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鈴铛響響,在周圍人看來再正常不過,所以看了幾眼,也就扭頭幹自己的事兒了,當然也有幾個看着遊曉清漂亮的,不時還往我們這邊偷瞄幾眼。
等我把布頭塞回鈴铛裏面後,遊曉清焦急地問我:“小勇,這是怎麽回事,是不是說明附近有髒東西了?”
我對這仙尾鈴不是很了解,就問遊曉清,徐安琴在送了她這仙尾鈴後,有沒有特别交代給她的。
遊曉清想了想搖頭說:“師父直說,讓我收好它,好好保管,其他沒有再說什麽了。”
徐安琴沒有特别交代,這種現象我又解釋不了,同時我也沒有感覺到周圍有陰邪的氣息出現,那這仙尾鈴怪異的反應隻能打電話詢問徐安琴本人了。
周圍的雪越來越大,我怕一會兒雪下厚了路不好走,就先打了一個車回我的住處,至于回老家的事兒,隻能暫時先放一放,我們還不能确定這仙尾鈴直響是兇兆還是吉兆,總不能帶着一個麻煩回家害了自己的家人。
回到我的住處,遊曉清又把仙尾鈴取出,再把那塊塞在鈴铛裏的布頭拿開,頓時那鈴聲就自行震動着“叮呤”亂響了起來,其聲音比之前在遊曉清學校門口的時候還要劇烈。
由于鈴铛響的太厲害,過了一會兒遊曉清就不敢将其拿在手中,而是放到了沙發上,結果那鈴铛便如同跳舞一樣在沙發上“叮呤”着跳躍起來了。
這是怎麽回事,我完全感覺不到周圍有陰氣存在啊,難道說這次來的家夥跟命獸章句窮一樣,是一個純陽之氣的東西?
想到這裏我不由就小聲說了句:“有可能!”
遊曉清問我什麽有可能,我就把我心中所想跟她說了一遍,然後又補充說了一句:“這仙尾鈴純陽之氣極其旺盛,會不會是另一種跟它相似的純陽靈氣與其産生了共鳴?”
遊曉清搖頭,她隻是一個道學的初學者,我說這麽多,她也不能幫我肯定,所以我隻能再道一句:“你還是打電話問問徐安琴吧,看看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遊曉清點點頭,然後開始撥号碼,我則是拿起那塊布頭,重新塞到鈴铛裏,可它依舊在沙發上跳不停,我隻能用手把它摁到沙發上。
它不停的沖撞我的手,一副嗑了藥的樣子,根本停不下來。
過了一會兒遊曉清就挂了電話一臉無奈說了句:“暫時無法接通,會不會她們去出做案子,那裏沒有信号啊?”
要是那樣的話,就有些麻煩了。
我松開手,那仙尾鈴就又開始跳,不過已經沒有之前跳的厲害了,又過了五分鍾,它也終于安靜了下來。
期間我也是問了遊曉清這鈴铛是什麽時候開始跳的,她想了一下就說:“就是我你接我之前那會兒才開始,好像是外面一飄雪,它就開始響了,對了,會不會是跟天氣有關?”
我搖搖頭說:“應該不是,之前咱們這有敲門聲音的時候,它也響過,雖然時間很短,可那會兒外面并沒有下雪啊,我覺得這仙尾鈴發出響聲,肯定是周圍出現了什麽東西,而這個東西可能很強大,以我的道行感覺不到它的存在。”
遊曉清愣了一會兒就問我:“那你要不要請柳仙出來看看!”
這倒是一個好主意,于是我也沒啥猶豫,直接捏起指訣開始請柳仙,片刻之後柳仙就化爲一道光影來到我的面前,而我的肩膀上也是在疼痛中長出了一棵小柳樹。
看來之前在古橋請柳仙感覺不到疼,隻是蜈蚣妖王的給我留下的傷口有麻痹效果而已。
柳仙依舊是青衣長衫,樣子亦是婀娜多彩,她出來護四處打量了一下,然後就皺皺眉頭用沙啞地聲音說:“我隻管降妖除魔,如果你們小兩口我管不了,我不會替你打她的。”
說着柳仙就指了指遊曉清。
我不由就愣了一下,遊曉清更是忍不住笑了笑,之前仙尾鈴給我們帶來的困擾仿佛也是一瞬間消失了,我趕緊說:“我沒說請你來打架,是有件事兒要問你而已。”
柳仙這才“哦”了一聲,然後看向了沙發上單仙尾鈴,我趕緊再問她:“這東西你認識嗎?”
柳仙看了看搖頭說:“不認識,不過這東西可是一件上等的法器,不比你的桃花鏡差,你們就這麽扔在這裏,可真是舍得。”
說着柳仙就輕輕把仙尾鈴拿在手中,然後輕輕晃了一下上面的鈴铛——“叮呤”——一聲輕響,極其悅耳。
柳仙更是滿足地笑了笑說:“好東西,是要送給我的嗎?”
