組織裏的前途。”
我直接坦言:“我不在乎這些!”
馬素燕則是有些急說:“石勇,你還是太年輕了,思想有時候太幼稚了,你現在耍脾氣是塗一時的痛快,可你想過痛快之後的事兒,韓家或許沒有搬到你的本事,可如果組織裏有人抓着這件事兒做文章,然後把這件事兒給你無限的擴大,你覺得你的位置還能保得住嗎?上頭的情況,雖然我也不是很清楚,可我知道,盯着你這個位置的大有人在!”
馬素燕一下就把事情說到了重點上了,我心裏也是微微咯噔了一聲,如果在柳師父閉關期間,我的位置真被換掉了,那等他閉關出來了,我又該如何跟他交代呢?
另外我口口聲聲說着幫着柳師父在組織處理麻煩,可我連他給我的位置都坐不穩,坐不好的話,那我談何幫他?
我真的是太幼稚,太情緒化了嗎?
聽我這邊不說話了,馬素燕就又說:“好了石勇,你是聰明人,咱們合作時間說長不長,可說短也不短了,你也是我合作過的幾個主事人中辦事效率最高,卻要求最少的一個,我不想失去你這麽好一個合作夥伴,所以我才會跟你說這麽多。”
我還是沒吭聲,因爲這個時候讓我認錯,我也是抹不開面子的。
馬素燕那邊就繼續說:“你放心,這件事兒韓家那邊做的也有錯,他那邊我會去幫你說,你們雙方各讓一步,這事兒就算是過去了,能把這案子處理好了才是你的最終目的,對吧,你跟一個老頭子怄氣,何必呢。”
聽馬素燕這麽說,我才說了一句:“謝了,馬姐。”
馬素燕就笑笑說:“謝我幹嘛,這是我應該做的,好了,今天你先回家休息吧,明天我會讓韓家再派人去請你的,到時候一定給足你面子。”
挂了馬素燕的電話,遊曉清就問我:“事情很麻煩嗎?”
我搖頭說:“不是,隻是我把事情想的太簡單了,有一些更深層次的東西我沒想到,我好像能漸漸體會到我義父所在位置的一些難處了,很複雜,我暫時不知道如何用語言去形容它。”
遊曉清想了想就便說了一句:“是不是有種‘迫不得已’的感覺。”
我“嗯”了一聲對遊曉清道:“還是你懂我。”
我和遊曉清剛回到家不久,韓洵就給我打來了電話,向我表示道歉,同時還說:“石勇,明天我一定說服我爺爺和妹妹登門向您道歉,還希望您到時候能給他們一個面子,我們韓家能不能躲過這一劫就全靠您了。”
顯然馬素燕已經個韓家通過電話了,雖然不知道她是怎麽說動韓家的,可結果貌似還是我占據了上風。
這一天我和遊曉清都待在家裏,可說的話并不多,我們大部分時間都在各自修行,隻有吃飯的時候說上幾句而已,不過我們的心并沒有因此遠離,反而是走的更近了。
我們彼此心裏都清楚,我們倆的修行都不是單單爲了自己,而是爲了我們彼此,我們之間的“愛”默默無聲。
吃過晚飯,收拾了碗筷,我們剛準各自修行的時候,遊曉清手裏的仙尾鈴就忽然“叮呤”輕響了一聲,我皺了一下眉頭就問:“你那個師叔又要出來了嗎?”
遊曉清搖頭道:“沒,好像跟之前一樣,是有什麽東西跟它産生共鳴了,不過這次隻是一閃而過。”
我此時也是捏了一個指訣,感知了一下韓家的那張鎮宅符,完好無損,也就是那個妖邪依舊沒有再進韓家,它到底打的什麽注意呢,如果它真和韓啓國有醜,以着它的本事早就可以将其置于死地了。
難道這其中還有其他的事兒嗎?
這一晚我和遊曉清并沒有修行到很晚,早早地就一起睡下了。
第二天清晨,不等我倆睡醒,遊曉清的仙尾鈴就忽然“叮呤”又響了一聲,頓時我倆就一個機靈醒來的。
遊曉清的面龐貼的我很近,一隻手和一條腿搭在我的身上……
如果不是我倆被鈴铛吵醒的,我肯定第一時間就吻了過去。
遊曉清醒來之後也是有些害羞,就推開我整理了一下頭發做了起來,去拿放在枕頭旁邊的仙尾鈴,隻不過這個鈴铛這個時候已經不響了。
我問遊曉清:“還是一閃而過的那種嗎?”
遊曉清“嗯”了一聲說:“是,小勇,你說到底是什麽東西一直繞在咱們附近又不肯顯身,是在韓家鬧事兒的那隻要妖物嗎?”
我搖頭說:“還不知道,不過我心裏的感覺告訴我,就算不是,肯定也是有關聯的,隻是我說不出我有這種感覺的根據。”
遊曉清說了一句:“我信你,小勇!”
此時我心裏還在想,如果我們老家那邊小雯見到的那隻狐狸也是一隻精怪的話,而且别有目的的用大雪封山的話,那我們這次要面對妖物到底會有多少個呢?
當然我很希望我是多想了,我不想事情變得更加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