遊曉清顯得有些着急了,我也沒有再拖延,就把我要問柳仙的事兒一五一十地講述了一遍,等我說完之後,柳仙就閉上眼睛沉思了一會兒,隔了一會兒她張開眼睛就道了一句:“這附近的确是有過大神通家夥停留過氣息,不是陰邪之物,好像跟我一樣,是精怪,隻不過到底是什麽精怪,我就不知道了,隻不過它的神通應該與我相差無幾,跟我對上了,勝負應該在五五開。”
能和柳仙五五開的精怪,看來遊曉清這個仙尾鈴真是給我們惹上大麻煩了。
聽柳仙說完,我就有些擔心地問:“會是來害我們的嗎?”
柳仙搖頭說:“不知道,不過它要是想要害你們,以你們兩個的水準,完全不夠看的,所以我想,它應該是另有目的。”
什麽目的呢,如果是要搶走仙尾鈴,那我和遊曉清依舊沒有還手之力,不是害我,又不是搶仙尾鈴,那還有什麽目的呢?
柳仙把手裏的仙尾鈴遞給遊曉清說:“丫頭,收好它,這東西在修道的人看來可是無價之寶,那個徐安琴對你可真是不錯,好了,以我看,那個厲害的大家夥應該短時間内不會再來騷擾你們了,所以我也就先回去了修行了。”
說完柳仙就化爲一道青光鑽回了我的肩膀之中,我肩膀上的小柳樹也是就此消失,隻是我的衣服又要換一身了,不小心又被柳仙戳了一個窟窿。
等着柳仙走後,我就對遊曉清說:“小清,我們暫時還是不要回家了,萬一跟着咱們的大家夥真有什麽歧途,說不定會連累到咱們的家人。”
遊曉清點點頭說:“嗯,小勇,我聽你的。”
雖然柳仙告訴我們那個不知是什麽的大家夥暫時不會回來了,可我和遊曉清依舊不放心,遊曉清碰着仙尾鈴,我倆就盯着它看了整整一晚上,直到我倆都困的不行了,遊曉清說了一句:“要不咱們睡吧,或許真如柳仙說的那樣,那個東西不會來了,反正它一靠近咱們,這鈴铛就會響,到時候咱們也有時間做出防備。”
我也是點點頭“嗯”了一聲。
這一晚上并沒有什麽異動,仙尾鈴沒有響,也沒人敲門。
這寒假我和遊曉清暫時回不去了,所以第二天一早,就各自給家人打了一個電話,我老媽也和開通我剛說不回家的事兒,她就道了一句:“這兩天不回來,就等幾天,咱們這兒雪下的太大,把路都封了,客車都不能跑了,你們要回來,就得從縣城走回來了。”
把路都封了,那得多大的雪啊,我就細問了一下我媽,她就說:“多大啊,咱們這兒從來下過這麽大的雪,咱們老村那邊幾乎人家的牛棚子都給壓塌了,幸虧是牛,要是雞鴨什麽的非得砸死裏面,院子裏的雪如果不清理都要埋住大/腿了!”
“這麽大!”我不由吃驚問了一句。
我媽道:“可不呗,這都成雪災了,上電視了都,你不看新聞聯播的嗎?”
我笑了笑說:“我很久不看那玩意兒了。”
又和我媽說了一會兒,我媽就把電話給了雯雯,不等我說話,雯雯就道了一句:“哥,你上次回來竟然不能我回來就跑了,這次回來罰你給我買禮物。”
我笑笑說:“好啊,你喜歡什麽,哥買給你。”
說實話,我心裏也是挺想雯雯這個小丫頭的,不知道她現在變成啥樣了,每次給我打嗲話,我媽都說雯雯比我小時候還皮,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可問問聊了一會兒,她就讓我給她買了一個毛絨玩具回去,我問她買什麽樣兒的,她說:“狐狸,要白色的,對了,最好跟我差不多大小的,我好抱着它睡覺!”
“狐狸!?”有這種毛絨玩具嗎?雯雯的審美眼光可真是奇特啊!
等一下狐狸!?雯雯爲什麽喜歡會要狐狸呢?我下意識問了雯雯一句,她就說:“剛下雪那會兒,我們跟幾個同學去山上追兔子,沒追打兔子,卻發現一直大白狐狸,特别的漂亮,我想要!哥哥,你就買給我嗎!”
狐狸!狐狸!
遊曉清的仙尾鈴也是狐狸尾巴,難不成這幾天來找我們的一直狐狸精,和它共振的不是仙尾鈴的鈴铛,而是狐仙留下的尾巴!?
當然這一切都是我聽到“狐狸”兩個字後的猜測,事實是怎樣的,那就要等我們看到那個正主才知道了。